他们两个交战正酣,女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放肆,我越听越觉得,她就是杜薇薇。只不过被男人高大的背影堵得死死地,我看不到罢了。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悄悄地点开了录像模式。
过了几分钟,女人似乎体力不支一般,慢慢的从洗手台上滑了下来,男人伸手扶她,女人的脸一下子出现在了镜头里,就是杜薇薇!
我激动得发抖,手机差点掉下去。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贺连宁。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闭着眼也能认出他。不过,贺连宁都已经公开承认杜薇薇了,她怎么还在外面乱搞?我越来越弄不懂他们的关系了。但是有一点很清楚,手上有这段视频,我就拥有了毁天灭地的核武器!
为了多拍一点杜薇薇的正脸,我保持着拍摄的姿势,硬生生又熬了十几分钟,直到手脚发麻,才心满意足的溜了。
贺沉渊靠在沙发上,脸色沉沉的看着我。
我冲到座位上,拉起他就往外跑:“别说别问,我有超级震撼的东西给你看!”
回到车上,我拿出手机,点开那段辛苦录下的视频。
“嗯~~~啊~~~”
狭小的空间里,突然传出了女人销魂的叫声,男人粗重的吼声,十几秒后,直到车上的气氛已经十分的怪异了,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贺沉渊好像生气了。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贺沉渊简直要杀人的眼神,我结结巴巴的说:“后面、后面才是重点……”
我在干什么?密闭空间里,孤男寡女,我给他看小片,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抢过手机,我急忙往后拖进度条,只要找到杜薇薇的脸,我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心里哀嚎着,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点了好几下,也没有找到。
“你把我拉出来,就是为了看这个?”贺沉渊压抑着怒意问道。
我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在洗手间遇上了杜薇薇,她和别人那个、那个,我、我就拍下来……”
一声尖厉的女人叫声,打断了我苍白无力的话。视频里,杜薇薇热情狂热,视频外,我欲哭无泪。头顶千钧的看着贺沉渊,我颤颤巍巍的说:“那、那我回去修剪一下视频,发给你哦……”
猛然,腰被他紧紧地箍住,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愈渐逼近的面庞,心如擂鼓。本能的抵住他坚硬的胸膛,我吓得牙齿都开始发颤:“你你你要干什么?”
贺沉渊凑近我的耳边,咬牙道:“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什么?唔、唔!
双唇被他狠狠的磨砺着,我痛得迸出了眼泪。车里本就封闭压抑,他沉重的身体覆在我身上,更让我难以呼吸。我想开口求他,可是才一张开嘴,他灵活的舌头便闯了进来。
不要,不要……
肩膀传来刺痛,我还来不及睁眼看,双臂就被他举过了头顶,胸前空荡荡的,再这样下去,我就彻底失去保护了。
贺沉渊抬起身来,我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抬头吻住了他。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终究没有再进一步。
许久,贺沉渊终于恢复了理智。他放开我,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条斯理的整理被我弄皱了的衬衫。我软软的靠在座椅上,反省这场作死的经过。
贺沉渊整理好衬衫,扭头看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禁笑道:“你什么意思?好像被我强迫似的。”
嗯,他心情变好了。
不想再招惹他发怒,我拉过安全带系好,小声说道:“缺氧了,送我回家吧。”
贺沉渊却没有发动车子,他再次欺身压过来,我吓得浑身僵硬,惹得他再次低笑:“这叫什么,欲擒故纵?”
他抬手,粗粝的手指磨砺着我的嘴唇,我又痛又怕,只觉得嘴唇都肿起来了。
“这么嫩,”他轻笑着,可是我觉得那笑容,简直比他发怒还可怕,“疼?”
我眼泪巴巴的看着他,只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十足的欺男霸女。在这密闭的空间中,他雄浑的男性气息将我层层围住。我不敢呼吸,也不敢动,生怕哪一个动作又刺激到他。
“贺、贺沉渊,我……”
或许是我的样子太可怜了,他终于良心发现。在我一脸哀求的看着他,求饶的念出他的名字后,他终于放过了我,起身发动了车子。
我像个敢怒不敢言的受气小媳妇,一路上沉默无语。下了车后,头也不敢回的逃之夭夭,只恨自己腿短。
冲回家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窗前,将窗帘挑开一条缝,我看到贺沉渊靠在车前吸烟。猩红的烟头一亮一亮,刺激着我的心,狂跳不已。m.χIùmЬ.CǒM
刚才那个吻,于他而言,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想勾引他,以他的阅历,也能看出我不是随便的女孩。那么,他为什么要吻我?因为那段香艳视频的刺激?因为当时车中气氛暧昧?还是因为,我答应跟他去夜店,让他误会我是愿意接受他的吻的?
啊,好难,这些真的好难。男女之间,一旦谈到感情,关系就会变成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看着楼下他挺拔的身影,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好像有什么细腻的东西,汩汩的流进心中,让我觉得丝丝甜蜜。
“你看什么呢?”
安欣幽灵般的身影飘过来,吓得我差点尖叫出来。我第一时间看向外面,生怕被楼下的贺沉渊发觉我在偷看他。好在他已经回到车里,发动车子离开了。
我又庆幸,又有些遗憾。带着淡淡的失落,我抱怨道:“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安欣耸耸肩,伸手戳我的肩窝:“这么香艳啊,干什么亏心事了。”
我低头看她戳的地方,突然发现雪莉印在我肩窝的唇印不见了。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想起车中被他激吻时,肩窝莫名的刺痛。
是他给我擦掉了吗?
耳边响起雪莉那句戏言“谁擦掉,谁负责呗。”,我的脸蓦然烧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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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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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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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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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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