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里所有人都看呆了,这是死牢,进来的人都是不久要被处死的人。
他倒好,坐了一个月的牢,直接迎娶魏国的公主!
狱卒都蒙圈了。
幽伶公主?
这是哪位公主?
从来没听说过魏国有一位幽伶公主啊。
“姜先生,哦不,驸马爷,请更衣。”公公弓腰,笑着说道。
姜平靠着墙边坐着,双手抱着胸,翘起了二郎腿,淡然道:“不更!”
公公门面面相觑。
为首的那名公公走了进来,好声说道:“驸马爷,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
姜平扬起手,“打住,我不是不想出去,但要我迎娶那什么公主,不可能!”
“那怕我饿死在这里,从这里跳下去,都不可能!”
这话说的如此决绝。
公公们都没办法了。
“大人,要不让小的试试?”一名年轻的宦官站了出来。
“你?”老公公打量了他一眼,死马当活马医,“去吧。”
年轻的公公踩着小碎步,来到姜平的身前,扯出一个笑脸,“驸马爷,您就别不知好歹了。”
姜平还真就犟起了,“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是不娶!”
“帝君,这是陛下安排的。”年轻宦官在他说话的同时,在他声音之下,快速的小声嘀咕完。
别人或许听不清,但姜平是宗师境,又距离这么近,那是听的一清二楚。
帝君?
陛下?
显然,魏国的公公不会称他做帝君,他说的陛下肯定也不是魏王。
他是碟子?
或者说这是一个圈套。
姜平脑子飞速的转动,仅仅是迟疑了一秒,便淡淡的道:“那就先看看吧,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那我就娶了。”
这话也是给这年轻公公留下后路。
老公公看姜平转变的这么快,稍微有些惊奇,向年轻宦官问道:“你刚刚最后一句和他说的什么?”
“回大人,小的和他说,幽伶公主是一个大美人,他就转性子了。”年轻公公回道。
这话和姜平之前说的话,正好吻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老公公也没有怎么怀疑。
能把姜平请出去就行了。
过程不重要。
姜平就这么大步走出牢狱,没有换大喜的红袍,牢狱门外停了一台轿子,也是大红色的。
“驸马爷,请!”老公公扬手指着轿子说道。
姜平并非是第一次坐这玩意,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坐了一次,颠的他快吐了,从此有了心理阴影。
再之后,没轮子的车他再也不坐了。
“驸马爷,请!”老公公指着轿子,再次出声催促。
要是魏国人知道,堂堂帝君竟然怕轿子,恐怕会丢脸丢到晋国去!
姜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一只脚踩上去后,忽然想起一个事,回头说道:“让魏王把我的刀还我。”
老公公已经不耐烦了,就说道:“那刀早就不见了,驸马爷喜欢刀,什么样的刀可以弄来。”
“那我不娶了。”姜平抽回了脚,就转身往牢狱里走。
哎呀!
老公公的郁闷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赶紧追了上去,给姜平又说着好话。
最终,废了好大的力气,从一堆破铜烂铁中,把三秒给找到了。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刀。
没有雕刻,没有名师刻字,又非名刀。
贵族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把刀也就一个称号,那便是晋国废帝君姜平曾经使用过。
那些贵老爷天天骂暴君,又怎么可能收藏他的刀?
都不需要过问魏王,刀取来给了姜平。
“你们抬稳点。”
姜平嘱咐了抬轿子的人一句,忐忑的上了轿子,轿帘盖上,轿夫抬起就跑。
没有锣鼓,没有唢呐。
就只有几个宦官相送,生怕被人发现一样,急匆匆送去了幽伶公主府。
一把塞进去就不管了。
然后再贴个小告示,昭告姜逸风入嫁幽伶公主,便算是作罢。
魏王问都不想问一句。
丢人!
要不是为了魏国的千秋万业,绝不可能承认这个驸马。
另一边。
一辆马车行驶出长安,公子非贪念长安一眼,叹息了一声,就放下了车帘,往西北方向而去,经过陈仓,天水,河东,进入晋国。
女帝姬箐箐就比魏王大气的多,特令皇家礼队出城迎接,烟花,锣鼓,拼命的造。
公子非掀开车帘看着晋国帝城的景象,忽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就是书中所说,西北贫凉之地?
处处起高楼,商业发达,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半数车马,半数三轮铁,还有两个轮子的车。
三轮车和自行车开始为军队服务,但以晋国生产力,用不到一年,就完全满足军队使用了。
正好要工业辐射全国,就把三轮车和自行车也加入了项目之内,以朝廷和民间合资建厂的方式,将之商业化,因此还诞生了好几个品牌。
并推动了三轮车和自行车的附属产业,比如说维修店,配件店,销售店。
给予了人们出行极大的方便。
不管怎么算成本,一辆自行车的成本和维护,都要远远低于马匹。
大多平民百姓都消费得起。
公子非还发现,进入河东之后,道路就异常的平稳,官道上一个坑都没有。
路面上铺了一层青灰色的玩意,不像石头,却和石头一样坚硬。
后来通过晋人口中得知,那叫混合土,俗称水泥。
进入帝城后,这路更不一样。
黑色的。
比那水泥路还平整!
这样的路,这样的交通工具,晋军这后勤运输该多快?
公子非又叹了口气。
魏国与这样强晋为友,岂不是与虎谋皮,他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绝对的实力面前,该如何翻盘?
同样的。
女帝没有召见公子非,另人在城中找了一个府邸,就把他塞进去了。Χiυmъ.cοΜ
“这个给你,这是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不要丢了,丢了也不用太着急,及时去户部报备,马上更换。”
一块小卡片扔给了公子非,上面写了他的名字,还有性别,出生年月,国籍,以及一串编号。
凡是住店,包括酒店,客栈,青楼,妓院,以及出入一些特殊场所,还有金钱业务的往来,都需要要身份牌。
发放身份牌的是户部,而管理身份牌的是刑部,为保证用户权益,刑部规定,任何商户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向任何人透露用户的信息。
除非是朝廷查岗!
伪造或者泄露身份牌,都是重罪,最高死刑,最轻也要打个三十大板。
一旦触犯了刑法,就会和自身信息永远绑定,最直接影响,子孙三代都当不了官,进不了朝廷开办的工厂工作。
犯罪之前,都需冷静想想。
公子非便就这么住了下来。
此刻。
赵王痛定长思,幡然醒悟,认为司马言是对的,主动进攻,失败也就什么得不到,被动防御若是失败,则会失地甚至丢国。
可是,已然晚了!
晋国在和魏国达成协议后,直接把军队往前面一摆,你敢动一下小魏魏试试?
魏国。
魏王都是一阵后怕,还好和晋国签订了协议,不然,魏国真当危矣。
幽伶公主府。
这是姜平第二次嫁人,通俗点说应该叫第二次入赘,一次入赘给女帝,第二次入赘给公主。
亏了亏了!
姜平扶着门,站了好一会,头不晕了,才进去看看这幽伶公主到底长什么样。
都没注意,他现在穿着一声死囚服,还提着一把刀,混身脏兮兮的。
“啊!”
一声尖叫。
姜平立马把刀举起,防御四周,结果半个人影都没有,偌大一个公主府,就只有他,还有一个在尖叫的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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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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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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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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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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