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他们去家里的药堂干活了,怎么了?我曾经是觉得顾芊榕的医术很高明,能够更大程度的提高我们药堂的威望,所以我才让他去的,现在他为了救人受了伤,在家里我确实也应该帮助他。”文泽尽量冷静了下来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但刚刚确实太过于激动,把对账房先生的怒火全都发到了到自己的母亲身上了。
他确实对胖郎中和这个账房先生给气倒了,他们欺负谁都行,欺负顾单他可忍不了,那可是顾芊榕的弟弟。
“顾芊榕?就是顾家那个毁了婚约,自己分家的那个不要脸的姑娘?”文泽的母亲说了出来。
其实村子里对顾芊榕的评价也都是褒贬参半,的有些人觉得顾芊榕是一个挺好的郎中,救死扶伤。可有些人听信了顾老太太那方的说法,就会觉得顾芊榕这个姑娘不守妇道,而且还顶撞长辈,自己成家立业真是大逆不道。
对顾芊榕的诋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文泽的软肋,他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当然不允许别人这么说顾芊榕了。
“她根本就不是你们所听到的那样的,她医术确实很高明。”文泽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自己的母亲都不会信。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文家的后人,你和这样的下贱的女人混在一起,算什么回事儿?不怕村子里面笑我们吗?”文泽的母亲得理不饶人,继续对文泽呵斥道。
这是第一次文泽觉得自己非常生气,可又无可奈。何毕竟这是自己的母亲,自己也不能够跟他去争执些什么,也不能更多的反驳些什么。
“以前的事情我们就既往不纠了,但是从此以后我希望你和他们画清楚关系界限,更别把他们随便带到我们药堂里面来。”文泽的母亲想给文泽一个台阶下。
文泽摇了摇头说道:“爹爹把药堂给我来管理,那么就是由我说了算,我说要让顾家人在这里干活,我就得让他们在这里干活,顾芊榕是个好医生,我不愿意失去他。文泽十分的固执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想法。”
“砰。”的一声,文泽的母亲又拍了一下桌子:“怎么我现在是不是说话你不听了?你现在学会用你别压我了是吗我说话你就不听了是吗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没我这个娘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文泽想上来解释。
可是文泽的母亲根本就不让他解释,直接说道:“我不管你什么但是不但是的,你要是有我这个娘你就照我说的做,你要是没有我这个娘,你就不要照我去做,照顾叫顾芊榕的姑娘,她如果真有本事可以留到药堂,可是她那个弟弟就别在这儿我们这儿混吃等死了,我们家不养闲。”
人文泽的母亲也算是和文泽妥协了。
“行不养闲人就不养闲人,那明天叫账房先生也离开吧,我自己来负责计算药堂里面的财务,大事就不劳烦你了。”文泽指着账房先生说道。
文泽没办法,他知道他再也没办法保不住顾单了,不能让他继续在药堂里干活了,只能另想办法。但是这个药堂的账房先生必须付出代价,没有他这么个小人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顾单也不会因此而付出这么多的代价。
“少爷啊,我没有针对您的意思,我是为了整个药堂好啊。”账房先生听文泽母亲的说法,以为自己这一次大获全胜能够把顾单这个小鬼头给赶跑了,可没想到居然激怒了文泽让文泽针对自己。
“我觉得您说的对,我们没必要养闲人,这账房的活我也能干,而且我干的肯定比他,好既然您不愿意养闲人,那少一个人就少一份支出,我想我做这些决定的权利还是有的。”文泽掷地有声的说道。
于情于理他这都算公报私仇,可是他偏偏拿出的理由令人信服,就算文泽的母亲也没办法反驳。
“你这孩子,这账房先生也算是个老人了,在我们这里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还没记事的时候他就帮我们了,这么多年勤勤恳恳的下来你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呢?你这不是儿戏吗?“文泽的母亲说道。
她意识到文泽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刚刚她也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自己也只能帮这个账房先生争取一下。
这账房先生现在后悔极了,不该来淌这趟浑水,要不是胖郎中撺掇他和文夫人讲一讲这件事情,恐怕他也不会来到这里和文泽的母亲汇报这些,而他也自然不必因为受到这些事情的影响而被文泽忌恨,给辞退了。
他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吗,全凭做得一手好账,虽然多少自己会摊上一点点,可是也无伤大雅,就为了一个小鬼头断送了自己的钱财,账房先生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母亲大人,我希望你一视同仁,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既然你觉得我请的人是个摆设拿钱的闲人,那我觉得这账房先生也是如此,既然您觉得他没有存在的必要,那我觉得这账房先生也同样没有存在的必要。”文泽是个执拗的人。琇書蛧
他知道,如果再留下这账房先生以后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她打小报告,从此而背这人制约。他是一个天性散养的人,他不愿意被人制约,所以是账房先生相当于是在自掘坟墓。
文泽的母亲这一下子就没了办法,如果他硬要留下的账房先生,那文泽一样也有理由留住顾家的那双姐弟,自己刚刚给了文泽一个台阶下,让他留住顾芊榕。
其实是因为文泽的母亲也知道顾芊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也算是对这账房先生有个交代,可没想到文泽居然以退为进,反过来就要要挟着账房先生,文泽的母亲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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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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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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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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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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