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带着我们没有办法一起飞出去,让它自己试试能不能飞出去。”林朗夜转动着眼珠,想到了这个办法,再这样耗下去,就会越来越多的人被控制了。
到时候就算他们出去了,也很有可能于事无补。
“雏鸟,你试试看。”白箐见眼下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跟林朗夜有同样的担心,“你去找阿赞。”
雏鸟长鸣一声,算是在回应白箐,紧接着看了一眼白箐,向着上方飞去。
自打这个雏鸟从破壳以来就一直跟在白箐的身边,重来都没有离开过,虽然一开始还有些气这只雏鸟让阿赞陷入昏迷,可是这么久过去了,雏鸟就像是自己孩子一样,现在突然一下子要自己出去,白箐还有些不放心。
渐渐的白箐看不到雏鸟的身影了,只能期盼它真的能够把阿赞带来。
雏鸟向上飞行着,第一次飞到这么高的地方,它很是雀跃想要往更辽阔的地方飞去,但它记得白箐的话,要去找阿赞,它像是知道阿赞在哪里似的,快速的朝一个地方飞行着。
到了原来白箐所住的木屋附近看了看,在一间木屋中它看到了阿赞,还有另外一个带面纱的女人,它记得就是这个坏女人让人放箭射白箐,不知道那个坏女人说了什么,然后阿赞没有反应,她就走了。
等坏女人走了之后,雏鸟才向着那间木屋飞了过去,往窗户的位置停靠在了阿赞的肩头。
霎时间,阿赞的翅膀也泛起了金光,看向了飞进来的雏鸟,皱了皱眉,然后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越来越痛,他抬手用了的敲着头部。
雏鸟不明白阿赞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就长鸣了一声。
然后阿赞脑部的疼痛好像好了许多,停下了拍脑袋的手。
雏鸟叫了一声见阿赞不拍头了,也就停下来了,白箐让它来找阿赞没有让它找其他人,再叫就会被人发现的。
渐渐的有一些事情的零星片段开始在阿赞的脑海中闪过,他想起了之前几天的片段里,他好像见过白箐,他的身边站着紫琼,紫琼挽着他,他还没有推开。
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看到白箐看着他,很绝望的看着他。
想到当时白箐望向自己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就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狠狠的划在伤口上。
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被紫琼的蛊虫给控制了,不然自己是不会这么对白箐,这几天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都十分的模糊,只记得紫琼经常都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不能再让蛊虫控制自己了,他要去找白箐解释,他不是故意那样对她。
他怎么会不相信她,他回忆着白箐上一次是如何把他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的。
拿出了一把短刀,感受着蛊虫在自己身体哪个位置,狠狠的向着自己的胸膛捅了进去,鲜血顺着匕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地上。
阿赞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将刀子划开了几分,看到了身体里正在蚕食着鲜血的黑色蛊虫,两指伸了进去,将蛊虫拿了出来。
“嗯!”阿赞痛得发出了一声闷哼。ωωω.χΙυΜЬ.Cǒm
看着地上正恶心挪动的蛊虫,他也没有空再理会。
“白箐现在在哪里?”阿赞看着眼前的这只雏鸟问道。
可回应他的是一阵阵的鸟鸣,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这只鸟在说些什么。
“算了,我自己去找。”阿赞草草的将胸前的伤口做了处理,就向着屋子外面走去。
紫琼以为阿赞已经完全被她的蛊虫给控制了,根本也都没有限制阿赞的行动自由,阿赞轻而易举的就从木屋里出来了,走到外面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正在巡逻的华夏人。
他赶紧冲上前去,抓着那人的肩膀问道,“巫医呢?”
那人以为阿赞问的是紫琼,“在房间里呢。”
听后,阿赞转身就向着白箐的房间里跑去,打开房门一看,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雏鸟围在他的身边,连叫了好几声,试图告诉阿赞说自己带他去找白箐,可是阿赞沉静在没有找到白箐的悲伤之中,没有在房间里看到白箐,又抓着另外一个人问,这次他想起来了,这些人好像都不相信白箐是巫医了。
就连他都叫了她巫妖。
“白箐在哪里?”
“那个巫妖早在几天前就掉落到了惊临崖了,惊临崖重来没有人敢下去,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你说什么!”阿赞双目泛起了猩红,手上的力道开始不断的加重。
“啊,好痛,你是不是有病,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巫妖死了。”
阿赞却没有时间跟他纠缠,立刻展开了翅膀向着惊临崖的位置飞过去,雏鸟看着阿赞总算是往崖那边去了,欢欣雀跃的就跟在阿赞身后一起飞过去。
一到崖边的时候,阿琳也正在崖边,这几天她都带人过来试图能不能找到白箐的尸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才能够比较安心,可是找了几天也没有看到任何尸体,真是奇了怪了。
看到阿赞的时候,她满心欢喜的靠了过去。
那个紫琼仗着是她研发的蛊虫,老是霸着阿赞,“阿赞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她没有看到阿赞金眸里冷凝的目光,“白箐她在哪里?”
“她啊,当然是死了啊,就是从这个崖上跳下去,当时紫琼还让很多人放箭,她必死无疑了。”阿琳嘴角带着恶毒的笑意,得意洋洋的说着。
“你在说谎!”阿赞金色的瞳孔一片鲜红,怒喝道。
“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你们都看到了对不对?”阿琳对着几个跟她一起来的羽族兽人说道。
那几人都点头应和。
阿赞终于不得不接受白箐真的从崖上跳下去的事实,他抬手想要当场就把阿琳给掐死,阿琳看着阿赞现在的这幅样子怀疑他没有被蛊虫控制,早就将步子向着那几个羽族兽人身后移过去。
阿赞没有办法对这些被控制住了的无辜羽族兽人出手,只好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悬崖,是他不相信白箐,是他说了那么多让白箐伤心的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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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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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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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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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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