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尚未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有人吻她的脸。
她一睁开眼睛,便对上傅廷修一双染满欲的眸子。
小棠下意识的身体一缩,下一刻,她被傅廷修揽进怀里。
他一双眸子灼灼地望着她。
“早啊!”小棠脸一红。
傅廷修看紧小棠,低声问:“疼吗?”
“啊?什么?”小棠一时反应不过来傅廷修问的是什么?
“昨晚,疼吗?”傅廷修望着小棠。
“啊?哦,不疼。”小棠说完,满脸通红似天边晚霞。
傅廷修低笑:“不疼就好。”
下一刻,小棠就知道傅廷修的这句“不疼就好”是什么意思了。
她被傅廷修扣进了怀里,傅廷修扣紧她的后脑勺便给了她一个情深而绵长的吻。
在她自然地回应他的吻的时候,她的睡裙瞬间便被掀起。
他的身体仿佛与她的身体演练了上千次,身体之间是那样熟悉,他轻而易举地便攻城掠地,在她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城池早已经失守,她只好弃械投降,红着脸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只剩下配合。
清早,一场淋漓。
因为昨夜的温存与相拥,因为今晨的激情,两个人都和之前不同了。
“老婆!”傅廷修叫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带着喜悦和自然的,没有之前的刻意,仿佛两个人已是结婚多年的夫妻。
小棠应的时候,心脏也不再跳得那么凌乱,她已经适应了,她喜欢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叫出来。
她觉得自己有家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她想,以后有傅廷修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她伸手拥住傅廷修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咬了咬唇瓣,几次尝试,终于怯怯地用近乎蚊蝇的声音开口:“廷修。”
原本想要喊“老公”两个字的,实在是太难为情,两个字从喉咙里钻出来,透过唇齿的时候,临时改成了廷修。
饶是廷修两个字,也让傅廷修心情大好,他爽朗地应声:“嗯。”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脸,他声音沙哑地蛊惑道:“再喊一声。”
“廷修。”小棠望着傅廷修喊了一声。
就是小棠望的这一眼,让傅廷修原本熄下去的欲又迅速膨胀起来,他将小棠扣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继而吻她的唇。m.χIùmЬ.CǒM
小棠轻轻地回应,笨拙得毫无章法。
哪怕是这样的没有章法,也要了傅廷修的命,他满脑子都被她的身体控制住。
两个人原本约好今天早起去坐船的,结果傅廷修赖在床上舍不得下床,而小棠,是被折腾得下不了床。
傅廷修对自己的战果表示满意,在船夫打电话过来催促的时候,他取消了行程,并爽快地答应给船夫五十万丹麦克朗作为爽约的补偿。
船夫在电话里激动得嗷嗷叫着,并告诉傅廷修,随时都可以调用他的船只,另外,他还可以借到朋友的快艇,要是有兴趣坐快艇的话,也可以随时找他。
挂断电话以后,傅廷修问小棠:“想坐快艇吗?”
他看小棠飙车的样子,猜测她有可能会喜欢快艇。
小棠眸光就亮起来:“可以坐快艇?”
“嗯。”傅廷修应声,小棠果然是喜欢快艇的。
“什么时候可以去啊?”小棠说完,想到自己一身酸痛,脸又红了。
傅廷修看着小棠这副脸红害羞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他温柔地摸她的头:“等你休息好了就去。”
小棠脸更红了,她缩进被子里,拉被子蒙住头。
“哈哈!”傅廷修哈哈大笑。
他拿起电话订了餐,之后去了浴室。
两个人在酒店里整整呆了一天,晚餐的时候,才出去吃饭。
傅廷修包场了一个餐厅,定了餐厅里最好的厨师做了烛光晚餐。
每一道餐点都精致无比,餐厅临湖,一看向窗外,就能看到蓝色的湖面。
外面的天空还没有完全黑透,鸟儿还没有完全归巢,它们自由地在湖面上飞翔。
“好美!”小棠望着窗外,幽幽地说。
“嗯。”傅廷修笑看着小棠。
小棠看着窗外,觉得窗外美。他看着小棠,觉得小棠美。
侍应生点上蜡烛,示意可以用餐了,紧接着,便有婉转的小提琴曲响起。
傅廷修替小棠将牛排切好,推到她面前。
小棠微微一笑,低声道谢。
她拿起叉子,优雅地将一块牛排叉进嘴里。
傅廷修轻晃着手里的红酒,让红酒里的单宁充分与空气碰撞,碰撞出更好的口感来。
他发现越与小棠接触,就越会喜欢她。
她仿佛一本厚重的书,每翻一页,都会给他新鲜与惊喜。
她可以吃学校路边几块钱一份的餐点,喝几块钱一杯的奶茶,也可以从容优雅地享受牛排。
她可以小女人一般地偎在他的怀里,红透半边脸,也可以沉着冷静地将车子飙到三百迈。
她仿佛他手里的酒,初看与普通的红酒无异,细品才知名酒的回甘与口感与众不同。
“来,我们喝一杯!”傅廷修说。
小棠微微一笑,将酒杯端起来,轻轻地晃了晃杯子,再端杯与傅廷修的杯子轻轻一碰,碰出清脆的声响以后,她看傅廷修一眼。
两个人眼神交流,随即默契地将酒一饮而尽。
傅廷修喝完酒,笑说:“刚才忘了祝酒词,祝我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小棠笑着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傅廷修闻声,心头狠狠悸动。
他看紧小棠,眸光稍深,他说:“我会记得这句话。”
“吃菜。”小棠耳根泛红,给傅廷修夹菜来掩饰她的害羞。
在丹麦的第三天。
傅廷修带小棠去坐快艇。
傅廷修带着小棠坐在驾驶室附近,小棠两只眼睛看着方向盘放光。
傅廷修看着小棠这副样子,便忍不住笑。
他故意指着别处分散她的注意力:“看,水花很大。”
小棠瞟一眼便收回视线,两只眼睛又粘在方向盘上了。
傅廷修说:“看那只鸟好黑。”
小棠瞟一眼,视线又再回到方向盘上。
傅廷修说:“那个岛好像在移动。”
小棠再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傅廷修看着小棠这副样子,神情宠溺,无奈地笑着摇头,他问驾驶员:“您好,我可以试着开这个艇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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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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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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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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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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