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有燕国之侠士郭博远求见,愿大王允许其诛魔……”
“大王,有青州之志士求见,恳请大王替天行道,诛杀魔头。”
“大王,有稷下学宫之子求见,恳请大王诛魔……”
啪!啪!
听到这些谏言,魏王直拍桌子,“够了,够了,不要再念下去了,本王不想再听。”
“大王,既然是天下想杀狗君姜平,我们何不就借刀杀人?”有一名臣子建议道。
大魏王偏头看了他一眼,满眼都是失望,身位王臣,连这都看不透。
可见其人无知。
大魏王越发发现,过去的制度是真的过时了,选拔官员,不仅仅要忠,要有身份,要是贵族,要仁要义,还得有想匹配的才华,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突然有点想念公子非,虽然公子非第一个谋略就失败了,后来再推导一遍,其实也就差之毫厘,大体是可行的。
误会他了。
可现在送去了晋国当质子,怎么能要的回来?
“大王,何故犹豫不断?”下面的臣子催促道。
魏王一挥袖,坐了下来,苦口说道:“诸位爱卿有所不知,那些人不过是一群伪君子尔!”
“臣等不明其意,请大王明示。”有几个人拱手道。
“若是因为姜平修炼了黑属性真气,就算是魔头,那这样的魔头在晋国足有数千。”
“为何不见他们去晋国囔囔着诛魔?我魏国仅此一魔,就引来天下讨伐。”
“他们不是真心要诛魔,而是因为姜平伤害了……”
说到这里,魏王哑然而止。
姜平真正的罪过,就是伤害到了贵族的利益,他鼓励百姓经商,并制定相对应的商法,禁止垄断,又把一些暴利产业收归国有,再定价转交给百姓售卖给百姓。
这如同是在贵族的大腿上割肉,还不得不尊从这样的规矩,因为不尊从这样的规矩,那就什么都做不了。
那些骂姜平的人,骂的越厉害,证明越是怕他,越是怕他,便就越是守法。
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伪君子吗?
应该说是奸诈小人!
魏王之所以没办法说下去,那是因为他突然明白了过来,他这朝堂之上,不就全是贵族,他们都对姜平恨之入骨。
哪里会去想国运。
可悲!
偌大的朝廷,偌大之长安,偌大之魏国,难道就没有真正为国家设想的人才?
这时。
“大王,臣以为,有理则杀人,无理则不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人站了出来。
魏王微微屈身,向前看了一眼,抬起手,“爱卿何人?本王为何不识?”
“回大王,臣乃稷下学宫,荀卿门下,李古,三年前入魏,拜入魏相长安君门下,执戟之小吏,数日前,长安君举荐在下入朝,现居著书郎。”
原来是稷下学宫的学生,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给安排看门,修书的小职。
“大王,此人无有荀卿之举荐书,臣不好推荐。”魏相长安君解释道。
那晋国之卫央也没有,不是做了晋国的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之一。还担起了变法之重任。
公子非也没有被举荐,不过不同的是,公子非本就是贵族,他自己就会举荐书,不过也因此没受到重用。
长安君乃是魏王之父,魏公的结拜兄弟,又是当今魏王之相父,魏王心中有所埋怨,也不好直说。
还是说到正题上。
“李古爱卿,何谓有理而杀?何谓无理不杀?”
李古上前了几步,立于大殿中央,对魏王拱手,便解释道:“譬如刑部要处死一人,首先要知此人违反了那些规矩,规矩上又怎么说,只有查明之后,确定可杀,才能送上刑场。”
“今观驸马姜平,未损魏国之利,既不坏规矩,应当不杀。反倒是那些以恶之名,无故乱杀之徒,当杀!”
他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细声碎语,很多人都是一副忧愁之色,李古说的不正就对应着晋国的律法吗?
这和礼法可是相冲突的。
“大王,李古之言不可全信,姜平虽未犯法,可屡次犯礼,这难道不是违反规矩吗?”有一名老臣站了出来反驳。
李古也是丝毫不惧,淡然的说道:“那礼法之中可规定了,因为修炼黑属性真气,就要被处死?”
“你……”老臣无话可说。
“礼法中又曾说,君子仁义,行不义之杀,岂可被称之为仁义?”李古再次讽刺道,这就带有一点攻击性了。
“竖子住口,你一后生,岂可非议老生。”
“这是不懂礼之辈。”
“应当逐出!”
李古顿时被群起而攻之,至于理由,就是因为他顶撞了长辈,不管是对是错。
朝堂上乱做一团。
“肃静。”
长安君挥手往下压,让大家都安静,“李古是我举荐,我来担责,还请诸位不要为难后生,以免失去了风度。”
便就给李古化解了。
魏王也知道,这样争下去,不会有结果,便道:“既然无果,那暂不做决定,退朝。”
百官皆去。
长安君追上李古,小声的说道:“你刚刚太激进了,进去吧,大王在等你。”wWW.ΧìǔΜЬ.CǒΜ
李古一愣,他想说,大王真的请了他吗?
不管怎么说。
这都是一个机会,长安君说的也有用,他就走向了一片,由偏门进去寻魏王。
“何人?”
“大王,是臣李古,长安君说大王请臣,臣不敢不来。”李古在外面回道。
呵呵!
魏王爽朗的笑了几声,“请进!”
李古进去,站立了好久,魏王不言,他也不敢乱说。
最终。
“李先生以为如何?”魏王问道。
李古拱手,“敢问魏王问哪个方面?”
“国。”魏王吐出一字。
李古想了想,复而拱手,“大王,兴国之论,其实都已经在书上。”
魏王皱眉,道:“书上皆言君当如何,臣当如何,君一人可做到,臣千百人,怎么可能全做到?”
李古笑了笑,这才敢放肆发言,“大王,兴国之道,其实很简单,便是王道之用。”
“何为王道之用?”魏王问道。
“既然大王也说,君可明,千百官员不能皆明,那么,大王何不收权于一人,以君之明耀天下。”李古解释道。
简单来说,王道之用,就是要集权,只有君王有足够的权利,才能决定听忠言而拒奸臣。
魏王下意识的点头,又问,“那本王当如何?”
“大王可变法也!”李古建议道,他和卫央一样,都是学的法,并且都认为,只有法家才符合这个时代。
礼制时代已经过去了。
魏王一阵泄气,“本王也有此心,可你也看到了,他们能答应让本王变法吗?”
“过去也许不行,现在一定可行。”李古便说道。
“何意?”魏王不明白,为什么过去不行,现在就可以了呢?
“过去不行,是因为贵族势大,如今可行,是因为晋国早已经打败了他们,他们的威严不复存在,民间也赞同新法,故而可行。”李古解释道。
“那本王如何才能知道,民间是否真的喜欢新法?”魏王问道。
李古便道:“答应他们请求,诸侠刺姜平,长安必乱,乱则民怨。大王止干戈,长安必定,先乱后定,民可知二者谁好也!”
魏王眼睛顿时明亮起来,“此计甚好!”
这样满足了那些贵族的要求,也达成了他要的目的,就是有一点需要担忧。
姜平不能死。
他要真被杀死了,那就完球了。
“大王可派人暗中保护。”李古建议道。
魏王点头,皇宫里高手还是有一些的,该是用他们的时候了,再补充一点,不让那些无人知之境参与。
以姜平这小子的实力,应该能活下来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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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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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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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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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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