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这句话后他嫌打字费劲,直躺下来,拽高被子的同时按了语音键。
“老子是阅女无数是不假,可上的都是热情似火的女人,我看穆婉清现在对你可是冷淡的狠啊,这有句老话说的好,你们的关系就好像水火不容……”
裴司臣黑着脸,耐心的听完他的语音,冷声回复。
“废话少说。”
“办法我倒真知道一个,还是真实案例,可我觉得你大概不会采取。”
“说!”
陆修睿清了清嗓音,对着手机话筒低声道:“海城的席牧远,知道这号人物不?”
裴司臣在脑海里挂搜着这号人,很快就对号入座。
“他?他怎么?”
“这你都不知道?三年前他背着她现在的老婆金屋藏娇,还是早年间的白月光,初恋情人,后来她老婆因为这事跟他离婚,还分走了他大半的财产,说到这我就又忍不住说说那一位了,那可真是个狠角色,当时两人离婚官司打的那叫一个……”
裴司臣忍无可忍,咬牙道:“说重点。”
“咳,重点是离婚之后席牧远发现他已经不知何时早就爱上了他老婆,只是碍于两人当初结婚是家族联姻,心底一直跟家里憋着一口闷气,这等离了婚却发现见不得他前妻身边有任何的异性,这货当初有多无情,后来怂的就有多快……”
“完全追妻火葬场啊,整整追了两年才把人给追回来,听说差点把命都给搭进去,这才换回了他前妻的回心转意,具体他是怎么把她老婆追到手的,听说是有人在两人的复婚宴上问他,这货一高兴就说漏了嘴。”
听着他故弄玄虚的语气,裴司臣不以为然,左手举着手机,右手摸到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一支,烟雾絮绕,很给面子的问了一句。
“他说了什么?”
“他说,通往女人内心深处只有一条通道,那就是yin道……”
“咳,咳咳!”
那口来不及吐出的烟顿时呛进了嗓子,眉心紧拧,身后将烟蒂掐灭。m.χIùmЬ.CǒM
“你,刚刚说什么?”被烟呛过的嗓子格外性感沙哑,撩人心弦。
如果陆修睿是个女人,这个时间听到他这样磁性的声音,怕是要受不了了。
“所以,他心甘情愿当了工具人,把她前妻伺候的舒舒服服,先从性方面慢慢征服她的身体,让她一点点上瘾,最后戒不了,忘不掉,这不论男女不过都是些凡夫俗子,都有七情六欲不是?”
裴司臣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荒唐,可问出口的话却完全相反。
“他是怎么做的?”这话一出,不止是陆修睿,就连他本人都愣住了。
陆修睿强忍笑意,“就是那种服务呗,就是干会所里那群鸭子该干的事呗,要不你也借鉴借鉴,学习学习,然后在试一试?”
裴司臣脸色阴郁,咬牙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会所里那群人是怎么干的?难不成你试过?”
陆修睿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这简单,你等着。”
看着被挂断的通话,裴司臣一张俊容黑如锅底,查了席牧远的资料,相关八卦新闻都蹦了出来。
果然和老陆那家伙说的差不太多,他还看到关于席牧远的一个采访。
某刊记者:“席总,都说你深爱你的太太,说你为此不近其他任何女色,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席牧远:“我这一生只与她做,不近别的女色,与她用尽所有姿势,只为她一个人射。”
当时那名记者是什么震惊的模样都是后话,那期财经报道一出,印刷厂足足加了几天的班。
因此掀起了海城一阵不小的骚动。
裴司臣一双黑眸紧盯着这句话,眸色复杂晦暗,不得不说,这句话总结的非常到位。
他也想只和她做,尝试所有没有解锁的姿势……
越想心口越烫……
陆修睿的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裴司臣皱眉点开图片,是一间会所秘密点单。
越看裴司臣的脸色越是难看,整张脸都黑的仿佛一团墨汁。
陆修睿:‘兄弟能帮你的就只能到这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兄弟先睡了。’
裴司臣忍不住舔了舔上牙,一脸嫌弃的将手机扔到一旁,关了台灯,双目紧闭。
只是在他脑海挥散不去的是那温热的触感,真是太久都没有碰她了。
以至于梦里都是以前和她翻云倒海的画面。
真实到让他醒来的时候身体都是疲倦的,他一脸阴沉的掀开被子,视线扫了一眼下身,表情越发的冷沉,额头的青筋明显易见,双拳紧握。
下床大步朝着浴室走去,冲洗过后抹了一把镜子,镜子中的自己,眼底清晰可见狼狈之色。
这种事有多少年没发生过了?
从了他过了青春期开始似乎就没在有过了,可他竟然在梦里都能……
“婉清,穆婉清,老婆……”
裴司臣缓缓闭了闭眼,同时遮去眼底浓烈的深情,还有滚烫的欲望。
林薇看着下楼的儿子,正磕着瓜子,随口问了一句,“今晚早点回来不?”
裴司臣脸色不是特好,昨晚的两次都让他越发的饮鸩止渴。
“回。”
林薇这才满意的笑了笑,“那你千万记得早点回来啊。”
裴司臣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您要不要照照镜子?”
“恩,为什么?”林薇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裴司臣用食指把玩着车钥匙,飞快的转了几圈,“看看您脸上‘居心不良,诡计多端’八个字有多明显。”
说完也不管林薇僵硬石化的表情走了出去。
林薇气的将手中的瓜子都扬了出去,一脸委屈愤怒的看向裴均。
“你听见你儿子刚才怎么说我了吗?他竟然说我居心不良!”
裴均有些头疼,可话到嘴边只能一如既往的哄着。
“他贱,你别理他。”
裴芷芊忍着笑意,小声说道:“其实我哥说的也没错……”
“放他娘的狗屁!”
裴芷芊瞪圆了眼睛,“妈,您也不用把自己都骂进去吧?”
林薇一顿,看着她眨了眨眼,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说的对,我重骂,他妹的!”
裴芷芊:“……”这就过分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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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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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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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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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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