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叫的声音越大越好……”
楼言行看着少女被烫的发红的肌肤,眼中兴奋的光芒越发明显,小丫绝望地看着上方,眼里流下一串串的眼泪,她没有想到,买自己的贵人压根就不是想要她,只不过单纯地是想要折磨她而已,不知道有什么酷刑等待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小丫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楼言行喘了一口气,眼里闪着满足的笑意,他摸了一把小丫早已红肿的脸,阴沉沉地笑了几声,“放心,以后你将会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乖乖听话,好好养养身体,等你养好了,我再来找你。”
小丫浑身瑟缩着,门外的丫鬟进来收拾屋子,直接将满身伤痕的小丫给搀扶着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小丫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惊惧地睁大眼睛,口中喃喃地道:“变态,疯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周围的丫鬟们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看她的目光带着羡慕,毕竟这个女孩子能够活着走出这间房间,以后可就真的成了人上人了,从此麻雀变凤凰,做了这府中的主子了。
楼言行四肢张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来人,找到这丫头的人,重重有赏。”
侍卫从房外回礼,点了点头退下去了。
楼言行冷笑几声,睁开眼睛看向头顶,自他出宫之后,楼澈之那小子管他管的甚严,连找个女人都要偷偷摸摸地去乡下找,不过这也倒是有优点,乡下位置偏僻贫穷,用钱财便能顺顺利利地买到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找,为他省下不少心。
“老太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眼神变得凌厉,楼言行起身,“进来。”
“何事?”
楼言行将腰带系上,脚下没有半点声音地来到站着的男人面前,在宫里伺候贵人几十年,这样的本事不过是最基本的。
“回老太爷,嵩山王死了。”
“谁死了?”
楼言行掏了掏耳朵,弯着的身体直起来,脸上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来。
“回老太爷,是嵩山王。”
“真的是他啊,他居然死了,不对啊,他年纪也不大啊,没听说他有什么毛病,难道,是纵欲过多了不成?哈哈哈哈哈。”
楼言行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笑了几声之后,脸色越发的阴沉,侍卫却不敢笑,只是恭敬地低着头,没有言语。
“自己死的,还是被害的?”
“回老太爷,听外面的人说,嵩山王是在凤栖楼被害的,具体情况并不知晓,昨儿晚上的事情。”
“凤栖楼……城内第一花船,这个嵩山王,行事太过于招摇过市,调他回京,他就好好的待在家里,想要女人,找些知根知底的送进王府里去,多安全,非得去花船,死了也活该。”
楼言行往地上“呸”了一声,表情极为嘲讽,他斜了斜眼睛,突然神色一变,“该死,正常而言,嵩山王被害这样的大事,顺天府不是应该封锁消息吗?”
“这个……”
侍卫为难地顿了顿,“老太爷,情况有些特殊,昨日凤栖楼和回芳阁两个花船比试,所以去的百姓比较多,顺天府虽然及时赶到疏散了百姓,控制住了凤栖楼中的人,可是这人多口杂,难免会走漏风声。”
“这个节骨眼出事,看来有人是不想安生,楼澈之呢,他没做点什么?”
侍卫皱眉摇了摇头,“因为没有线索,顺天府现在在彻查此事,相爷目前还没有参与其中。”
楼言行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让侍卫下去了,脸上的神情复杂,最后却是露出一个冷笑,这鸟大了翅膀难免就硬了,他的儿子,可是精明的很,还有什么能够难倒他的,只不过么,听说楼澈之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这倒比嵩山王被害更加让他震惊,自从纳兰敏抛弃楼澈之进宫之后,楼澈之整个人变得和冰山一样,对女人是连看都不带看一下,楼言行还以为他这个儿子,会这么一辈子清心寡欲下去,没想到居然这么突然的有了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俘虏冰山的心,楼言行对这个花念奴起了浓浓的兴趣,他眯起眼睛,用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这找个日子,总是要见一面才好……
后宫,云阳公主手里护着一只鸽子,看着对面的贤妃,脸上尽是不赞同的神色,“母妃,你这么做实在是太鲁莽了,事情刚刚发生,真相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如果贸然传消息出去,皇兄看到以后,岂不是会心神大乱。”
“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听到的消息,嵩山王可确实是遇害了,他才回京几个月,就有人看他不顺眼杀了他,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你皇兄他生性淳朴,不善心机,这原本都是他的优点,我也曾为之而高兴过,被调封地之后,他也只是好好适应,等着回京之日,可是现在看来,这样不作为的想法,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贤妃的神色激动,脸色涨红,眼里闪烁着怒气和担忧,儿行千里母担忧,安以兰和安以恺,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宝贝孩子,孩子们的事,她这个当母亲的,不得不焦心难耐。
“母妃,你这是关心则乱,嵩山王遇害一事,真相究竟如何,还需要顺天府查明,你不能听到风声就自乱阵脚。”m.χIùmЬ.CǒM
“查明什么,都是楼澈之这个混蛋的事,当初先帝去世,他为了将那母子推上去,便将先帝血脉全部驱逐出京,给一个满月的孩子腾空,他玩弄权谋。一手遮天,想将人赶走就赶走,想将人召回就召回,先帝子嗣,居然由他一个臣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是笑话。”
云阳公主叹了口气,雪白的面上浮现出几分无奈来,“母妃,你要知道,如果当初楼澈之不将皇兄他们调往封地,迎接他们的,只怕是死。”
“哼,你居然替那个混账说话,若不是因为他,你皇兄会被驱逐出京吗,害我们骨肉分离多年,饱受相思之苦,你也太看的起楼澈之了,你父皇膝下,皇子并不算少,如果当初下调封地命令之时,他们能够联合起来,你以为楼澈之还能安安稳稳地活到今天,做他一手遮天的丞相吗。”
贤妃的怒气明显,对自己宠爱着的女儿,也没有了往日的好语气,云阳知道母亲正是在气头上,不能够再言语相激,只好将语气放缓,换了一个话题。
“母妃,嵩山王被害一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们母女整日在这宫殿中不外出,殿内宫女数目不多,只有她和母妃的贴身宫女,还有一些打扫做饭的宫人罢了,平日里这些宫人们也都是甚少出去,就算出去,也不过是去宫中领物资或者御膳房,这些地方虽然宫人众多,可也不过都是最普通的宫人宫婢,压根无法得知前朝发生的事情,更何况这些日子,天气炎热,她和母妃胃口不好,早已不再吃御膳房的食物,只是在殿内让宫人做些清爽可口的饭菜打发一下。
这食材食物,还都是宫人们昨日去领来的,嵩山王昨夜被害,他们殿里的人都没有外出,又有谁知道这个消息,还传给了贤妃。
贤妃愣了下神,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记得是谁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的了,只是记得有人在讨论这件事情,然后她一听之下,怒火中烧,便想着要用信鸽给安以恺传信。
看到贤妃的表情,云阳便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着了别人的道,差点被别人当了枪使,“母妃,如果你真的给皇兄传了信过去,只怕会害了皇兄。”
“你说……我差点害了恺儿?”
贤妃刚刚被怒气冲了脑门,到了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想明白,只是看着云阳重复地问道。
云阳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信鸽放飞,信鸽脱离掌控,直接飞到了笼子里面,咕噜噜地叫了几声。
“嵩山王被害一事,宫中人知晓之后,不乏有与母妃这般担忧着急的,母妃,您可还记得,当初皇兄被下令调往封地之时,圣旨上写着,您可以一同随往,可当初,您却选择留在了皇宫中,您可还记得,当初是为了什么?”
贤妃想到当初的情景,不由笑了笑,有些无奈,又有些沧桑,“我当然不会走,这里是你父皇生活的地方,我身为他的妃子,如何能去别处。更何况,我若是走了,留你一个人在宫里,让我如何能够放心。”
“还有,你皇兄是先帝子嗣,虽然调往封地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你皇兄虽性子单纯,却天资聪慧,文采过人,纳兰敏自然会对他在意,母亲娘家势利单薄,不能为我们所用,我留在京城,也是想要做个人质,让纳兰敏更加放心,对你皇兄放松警惕,让他过得安生。”
云阳点点头,脸色越发的柔和,她笑着将头靠在贤妃的肩膀上,“我知道,母妃为了我和皇兄委屈了。”
“傻孩子,这是什么委屈,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女。”
摸着女儿洁白无瑕的脸蛋,贤妃有些感慨地说道。
“所以母妃,你爱我和皇兄,其他皇兄弟的母妃,自然也爱他们的孩子,你说,嵩山王被害的消息,在这个节骨眼,就这么恰好被你给听到了,你难道都不觉得奇怪么?”
云阳直起身子,看向贤妃的目光清明,里面没有丝毫尘埃,像是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看的明白。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我,她们这是什么意思?”
贤妃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带了怒气和不解之意。
“母妃还没有想明白不成,嵩山王被害一事,有人自然同母妃一样心焦,其余皇兄弟的母亲,可还是有几个同母妃一样,留在了皇宫里面的。”
云阳的神色复杂,如今她也并不确定到底是谁给母妃故意透漏了消息,是后妃还是其他人,不过不管是谁将这个消息故意透漏给她母妃,背后动机都绝对不单纯,后妃留在宫中,担忧在封地的皇子安危,自己却不愿意起头送消息出去,这是第一种猜测,再有就是宫中有想搅乱朝堂之人,借她母妃之手将嵩山王被害的消息送出去,这些人倒真是聪明,知晓她们宫殿养着信鸽,可以与外界通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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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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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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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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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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