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最好解释一下钻戒为什么会在你的包里,如果你不能解释清楚,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盗窃的后果,我想你应该清楚。”为首的警察例行公事的质问道。
程姐见状,急忙跑出来替我说话,她回身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扯了扯嘴角,耸耸肩说道,“如你所见,杜微微的把戏而已。”
程姐并不知我和杜微微的关系,自然也不会明白杜微微要害我的缘由,但现在我没时间和她解释这些来龙去脉,我要做的,是把自己从这场官司中择出来。
我看向杜微微,明显感到她的眼神里有挑衅的意味在。ωωω.χΙυΜЬ.Cǒm
“别再打连宁的主意,今天的事情,不过是给你个教训。”杜微微靠近我压低声音说道。
我强忍住要往她脸上扇巴掌的念头,她和贺连宁一起毁了我的婚姻,现在反而颠倒黑白,还真是婊子配狗。
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贺连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身蓝色西装,和杜微微身上的礼服相得益彰,两人站在一起,周围都是称赞之声,无非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的赞美。
可我知道他们内心的肮脏,但此时我无法撕破他们的外衣,让众人看清他们的本质。
“连宁,你来了,我的钻戒丢了,多亏了警察同志帮忙找回来。”杜微微很快红了眼眶,依偎在贺连宁的怀里诉苦。
“怎么还哭了?丢了我们再定制一个。”贺连宁替她揩了揩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语气轻柔的像个体贴的丈夫,直看的我心里一阵作呕,忍不住笑出了声。
贺连宁这才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些惊讶,估计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我。
“小姐,你这是什么态度,盗窃是要坐牢的,况且杜小姐的钻戒价值不菲,你要是不能解释清楚,我们也只能请你去局里了。”警察语气不善的说道。
我瞥了眼贺连宁的手,婚戒已经取下,还真是迫不及待要与我划清界限呢,上前两步在他面前站定,我抬头问道,“今天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现如今我和他还没离婚,我不想被人知道我俩的关系,毕竟离婚是必然的,他不要脸我还要。
贺连宁皱了眉头,刚要说话却被杜微微的打断。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偷了东西却反问我男朋友要怎么处理?看你的态度是不想认了?”杜微微说道。
周遭的人被她带了节奏,很快谩骂声席卷而来,程姐急得满脸的汗,一遍一遍的解释我是被冤枉的。
嘈杂声中,我平静的看向贺连宁。
“你信她的话?”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自然信她的。”
我以为我会心痛,但当他说出这些话,将脏水泼向我的时候,我内心竟是毫无波动,甚至庆幸我能提前看清他的本质。
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我握紧了双手,想要跟这对狼狈为奸的男女鱼死网破。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嚣,大门打开,只见一队黑衣人率先开路,随后一辆迈巴赫停在门前,司机殷勤的拉开车门,一双笔直的长腿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脚上意大利上等的定制牛皮鞋昭示着主人的高贵。
此时身侧的程姐突然兴奋,掐着我的胳膊小声嘀咕,“快看,好帅啊我的天,这是什么神仙颜值,他是模特吗?还是娱乐圈的新人?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气场也太强大了吧。”
我逆着光,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来人,不由得心底一惊,是贺沉渊!
那个救我于车祸,后来又让我还医药费的男人!
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发布会的受邀方?
我蹙眉思索,下一刻却见这尊大佛气定神闲的朝我走来,我甚至听得见周遭人的吸气声。
但还未等他走近我,主办方的经理飞快的从人群中钻出来,殷勤的说道,“贺先生大驾光临,简直是为此次发布会添彩,有了鼎盛集团的投资,《魅者》才取得今天的成就。”
此言一出,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喧嚣,我心底一惊,原来他就是鼎盛集团那位神秘总裁!
程姐此时激动的无以复加,掐着我的胳膊嘀咕,“原来就是他,果然和传闻一样,帅气多金,今天我们的任务有目标了。”
贺沉渊并未理会主办方经理的殷勤,径直走来在我面前站定,说道,“听说我的女朋友被人误会是小偷?”
“哗”大厅里立刻爆发出一阵轰动,我被他莫名奇妙的话劈了个外焦里嫩。
“谁是你女朋友,我可是有夫之妇。”我看向他压低声音说道。
贺沉渊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凑近我耳边反问,“你的丈夫此时正怀抱温香软玉,你觉得他能帮你摆脱困境?”
我挑眉看向他,“这么说贺先生此番是来帮我的?”
“你要是进了局子,我的医药费岂不打了水漂?”贺沉渊勾了勾唇角,邪魅无边。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么大身价的人物,还在乎这点小钱,小气!
“贺先生,我想,我想这可能都是误会。”主办方的经理陪着笑脸说道。
话音刚落,杜微微便开了口。
“我的钻戒丢了,却刚好在她的包里找到,在场的各位都可以作证,难道这也是误会不成?”她语气咄咄逼人,仿佛今天一定要将我送进去才是目的,全然不顾身后贺连宁的阻拦。
“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就是个误会。”贺连宁将她拉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谁知杜微微却是不依不饶,她扬了声调质问,“为什么要到此为止,你之前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心里只有我,我看你还是旧情难断吧!”
“你闹够了没有!”贺连宁明显不善的脸色此时更是黑了一个度,我不禁无语,吵架归吵架,明里暗里的扯上我是几个意思?
我刚要开口,贺沉渊却说了话,“看来杜小姐的意思这不是误会了?”
“当然不是,她就是个小偷,偷了我的钻戒还想抵赖不成?”杜微微甩开身后拉扯她的贺连宁,大有置我于死地的势头。
贺沉渊未开口,只从警察手里接过钻戒打量了一翻,突然低笑一声,“这戒指本是我送给我女朋友的定情信物,上面刻了她的名字,何时成了杜小姐的东西?你刚才说这并不是误会,那你红口白牙的诬陷,是何居心?”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向贺沉渊手里的东西。
我不由得蹙眉,细看心底一惊,那枚钻戒看上去虽与贺连宁手上戴的那款样式相近,但做工与材质却是精细不知多少倍,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戒指内环,竟当真刻了我的名字——苏舒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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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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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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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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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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