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悦:“……”
苏锦悦简直都要气笑了。
要不说还好苏长月这脸上的伤真是她割的,要不然,平白无故的受了这十个板子,那苏锦悦得多不甘心。
“祖母,这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就说我伤了长月姐姐的脸,平白无故给了我这十个板子,怕是不太妥当吧?”
就算苏长月的脸上的伤,真的是她划的又怎么样?
只要她不承认,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以此为借口来惩罚她。xǐυmь.℃òm
“长月怎会平白无故的指责你?她为什么不去指责别人?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想来这件事情多少跟你有点关系,打你十个板子,已经是我看在祖孙情分上留了手的,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
这样无耻的言论,真的是一个世家大族老夫人该有的风范吗?
也是了,自古嫡庶分明。
苏老太太看不起苏绝奕,连带着看不起她们苏家三房,苏锦悦都能理解。
但是理解并不代表接受。
莫说是苏锦悦了,在场的人除了苏长月,都心里暗暗的觉得老夫人属实有些不讲理。
苏锦悦心中冷笑,这样的情分谁爱要谁要去,反正她是不会接受。
“祖母,都说捉贼拿赃,这平白无故的打这十个板子,我可不会接受,若非要闹,就算是闹到了大理寺,我也是有理的。”
周围的人并不敢轻易动手对苏锦悦怎么样,毕竟现在苏家是这悦小姐在掌家。
苏老太太吃软不吃硬,一见到苏锦悦这样的态度,心中更加怒火四起。
“我倒是要看看,我就算打你板子怎么了?来人,给我打!”
苏长月得意地看着苏锦悦,心中冷笑道:我让你嚣张!今日就该让你看看花是怎样红的!
苏锦悦都已经准备动手,把自己的人手叫来。
不过周围的奴婢还没动手,魏夫人就已经来了。
“阿娘。”
魏夫人暗暗的瞪了苏锦悦一眼,行了个礼:“母亲安好。”
苏老夫人点了点头,“怎么今天一大早的就来这儿了?”
苏老太太可明白这魏夫人为何而来,大家都在装糊涂。
“今天一早我就听到有人来说,悦儿又给您惹事了,正要带回去教训教训呢,让母亲气着了,着实是悦儿的不对。阿悦,快道歉。”
知道魏夫人这是在给苏老太太台阶下,苏锦悦也乐的自在,“悦儿不懂事,让祖母难过了,是悦儿的不对,还希望祖母不要放在心上。”
“我平日里都是怎么说你的?你性子急躁,在外面一定要安分一点,你就是不听。看我等会儿回去怎么好好的收拾你。”
魏夫人用手点着苏锦悦的额头,看起来就好像是真的在收拾她一样。
母女俩这一唱一和的,苏老太太反而不能说什么了。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苏老太太也觉得刚刚确实是自己急躁了一些。
想要收拾苏锦悦,不急于一时。而且刚刚也确实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就这样草率的惩罚苏锦悦。
魏夫人还在苏家呢。
“行了行了,这大清早的闹这么一出也累了,都回去。”
“是。”
苏老太太想要息事宁人,魏夫人带着苏锦悦快速的离开宁寿堂。
经过苏长月身边时,苏锦悦还向苏长月眨了眨眼睛。苏长月的手紧紧的捏着,脸都气红了。
出了宁寿堂,苏锦悦哈哈大笑,“阿娘你可真是太聪明了,这么快就把这件事情平息下去。”
魏夫人闻言,狠狠的瞪了苏锦悦一眼,“你啊,可真是不让我省心。大清早的就有下人来说你被押着去受罚了,阿娘这个心当时慌得呀。还好今日老夫人没有死纠缠,要不然这个时候你也走不了。”
“知道阿娘对我最好啦~”
母女俩二人携手离开,说说笑笑的背影让苏长月更加的眼红。
想想现在自己的娘亲像个废物一样,什么也不能为她谋划,区区一个苏锦悦就让她神志不清,真是没用。
苏老夫人只当苏长月在记恨苏锦悦,便也没往心里去。
“你啊,就是太急躁了些。”
话语中虽有责备,但是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斥责和宠爱。
熟悉的语气一回来,苏长月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祖母,真的是苏锦悦划了我的脸,我以为…我以为祖母要帮着她们,不为我讨回公道。”
苏长月蛮横无理是不错,但是苏老太太了解苏长月,若是苏长月真的想要陷害苏锦悦,起码有充足的证据。
就这样没头没脑的跑来告状,就证明苏长月没有撒谎。
只是没有想到,苏锦悦居然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之所以没有惩罚她,一来是证据不够,二来也是顾及着苏锦玉和魏家人。长月,若是想扳倒苏锦悦,唯有自立自强。”
苏老太太说的话意味深长。
苏长月仿佛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明白苏老太太说什么,随即跪在苏老太太的面前说道,“长月愚钝,求祖母赐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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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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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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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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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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