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眠鸢的心脏砰砰跳,眸光中只倒映着男人一人英俊的侧脸。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何须兴师动众的!”
“啊对对对,”二嫂连忙跟着说,“我这手链找到了就行,千万别伤了大伙的和气。”
靠!
洛眠鸢听了想吐。
刚才还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现在一听说有监控,就马上换了个态度。
还伤和气?
她跟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和气可言?
“二嫂,您可别,您这手链不是珍贵的很?”薄靳析挑眉,淡淡冷笑,“何况,我也想看看,我的未来夫人是不是真的如你们所说,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能有多珍贵啊,我和我老公都不在意,靳析,你就别查了,让这件事过去吧。”
二嫂那表情,看起来都快哭了。
这下,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容青萍和二嫂突然转变语气,明明真相一触即发,却不愿意揭开。
很显然,这是一场对洛眠鸢的攻击和污蔑啊!
洛眠鸢自然不是好欺负的:“夫人,您刚才说的话,我可是替您记得清清楚楚,就算你们不在乎了,我却迈不过这个坎,不让大家看看,以后传出去,说我洛眠鸢,手脚不干净怎么办?”
“你——”
容青萍恨得牙痒痒。
这洛眠鸢,就是存心要她难看!
“去把监控调出来!”薄靳析冷喝。
保镖马上去办。
一不会儿,监控画面显示。
容青萍手里拿着手链,从沙发上滑下去,放进了洛眠鸢的包里。
薄靳析看了以后,脸色立刻变得严峻。
“靳析,你看了就行了,告诉大家,洛眠鸢有没有偷,就可以了,不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薄老爷子连忙将平板拿过去。
这么多佣人在这里。
容青萍和二嫂这么做,如果被知道了,简直贻笑大方。
洛眠鸢都还没来得及看。
目前知道监控内容的,就只有薄靳析和薄枭两个人。
“母亲,二嫂,爷爷这是在护着你们没错。”薄靳析冷嗤,握住洛眠鸢的手,“但,我未来夫人平白无故蒙受了这等冤屈,你们是不是应该表个态?”
容青萍面色尴尬。
洛眠鸢抱起双臂:“请你们为刚才的无礼对我道歉,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的退步了。”
“如果我说不了呢?”容青萍不甘心地瞪着她。
就算以后洛眠鸢真的嫁进来,那她也是她的婆婆。
哪有做婆婆的,向儿媳妇低头的道理。
这家庭地位完全搞乱了!
“洛眠鸢,你怎么能这么跟我姨母说话……”
南宫柳儿气哼哼地为容青萍打抱不平,“就算你有理,可是,我姨母她毕竟是长辈。”
“好啊,既然容夫人和二嫂您受不了这委屈,就只好公布监控录像了,让大家看看真相吧,没道理,你们承受不住的,要让我来承受。”
洛眠鸢云淡风轻地说。
“行行行,我的错!这样你满意了吧?”容青萍又气又没办法,着急地说。
二嫂也跟着低头:“对,是我们误会你了,那个,眠鸢,你就别当回事了,也劝下靳析,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是我自己没有把手链放好……不关任何人的事情。”
说完,看了一眼容青萍,心里多少是有点怨愤的。
以后,还是不能随便战队了。
这不今天晚上闹了个大糗。
“你们是诚心诚意道歉的吗?”洛眠鸢怎么觉得他们那么地不情愿呢?
“当然是了,这还有假吗?”二嫂赶紧补了句。
总之,她以后是绝对不想再帮容青萍任何事了。
“夫人,我在等你说话。”
洛眠鸢看着容青萍。
容青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贱丫头心思歹毒,这还不肯放过自己。
“是,是我不好,对你有偏见。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这样总可以了吧?”南宫柳儿气哼哼地说,“两位长辈都低三下四地跟你道歉了,你可别再一副高高捧起的态度了。”
“你算什么东西?”薄靳析目空一切地睥睨她,“这里轮到你说话的份了吗?”
“我……我是你的远房表妹啊……”
“洛眠鸢是我未来夫人,也就是你未来嫂子,你是这么跟她说话的?”
“我……”
“来人,把她的嘴巴捂上。”
“什么?不,不要啊!”南宫柳儿大骇!
然而,保镖已经按照薄靳析的吩咐,上前用黑胶带贴上了她的嘴巴!
“呜呜——”
南宫柳儿摇头。
“靳析,你这是做什么?”容青萍焦急地扶住她。ωωω.χΙυΜЬ.Cǒm
“谁敢替她揭下胶布?”薄靳析慢悠悠的声音一响起。
容青萍的手顿住在半空中。
“够了。”洛眠鸢不想让气氛闹得太僵,这毕竟是薄靳析的母亲。
至于那南宫柳儿,洛眠鸢倒是没当回事。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她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嗯。”薄靳析默默握住她的手,来到薄枭面前。
“爷爷,今天就到这里,改天我再带鸢儿来拜访你。”
“告辞,薄老先生。”
“好,管家,送靳析和洛小姐出去。”
“是。”
薄靳析和洛眠鸢在管家和佣人的护送下扬长而去。
留下一群心有余悸的人。
“靳析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如此顶撞大嫂吧……”二叔蹙眉,感叹。
三叔摇头浅笑:“这也不怪,大嫂今天有些做法,确实欠妥。”
容青萍冷着脸,刷地一下替南宫柳儿撕掉嘴上的胶带,冷冷看向三叔:
“三弟,你这是在教训我的不是?难道你没看到,这洛眠鸢在我儿子的宠溺下,都成什么样了,简直无法无天,霸道至极!”
“呜呜,就是,三叔,你看我的嘴巴都红肿了!”南宫柳儿含着眼泪,委屈极了。
“快来人,带柳儿去上点药。”容青萍立刻吩咐道。
三叔摇头,不想多说,带着三嫂跟薄枭打过招呼后也告辞了。
二嫂也想开溜。
被薄枭喊住。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薄枭冷着脸,神色威严。
二嫂和容青萍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
到了书房。
薄枭生气地将平板拍在桌上。
“你们两个简直丢脸!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来我们家做客的人!”
“父亲,你怎么为洛眠鸢说话!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根本就配不上我儿子!”容青萍委屈得眼泪大颗大颗砸落。
一旁的二嫂都看呆了。
大嫂这是发自内心,还是演出来的啊。
如果是演出来的,那这演技可以说是牛逼了啊!
“我辛辛苦苦将靳析培养成现在这样,父亲,你也知道,我有多难,丈夫去世早,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本来靳析是多么听我的话啊,可是现在,他满脑子只有洛眠鸢那个女人,我真是不甘心!”
听到她这么说,薄枭的脸色也变得悲戚。
想起了那早早去世的大儿子,还有自己的妻子。
他们都死在一场的意外的灾难中。
容青萍这些年来,确实是不容易。
可是……说真的。
大家都知道,容青萍的心全在她生的第一个儿子薄靳析身上。
可惜,薄靳城中枪昏迷,成为植物人已经五年了。
五年的时间,一直躺在病床上。
在他没出事之前,容青萍的心里,眼里都是偏爱薄靳城多一些的。
所以,她现在这么说,二嫂心里忍不住要诟病她几句。
“就算你不喜欢洛眠鸢,那又怎么样?靳析喜欢她。”薄枭沉声道。
“所以我这才需要父亲您的帮助啊,难道您不打算帮我吗?”容青萍迫切开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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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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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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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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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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