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唯唯诺诺,只能忍气吞声的穷苦老百姓们,现如今觉得腰杆子硬了,纷纷跑到官府告状,为自己伸张正义。
如此一来,官兵们忙得不可开交。
可是即使如此,他们却不敢有丝毫抱怨,甚至觉得甘之如饴。
曾经刘瑞在位时的那批官兵,早在城破那日就已经成为刀下亡魂了。所以现在的这批官兵,实际上都是袁凡的手下!
因此,这帮人都将‘为百姓服务’刻进了骨子里,牢牢的记在心上。
所有人都有同一个心思:能够为老百姓们服务,这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不应该整日里叫苦不迭,而应该觉得脸上有光!
与此同时,袁凡当然也注意到了尽心尽力为民服务的官兵们。
于是将田丰等人叫到书房,一起议事。
“官兵们辛苦做事,咱们也要时不时地过去巡视,该有的福利奖赏一点都不能少。最近这几日天气炎热,让人给他们多备几桶凉爽的酸梅汤,还有清甜可口的西瓜。”
袁凡能说出这些,众人丝毫不觉得意外。
毕竟这样待人和善的,才是他们的袁大人啊!
“主公请放心。正好前几日发现了刘瑞贪污受贿私藏的小金库,可以用里面的钱财买些东西,造福于徐州的官兵和百姓们。”
“主公,您当时不在场,没有见到那副场景。好家伙,那小金库里藏了不少宝贝啊!”
“想不到刘瑞竟然是这么黑心肠的东西,看来徐州城百姓过去的日子一定很苦。如今您来了,也算是重见天日了。”
“对,这里的百姓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听见这些话,袁凡笑了笑。
他直言道:“虽说不应当以貌取人,但是那日我与田丰见到刘瑞第一面时,就察觉到这不是个什么好人。只不过没想要,他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金库藏着的东西也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下来的民脂民膏。”m.χIùmЬ.CǒM
“并非是主公以貌取人,而是那刘瑞看起来就肥头大耳,油腻的很。”
田丰跟着附和。
至于其他人当然清楚,袁凡向来不愿意以外貌评价一个人。能让他说出这种话的,一定是这人确实不怎么样。
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损人的话。
不知不觉中,时间慢慢地溜走,就这么到了傍晚时分。
袁凡留众人在府里吃了个饭,又聊了下今后的打算,这才放他们回到暂住的客栈。
……
翌日,清晨。
袁凡起床吃过早餐后,便去官府中暗访了。
他想看看官兵们的办事状况如何,是否能顺利地为百姓们洗刷冤屈。要是事情的一切都已经进入了正轨,他也就可以放心地离开徐州了。
只是有些不凑巧,袁凡到地方的时候,正巧听见院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姓杨的,当初你占了我们家的田地,现在就应该还回来!”
“我已经把地还给你了,还送你了一套农具和蔬菜种子,并且在百姓们面前道过歉了。你怎地还不知足,竟然在此纠缠不休?”
“那能足够吗?你必须再给我一百两银子,帮我儿子娶个媳妇!”
“你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袁凡站在门口处,即使只听见了几句争吵,但是也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无非就是穷人不知满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无理要求,仗着自己弱势就欺负人。
相比较之下,地主竟然成了被欺负的最惨的那个。
真是有些可笑和讽刺!
墙角听得差不多了,袁凡不想继续在外面站着了。于是双手背在身后,就这么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官兵们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出现,纷纷行礼。
“参加主公。”
“不必多礼。”袁凡看向双手掐腰的女人,“我在墙外边就听见你们争吵不休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深知抢占先机的重要性,便抢先开口说话了。
做戏做足,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哎哟喂,袁大人,您是不知道民妇生活的有多苦呦!孩子他爹早年因病去世后,民妇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长大,过得极其辛苦。但是没成想,家中仅有的几亩地却被这个黑心的地主抢走了,我们娘俩活不下去了。”
呵呵,演技太差。
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被这种把戏欺骗?!
袁凡内心冷笑不止,扭头看向一旁苦瓜脸的地主,问道:“你也来说说事情经过。”
本以为最后肯定要遭殃,现在有了讲清真相的机会,地主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感谢袁大人愿意给草民个说话的机会!其实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个刁妇所说的那样!当初她男人死了后,就拿着地契找到草民,说是家中无人能够耕种,想要换取每个月固定的粮食。草民看她实在可怜,才同意的。”
“可是没成想,却因此埋下了祸端。”
“最近您主张为无辜百姓伸张正义,这个刁妇就瞅准了机会威胁草民。让草民每个月的粮食不能断,还得把地契还给她,说要不然就闹到官府。”
“为了不惹是生非、多生事端,草民迫于无奈答应了。可是后来她越来越过分,竟然想要草民出钱给她儿子娶妻。草民实在是忍不了了,才到官府理论。”
双方各执一词,言语之间的意思天差地别。
呵呵,有意思的紧!
妇女还想要反驳,但是袁凡一个不悦的眼神瞪过去,就把剩下的话憋回肚子里了。
这时,袁凡环视一圈在场众人,开口说道:“既然各位百姓都在这里,那我就想问问你们,这位地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此言一出,百姓们立刻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俺可以对天发誓,陈员外绝对是一个好人!之前俺在陈员外的府上打零工,家中老母不幸病重,陈员外借了好多银子给俺,还介绍了很好的大夫为俺娘针织。”
“记得上个月陈员外最为疼爱的小女儿出嫁,嫁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陈员外要真的是贪图富贵之人,又怎会把女儿嫁过去?”
“去年徐州城内突发旱灾,民不聊生,还是陈员外组织富户设立粥棚进行施舍的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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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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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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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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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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