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箐箐现在才明白他说的‘冷吗’是什么意思,三个人睡一张床行吗?
可是,姬箐箐还真不放心顾沫和他一起睡。
“你下来。”姬箐箐对姜平说道。
“干嘛?”姜平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要自己下来?
“你先下来。”姬箐箐重复道,加重了一点音量。
她是女帝,没得办法。
姜平只好先下来。
姬箐箐躺了上去,往里面一挪,紧紧贴着顾沫睡,外面就空出来一个人的位置。
想睡中间直接说啊。
外面老冷了。
姜平极度的无语,赶紧爬了上去,好在被窝够大,不然就算床受的住,被子也盖不住。
对于顾沫来说,有了新大哥,今天的女帝还是以前那个长安公主。
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这里不会有人再打她,很快就香甜的睡着。
今夜不会再有噩梦打扰她。
“她睡着了吗?”姜平小声的问道。
“嗯!”姬箐箐轻轻点了点头,便也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忽然感觉被子下,多出了一只不安分的手。wWW.ΧìǔΜЬ.CǒΜ
这胆子也太肥了!
姬箐箐起先并没有理会,以为谅他一下,他也就自己感觉没意思了。
可是没有想到,他胆子越来越来大,竟然解开了她的里衣。
姬箐箐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道:“你疯了,会吵醒小沐的!”
“没事,我轻点。”姜平已经忍太久了。
他说的话能信吗?
姬箐箐实在不好太确定。
她正在犹豫之间,感觉背后传来一股熟悉的热量,这家伙……可能真的憋坏了吧。
姜平蓦然之间感觉她放松了许多,知道这是开关放行了,马上向前一步。
“嗯!”
姬箐箐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脚尖笔直,捂住了小嘴,情不自禁的配合起他。
不然。
你以为她半夜找来,真的只是为了说潘康的事?
动静到底还是大了点。
顾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软软的问道:“陛下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脸这么红?”
“朕没事,有点……热。”姬箐箐解释道。
顾沫满脑子问号。
热?
把小手伸出被子外,感受到一股冰冷之意后,马上就缩了回去。
明明这么冷。
“快睡吧。”姬箐箐伸手抚摸了她的头发。
顾沫也没多想,闭上眼睛就睡。
伴随着一声轻哼过后。
姬箐箐吁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来,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直到他吸凉气才放过他。
翌日。
所有人都还在梦中。
“帝君!帝君!”青鸾在外面敲门,很是急切的呼唤道。
“告诉他们,朕今天不早朝,让他们把奏折交给御史,让朕再睡一会。”姬箐箐迷迷糊糊的说道。
她这不是废政,而是姜平说的要劳逸结合,就算她不想休息,大臣们也要休息。
如果没有要紧的事,一个月可以休息两天。
也是给他们一定的自主权。
不对啊。
青鸾不是在酒楼当掌柜吗?她怎么回来了。
姜平瞬间清醒,起床披上一件衣服,就去开门,也把床上两个人吵醒来了。
门刚一打开。
“帝君,不好了,长信候把我们酒楼砸了,还把人也给抓了。”青鸾十分着急的说道。
额头上都是汗水,她是一路跑过来的。
姬箐箐听到这个消息也坐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姜平问道,果然是酒楼出事了。
“天刚亮的时候,他们突然闯了进来,什么都不说,就砸东西,还抓人,除了我外,所有人都被抓走了。”
青鸾这才详细的说道,对方来的人实在太多,就算酒楼有影卫,那也挡不住他们。
而且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韩先立这家伙是疯了吗?
竟然敢抓他的人。
“你先别急,告诉我,带兵的人是谁?”姜平问道,总不能是韩先立自己亲自动手吧。
青鸾摇了摇头,“不认识,他们走之前,就留下一句话,让帝君您去长信侯府要人。”
“你不能去!”姬箐箐从床上起来,披上了衣服。
“朕去要人,不信韩先立敢不给!”
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韩先立抓了酒楼的人,又特意让青鸾回来报信。
就是想把他引到长信侯府。
里面要是出了什么事,姬箐箐都来不及救他。
所以姬箐箐反对他去。
但是,姬箐箐去也不行,她是女帝,怎么能为了酒楼几个歌奴,亲自去要人。
传出去有损帝颜。
“还是我去一趟吧。”姜平犹豫后说道,他还不信,韩先立真的敢杀了他。
“我跟你一起去。”姒蒹葭也从隔壁走了过来。
刚刚的谈话她全听见了。
不仅仅是担心姜平的安危,夭夭肯定也被抓走了,她们过去情同姐妹,夭夭又叫她一声母后,她必须得去。
姬箐箐想了想,答应让他去,不过提了一个要求,“带着朕的天子之剑去。”
天子之剑那是统领天下象征,比御章还特殊,除了女帝谁也不得持有。
那和姬箐箐亲自去没有任何区别。
姜平自然也不会带。
“我就是去接她们回来而已,放心,不会有事的。”姜平轻声安慰道。
保证自己能够平安回来。
姬箐箐才肯让他去,一个姒蒹葭还不够,她把鱼幼也给叫上,还通知了影卫和御林军。
要是姜平真要有一点意外,她就要亲自带兵杀进长信侯府了。
并且故意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韩先立除非是想造反,而且做了造反的准备,不然,他应该不会和姜平同归于尽。
姜平带着姒蒹葭和鱼幼来到长信侯府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迎接了。
刚一进门,迎面就是两排刀斧手,举起刀斧,形成一条长廊,杀气若隐若现。
“帝君,我家侯爷虽然封了长信侯,但府内还是和过去太尉府一般无二。”
“每逢从此中过去,侯爷都要感叹,仿佛置身于万军之中。”
长信侯府的主薄笑说道,相当于管家身份,只是韩先立用自己的特权,给他谋了一个官职。
侯爷府上的主薄,就算帝城府衙钦差见了,那都要礼让三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试胆吗?
姜平双手负在身后,直接走了过去,姒蒹葭和鱼幼紧紧跟随。
刀斧就悬在头顶,不足半米。
随时可能挥斩下,将他剁成烂泥,寻常人怕是路都走不动了。
姜平却神色自然的走完了全程。
笑道,
“本君认为,不如摆几株花来的实在。”
主薄诧异,他竟然能够视刀山如鲜花,可见胆识过人。
过了前院,来到了中院。
不是二进院,都对不起侯爷府的名号。
这个院子里竟然升起火,到处都是狼烟。
“这叫战火燎燃,大战过后,满目疮痍,实则是最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些小人装死,然后按照放冷箭。”主薄这是指桑骂槐啊。
而且是骂的他们自己。
这狼烟里藏着刀枪,难道不是小人行为么。
刚过了刀山,又要进火海。
好一个下马威。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按照他的规则来,姜平转身从一边绕了过去。
他倒不是怕狼烟中暗藏的刀枪,而是这烟熏人。
主薄发了片刻愣,这帝君不按规矩出牌啊,想让他出丑怕是有点难。
终于来到了中堂。
姜平浑身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狼狈迹象。
“你招不招?”
啪!
一鞭子甩在了一名女子身上,细皮嫩肉的一下就裂开了,血水直流。
姜平看到在墙壁一边有一个架子,他酒楼的女子都被吊在架子上,几个人拿着鞭子轮番的抽打她们。
韩先立就坐在堂房太师椅上,喝着早茶,优哉游哉,惨叫声传到他耳朵里。
都变成了美妙的音乐。
老东西,真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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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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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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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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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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