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听到这话酒气也醒了两分，可就当他想下一步谈妥这事时，狡猾的乞乞仲象又开始加码了。
“不过，刚才喝的太快了，没尝出味道，要不大都督再拿出一些让我尝尝。要是味道好，别说千斤人参十斤酒，万斤人参我都愿意，反正那玩意儿长在山上，满山遍野都是。”
程咬金目光大亮，自从他知道了这蒸馏酒怎么酿后，他除了觉得这酒好喝外，并没觉得这酒有多值钱。如今，用十斤这样的酒能换千斤人参，这简直就是白送。
乞乞仲象刚说完，他哪还会忍得了？
为了谈成这笔生意，他便踉踉跄跄的往酿酒那个跨院里跑，可他没注意的事，乞乞仲象也悄悄的跟了进来。由于是前脚后脚的跟着，叶飞还以为是程咬金邀请进来的，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程咬金一踏入跨院便哈哈大笑起来：“混蛋小子，俺找到了个好生意，有个大主顾愿意用千斤人参换十斤酒，快快去准备。”
于正酒醒后起来刚把房门关上，便听到程咬金的大喊声。他急忙一转身，便看到程咬金身后的乞乞仲象。
“兄长，你怎么来了？”
“混蛋小子，俺是你的丈人，再敢没大没小，看俺不揍你！”
他刚嚎完这一嗓子却尴尬了。
只见乞乞仲象快走几步超越他，一把抓住于正的手，热情的说道：“于兄弟，感情这酒是你弄出来的，你咋不早说呢？快拿两坛出来招待，让兄长喝高兴了，兄长领地内的人参、贝壳、老虎、鹿不管了，你看见啥你就拿啥，兄长分毫不取！”
于正一脸懵逼，程咬金也是一脸懵逼。
于正懵逼的是，乞乞仲象怎会到这里，又怎会把这发财的机会白白送给他，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很值钱？而程咬金懵逼的是，一向难打交道的乞乞仲象，怎会对这混蛋小子那么好说话。
程咬金打了两个酒嗝后才反应过来：“乞乞仲象，你怎么跟进来了？你不应该是在外面等着吗？”wＷＷ.ΧìǔΜЬ.ＣǒΜ
“兄长，你没说让我在外面等着，也没说让我跟进来。小弟的理解是，既然你都没说，那我就跟进来咯。”
程咬金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并不是怪乞乞仲象不打声招呼就跟进来，而是怕这货将酿酒的方法学了去。
他急忙站到乞乞仲象面前，将酿酒那房间的房门挡住，冷声说道：“乞乞仲象，刚才在外面所谈的事是否算数？如果算数，俺请你喝酒，如果不算数，请你出去，俺不欢迎你。”
乞乞仲象看了看于正，又看了看程咬金，当他错开一步想看看程咬金后面时，却被程咬金也迈开一步挡住了。这时他终于明白了，这是人家的秘密，并不是人家讨厌他进来，而是怕这种秘密暴露在他面前。
随即，他一拱手呵呵笑道：“那个，千斤人参十斤酒有点多，要不百斤人参十斤酒如何？”
程咬金非常不爽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但这百斤人参十斤酒也是他赚了，可一下子就少赚十倍，任谁都受不了。所以，他也不想废话，在乞乞仲象面前往外一伸手，意思是让他出去。
可乞乞仲象进都进来了，他又怎肯出去？
他直接往院子中间一站，说道：“这儿的风景极好，就在这儿喝吧！你们的秘密我不想看，但我跟你们所说的事情是真的，不就千斤人参换十斤酒吗？只要我派人进山采集，一年十万斤都给你采出来！但我们的人口有限，不可能人人都进山采人参，所以，我只能食言了，非常对不起。”
“十，十万斤！”程咬金嘴唇都有些哆嗦。
虽然乞乞仲象说得很夸张，但程咬金并没有怀疑。虽然他没到过那传说中的白山黑水，但他也知道那山上的人参多的是，一座山产百斤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有那么多山。
“叶飞，快拿张草席来设宴，俺要和粟末大首领喝个够！”想通的他，也不再怕乞乞仲象会不会偷学酿酒技术了，就算让他看到又如何？没有于正的指导，他连怎么酿酒都不知道。
叶飞的速度很快，一张草席铺在院里的雪地上，还拿了两床被子铺在上面，一个大锅里是炖的一踏糊涂的菜，三副碗筷，然后匆匆退出到门口看着。
程咬金和于正已经喝的醉醺醺，可坐在院里的雪地上，冻得酒气也醒了几分。三人推杯换盏，乞乞仲象更是喝得目瞪口呆，而且满身大汗。
“这酒好，喝了浑身舒服，也没那么冷了。我要长期订购，你们酿出来多少我就要多少，二百斤人参十斤酒如何？”乞乞仲象丝毫没觉得二百斤人参有多少，只是采起来有些麻烦而已。
于正和程咬金互看一眼，笑得合不拢嘴。
“粟末大首领，这种酒就是进贡给陛下的仙酒，二百斤人参十斤酒，我们也赚不了多少。”
“什么？”乞乞仲象差点惊掉了下巴，他八月去长安进贡时，早就听过仙酒的大名了，却没喝到一口，被他引为人生之憾。
他咂了咂嘴，拿起酒碗又是一口闷，然后口里喷出了一口酒气：“啊！要是我能一辈子喝到这种酒，死了都愿意。”
“这还不简单，你们俩结为兄弟，你啥时候想喝酒了，就借口到长安来进贡，保证让你喝个够！”于正的目的不纯，乞乞仲象是粟末部的大首领，而且领地上物产丰饶，这正是他想要的。
乞乞仲象眼睛滴溜溜一转，奸笑道：“这感情好，来，咱们连干三碗酒，就是结义兄弟了。”
“哈哈哈，干就干！”程咬金非常爽快，可当他举起碗时，乞乞仲象不高兴了。
“于兄弟，咱们也是兄弟相称，难道你嫌弃为兄不成？”
“没有没有，我可是他儿子……”
“你放屁！你们是不是父子我还不清楚吗？就你们这声音和神态就能骗得了我？”
“要结拜就一起结拜！”说话的居然是程咬金，这令于正惊得目瞪口呆，而守在门口的叶飞也一样。
程咬金拿过一碗酒，直接塞到于正的手里，然后举起碗道：“二位贤弟干了，干了就是兄弟，亲兄弟！哈哈哈……”
“干！程兄为大郎，我为二郎，于兄弟为三郎！哈哈哈……”
“好吧，干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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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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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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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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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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