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相爷如此傲娇>勃然大怒
  花念奴看向楼澈之,她也没有办法,自然也不能做主。

  “放人。”

  楼澈之的话简单干脆,让花念奴不由瞪大眼睛,“放人,万一凶手在这些人里面,放人岂不是要将凶手给一起放出去了。”

  楼澈之冷笑两声,“现在仵作检验,嵩山王是自杀,就算是凶手在这里,你都没有办法治他的罪,更何况,凶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四个人自杀而亡,可见并不是简单之人,这样一个人,能悄无声息地杀人,自然也能全身而退。”

  两艘船同时暴动,自然不是什么意外,定然是有人在暗中捣鬼,船上的人太多,查找凶手,封锁线索,如今看来都不是可能之事了,为今之计,还不如将这些人放走,降低凶手的警惕性。

  “放人之事事关重大,如果让凶手趁机逃走,这责任谁来承担?”

  展望海言语中尽是不赞同放人一说,他看了楼澈之一眼,神色中的轻视让一旁的花念奴看的分明。

  花念奴看着展望海,眼神中闪过失望的神色,“暴动你无法处理,放人你忧心担责,身为顺天府尹,做事难道不用脑子想一想的吗?”

  “既然你有这么多顾虑,不如你自己看着办吧。”

  楼澈之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多了几分柔和。

  展望海被花念奴直白的话说的有些抬不起头,他脸发涨,嗫嚅半天,才底气不足地道:“下官昏头了,相爷说的是,既然如此,那就放人吧。”

  “遇事只顾计较自己得失,如何能成大事,案子摆在眼前了,你首先要做的是,查找线索,追击凶手,而不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叹了口气,花念奴语重心长地道,她看着展望海,眼神很是复杂,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展望海的存在,总是会让她记起很多不应该记起的事情,那些回忆并不美好,她不想去回忆,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想忘就能够忘记的,它在脑海里扎了根,最后长成了参天大树。

  那样的眼神太复杂,复杂到展望海疑惑,花念奴语气中的无奈之意明显,他一时也弄不清这位爷的意思,只不过他能够感受出来,花念奴身上对他明显的排斥之意,展望海很是奇怪,以往的楼相,对他向来一向都是不理不睬,却不会有排斥之意,因为在楼相那里,能被他放入眼中的少有人选。不过现在并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楼下有一群人要解决,楼上的尸体也要解决,展望海想想便觉得发愁,顺天府尹这职位油水是高,可心力受损也严重。

  最终,两艘船上的顾客慢慢清了出去,因为是在凤栖楼里出的事,所以回芳阁也解了禁,允许她们回了自己原来的地方。至于凤栖楼,从洛红颜到仆人,全部被监管了起来。

  牡丹作为和嵩山王最后接触之人,自然要被秘密监管起来,花念奴虽然有心相帮,可这次事态严峻,连向来冷静的楼澈之神色都阴沉的可怕,她虽然对朝廷之事并不太了解,可这几日早朝她是跟着上了,自然也知道楼澈之的压力,说内忧外患一点儿也不夸张,其实很多时候,花念奴都很想问楼澈之,他是有多爱纳兰敏,才会为她撑住这个烂摊子,如今少帝才六七岁,距离足够成熟还有很多年时间,她不是楼澈之,无法明白支撑他继续下去的动力,只是如今摆在面前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西夏使者马上要来了,所以凶手在没有找到之前,她对凤栖楼的姐妹纵然是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回去的路上,花念奴靠在轿子上,神色寂寥,高高兴兴的出发,满腹愁绪地回来,花念奴就是再心大,也没了说话的心情。

  “凤栖楼和回芳阁比试一事,你当初听到时,表现的很惊讶,为什么?”

  楼澈之于黑暗中开口,寂静的空间中,他突如其来的说话,让闷闷不乐的花念奴猛地坐直身体,反应过来之后,叹了一口气。

  “爷,刚刚说的什么?”

  “你刚知道,凤栖楼和回芳阁比试之时,表现的很惊讶,为什么?”

  楼澈之并没有因为花念奴的反应而生气,只是冷静地又问了一句。

  “我当然惊讶了,爷你不经常去风月场,自然对于花楼实力并不清楚,回芳阁的老板叫李若水,四十多岁的年龄了,回芳阁成立的时间,其实要早于凤栖楼……”

  楼澈之静静地听着,神色中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一开始的时候,因为花船数量不多,所以李若水的回芳阁在汴京城里颇有名气,后来红颜姐来了之后,发现回芳阁生意很好,便买下了一条小花船,开始自己接生意,红颜姐的容貌,在年轻时,自然是可以艳冠群芳的,没过多久,她便拉拢了不少权贵,其中,自然有家财万贯的公子哥,大手一挥,为她建造了更大,更豪华的花船,取名凤栖楼。红颜姐头脑很好,买了许多姿色上等的小丫头,教他们各种才艺,这批姑娘,成了凤栖楼第一批顶梁柱,也为凤栖楼打下了名声。”

  凤栖楼越做越大,回芳阁却越做生意越惨淡,这其中,虽然有凤栖楼的因素,可也不光是凤栖楼拉拢生意,不少其它花船也是使尽本领,况且李若水这人,脾气很是不好相与,惯常看人下药,去回芳阁的客人,倘若穿戴整齐器宇不凡,她便笑口相迎,倘若衣衫不整气质穷酸,她便不理不睬,以往花船不多时,她这样的态度虽然惹人反感,不过小小不然之事,众人也就不那么在乎了,更何况被她看不起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自然不会多找麻烦。

  可后来花船迭起,凤栖楼越做越大,不只拉拢了众多权贵,以前对回芳阁不满的平民百姓自然也选择了凤栖楼。如此一来,回芳阁生意一落千丈,李若水也没有了以往的傲气。Χiυmъ.cοΜ

  “凤栖楼后来一家独大,在汴京城名声远扬,每日客流不止,那李若水便将所有的不满都记在了红颜姐身上,虽然平日里两家没有交集,可是背地里,不止一个客人说过,李若水对红颜姐不满的言论。只不过这些都是小事,红颜姐自然不会去理会她,不过经常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心里自然不会痛快,红颜姐有时会抢她两天生意,待李若水低头之后,再将生意给她送回去,每一次都将李若水气个半死。”

  想起以前的事情,花念奴脸上也带了笑意,洛红颜这个人,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吃亏,李若水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洛红颜,只耍嘴皮子痛快,洛红颜往日可没少找机会恶心她。

  “那回芳阁的生意很差吗?”

  等到花念奴安静下来,楼澈之才又开口问道。

  “这也但不至于,回芳阁开的早,纵然衰退,却也说不上很差,毕竟有许多人,是回芳阁曾经的老客户,自然也会有念旧的心思在里面。李若水这人,当初能将回芳阁做大,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只能说回芳阁生意不如以往,可在花船中,却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不过这也只是和那些中小型的花船做比较,回芳阁和凤栖楼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花念奴颇为自信地道。

  楼澈之点头,并没有再说话,只是脸上有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爷是觉得,嵩山王之死,和回芳阁有关系?”

  过了片刻,花念奴才反应过来,激动地问道。

  “不是不可能。”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可花念奴却觉得楼澈之的声音简直是动听至极,她往楼澈之身旁靠了靠,“爷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

  楼澈之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往后挪了一下,“离我远点,别靠这么近,热。”

  你浑身冷的和冰块似的,怎么可能会热,花念奴从鼻子里无声地哼了一声,然后默默地又将身体挪回了原地。

  “这样可以了吧。”

  语气带着明显的无奈。

  楼澈之看了花念奴一眼,他现在对花念奴也算是有所了解,表面上装的乖巧听话,可背地里还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

  “依你对回芳阁及其老板李若水的了解,她是否有实力可以和凤栖楼一比。”

  楼澈之语气平淡,只神情若有所思。

  “自然是没有,所以才奇怪的很,李若水是抽疯了不成,才会搞这么一出。”

  花念奴摸着下巴,有些奇怪地道:“这么多来,李若水虽然对红颜姐和凤栖楼都看不惯,可她并没有做过什么事情,这次比赛这么突然,不得不让人怀疑,只不过仵作查验过,嵩山王和他的侍卫,都是自杀而死,奴婢不是瞧不起李若水,更不是想要洗清她的怀疑,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李若水还真的没有能耐做出这样的事来。”

  楼澈之没有再言语,又沉默了下去,花念奴知道他定然是在想案子,也安静了下来。

  “啪”

  “啪”

  “混账。”

  巴掌声之后,是女子尖锐的怒斥声,雪纱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整个人因为气愤浑身颤抖着,“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擅自提前动手。”

  甲耶和李若水缩着身体站着,各自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她们低垂着头颅,不敢面对来自雪纱的怒火。

  “我说过,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再动手,为什么比赛才刚刚开始,你们就动手,知不知道,这样会将怀疑都转移到我们身上来,你们这两个蠢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雪纱往后退了两步,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猛喝了两口,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是她,是她提前跟我假传了消息,我以为圣女你改了主意,所以才会提前动手。”

  甲耶将手指向李若水,面上都是谴责,她在对面花船上,原本是静静等着时机,可李若水提前派人通知她动手,她以为是雪纱又改了命令,所以只得提前动手。

  “我……”

  李若水缩了缩脖子,被雪纱身上的怒意惊的身体僵住,不过她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见过的人无数,稳了稳心神道:“圣女,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不过我也是替您着想,比赛到了后面动手太晚了,那时候客人们或许看的疲累,有些回房休息了,楼上行人越多,被发现的风险也就越大,万一被人发现封锁船只,甲耶出来都是难事。”

  雪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李若水,不发一言,等到她说完之后,她才冷笑几声,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力气太大,导致杯子晃乱中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李若水浑身被激的打了一个哆嗦,眼神里有了几分惊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好一个为我着想,你可真厉害。”

  实在是气的厉害,雪纱竟然笑出了声,她揉了揉因为生气而涨痛的额头,只觉得自己中原复仇的第一步,只因为看错了一个人而走错了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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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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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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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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