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口干舌燥,无话可说,姜平也就稍微提起了精神。
“信阳君这礼法学得精髓,让晚辈佩服,就算再给晚辈十辈子,也学不得信阳君这般知礼。”
信阳君听到他这番夸奖,脖子微微扬了起来,脸上稍显的自豪,但还是一副不怒不喜的冷脸。
“但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信阳君指教。”姜平继续说了下去。
信阳君扬手,“请!”
姜平便问了,“信阳君知礼而不守礼,是为何故?”
信阳君眉头一挑,很是生气,但良好的修养让他怒而不发,沉声问道:“本侯如何不守礼?”
姜平就给他好好说道。
“信阳君出身于先齐,先拜师先齐太子太傅,先齐先先王封阁下为男爵,后入魏地,委身幕僚,得魏王之先父赏识,提拔为主薄,随军镇压叛贼,得大晋先先帝召见,封长留将军。”
“那么,阁下既是先齐国之男爵,魏公之主薄,大晋之将军,主事三家,此为尊礼?”
“阁下不禁让我想起一位名人,不过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算了。”
信阳君渐渐捏起拳头,良好的修养让他怒而不发,继续憋着,心想这根本就是两码事。ωωω.χΙυΜЬ.Cǒm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再说那个时候,天下还是大晋王朝的。
先齐也是大晋的诸侯,魏公则是先齐的大族,本就是一家,何来三家之说?
姜平不管这些,继续说了下去。
“信阳君之后平步青云,最高当上了大晋长留候,虽只是一个小地方,那也是受大晋之恩惠,食大晋之俸禄。”
“然朱雀门之变后,姬箐箐乃是姬武王之后,足够资格当大晋天子,阁下身为长留候,不为大晋建功立业,反带兵反晋,一举将大晋推翻,岂不是恩将仇报?”
“就此一桩也就算了,大晋覆灭后,你继续做长留侯,是为先齐之官。”
“几年前,赵魏韩三家分齐,你又带兵攻齐,再一次恩将仇报。”
“你也因此被魏王封信阳君,信阳侯,可谓是达到了人生的巅峰,那时候你可知道,先齐皇子姜小白,还在受苦受难。”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并且是我一手扶持了现在的东齐。”
“骊姬一个孤苦女人带着姜小白,宁愿投奔晋国,也不去找你,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若是投奔了你,你指不定就抓着她们,去魏王那里邀功了!”
姜平越说越激动,一时没有收住,就开始骂人,把信阳君是贬的一文不值。
信阳君此刻都完全忘了,他摆酒邀姜平入席,本是要教育他一番。
以至此番入侵出师有名,他们那一代人非常注重这个。
现在,完全是被反教育!
姜平也喝的差不多了,一手抓住了刀,附身过去,“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信阳君良好的修养,让他继续憋着。
“去你妈的,骂人要骂娘,这样才过瘾,我再你教你一次,去你妈的礼法,去你妈的信阳君,老子永远是晋国的帝君,老子打这个天下,就是要给媳妇当礼物,不像你,谁给你骨头,你就给谁咬人!”
姜平骂完,提刀起身,就往回走。
信阳君良好的修养……也憋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拔出配剑指着姜平,“竖子,站住!”
姜平头也不会,只是说道:“你当婊子可以,你他丫的别立贞洁牌坊啊,这酒是老子喝过最恶心的酒,想吐!”
“你……”信阳君面色涨红,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忽然,手中长剑滑落在地。
噗!
信阳君仰天吐出一口老血,身体笔直向后倒了下去。
“老将军!”
“侯爷!”
军中一群人赶紧跑了出来,掐的掐人中,甩的甩手,总算是留了一口气。
赶紧抬了回去。
师兄师姐门看到一脸懵逼,十一师弟是说了什么,怎么把信阳君气成这个样子?
姜平也不提,这实在有辱斯文。
联军那边。
信阳君陷入了昏迷,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肯定不能担任指挥了。
众人经过商议,临时换了指挥,让魏国的征西将军潘道荣来继续指挥。
反正就是佯攻。
四征将军在哪个国家都是一军之领袖,潘道荣自然也不另外,但并非是所有的四征将军都像晋国那样说一不二。
东方诸侯列国的军事体系很复杂,大部分的时候,军队是为贵族服务。
指挥大军的一般也都是什么君什么侯,要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和社会荣誉,四征将军就显得不那么尊贵了。
潘道荣如今终于掌握了实权,还是三个国家的联军,内心无比激动。
原本按照计划这是佯攻,他脑子一热,对方就十个人,干脆就主攻!
为将者还怕功多,要是能封一个什么侯的,那人生简直就美滋滋起来。
潘道荣立即下令,调出一整营骑兵强攻!
三千战马浩浩荡荡从军列中出来,随着战鼓敲响,对谷口发起了进攻。
姜平都有点发愣,这是什么神仙的指挥,让骑兵群冲锋一个谷口。
这样的将军在晋国,只能去养马!
“先别急,都退后。”姜平立即指挥道,让师兄师姐们先别出手,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骑兵随着接近谷口,两边越来越窄,不得不向中间收拢,不仅仅导致骑兵队伍拉长了许多,而且都挤在了一块。
战马不是自行车,三千多匹战马挤在一起,指挥是不起作用的,前面马跟着跑,后面的马自然就跟上,后面的马往前面挤,前面的马就不能停。
骑兵的逐渐从谷口涌入,左右都是山壁,掉个弯都难,这下他们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姜平看数量差不多,将刀拔了出来,“就是现在,杀!”
“燎燃!”
七师兄庄晴一步走出,搓出一个火球就丢了出去,火球在半空之中炸开,落下无数火星,火星在下落的过程中,逐渐也变成了火球。
砸在了骑兵中心。
“土杀!”
八师兄李夕对着身前的大地一招手,竟将身前地面都给提了起来,形成一个高高的弧度。
然后他双手一推。
地面像是海浪一般,向前滚动,战马纷纷失了前蹄,将骑兵给摔了下来。
庄晴的烈火更是让马儿惊慌,谷口所有骑兵都乱成了一团,后面的战马停不下,依旧往前冲。
谷口顿时被战马和尸体填满,很多人都是活活的被挤死的。
最终。
五师姐关素拿出一块布袋,里面插着一整排金针,随着她手指一动。
金针一同飞出,转了一圈,再飞出来。
拿些侥幸活下来的人,顷刻间静止不动,随后身体数个致命穴位一同喷血,倒在了地上。
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中医,他们逼着眼睛都能找到穴位,杀人手法是防不胜防!
待到骑兵死伤了数百,潘道荣才清醒过来,立即鸣金收兵,把所有骑兵撤了回来。
而那些撤不回来的,他们还要想办法搬回去,因为不把他们搬走,会堵住谷口,谁也别想进来。
姜平尴尬的收回了刀,说道:“我们去谷上方看看。”
这些骑兵尸体把他们的视线也挡住了,他们只能爬上山坡,才能看到外面情况。
借助望远镜,发现他们似乎在准备某种液体,等看仔细了才分辨出来,这是油!
他们是想直接一把火把尸体烧掉!
姜平也不阻止他们,这样一来,火焰不熄灭之前,对方都没办法进攻。
他们也可以暂时休息一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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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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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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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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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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