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艳明显也是换洗过衣服,重新换装后的宁艳,和之前我看到的宁艳,完全像是两个人!
刚刚见到宁艳的时候,就只觉得她是个小丫头片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美女,顶多也就是乡村小野花。
可是眼前的宁艳,换上一套简简单单的学生服,当我的眼神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竟是意外的发现,宁艳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越看越觉得好看。
真特么见鬼了!明明一个乍一看很普通的小丫头片子,居然现在多看几眼就会觉得她非常耐看,甚至不止是耐看,还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等再多看几眼,我居然觉得她就是天上偷跑下来的仙女,觉得她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莫名就看得浑身躁动起来。
而宁艳却是什么都没做,无论眼神还是表情,都非常平静,只是让我看几眼,就让我彻底沦陷,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我脑子乱了……
可更让我乱的事儿,紧跟着就发生了,我刚准备跟宁艳她妈道谢,然后就想着怎么托词离开,结果这时候门外闯进来一群人。
闯进来的人不多,也就三四个,但一个个凶神恶煞,五大三粗,而且个个手里都抓着棍子,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
“宁志强呢?让他滚出来,操,欠老子的钱什么时候还?”
“宁志强,操你大爷的,人呢?再不出来,老子弄死你老婆孩子!”
宁艳和她妈顿然就慌了,进来的人见没人搭话,直接就挥起棍子砸东西。
好端端的屋子,很快就被砸得乱七八糟。
我看对方没完了,忍不住说了句:“你们干啥呢?法治社会,你们再这么胡闹,信不信我报警?”
“操,你特么是哪根葱?”我没想到我的话,一下就惹怒了这帮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抡起棍子就朝我砸了过来。m.χIùmЬ.CǒM
我下意识想要躲,可是身后被墙挡住,举手挡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紧跟着眼前迸射出一团金星,再听到宁艳的尖叫声,和一阵乱骂,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醒过来,人躺在破旧的沙发上,看了看四周,应该还是宁艳家。
“小兄弟,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连累你受伤了。”宁艳她妈看到我醒过来,一脸愧疚。
“没事儿!”我昏昏沉沉坐起来,摸了摸脑袋,结果吓了一跳,触手鼓起了老大一个包。
“真没事儿?”宁艳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神复杂。
“真没事儿。”我摆摆手,心里只觉晦气,又忍不住多嘴问了句:“刚那帮人干啥的,怎么那么凶?报警了没?”
“那是我爸的债主,都是镇子上的地头蛇,报警对他们没用的。”宁艳一脸木然回答我。
“啊?你家欠人家很多钱吗?至于闹成这样?”
“很多,具体我也不知道,但听说有十几万吧……”宁艳表情变得更加木然。
我听到这个数字,被唬了一跳,在这种偏远山区小镇上,欠人家十几万,怕是杀人的都敢干了,宁艳家也不像是做买卖的,怎么欠人家这么多钱?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问,更不想和她们有任何牵扯,于是起身告辞。
宁艳送的我,跟这丫头肩并着肩走在路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正胡思乱想着,宁艳突然对我说,“之前,还有刚刚,对不起了,是我连累了你!”
“没什么连不连累的,都是小意思。”我表现得很大度。
“你不是我们镇子上的,你是谁家亲戚来玩的吗?我在市里一中上学,你是哪个学校的?我以后有空能去找你玩吗?”宁艳忽然问我。
“啊?我……”我压根就没怎么念过书,就只能骗她我辍学了,来镇上找亲戚学手艺。
宁艳居然听信了,也没瞧不起我的意思,还说让我有空找她玩儿,说她这一个星期都在镇上不回学校。
我这才意识到,眼下是国庆放假,要不然宁艳怎么有这么长的假期!
回到院子里,陈云鹤看到我脑袋上的血包,眼珠子都快瞪掉出来。
我讪讪然,有些不好意思把事情来龙去脉,给陈云鹤说了一遍。
“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陈云鹤一脸崩溃的表情,“这事儿我给你瞒下了,你知道真要惹起镇上面的注意,对我们会有什么后果。”
“明白,是我大意了。”我老实道歉,“以后我不出去了。”
“不是这个意思。”陈云鹤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咱们刚建根据地,东西没全摸出来之前,最好低调行事,这亏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云鹤脸色一厉,“敢动我陈云鹤的人,简直活腻歪了,等咱们从这儿走的时候,小兄弟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唬了一跳,听陈云鹤这口气,是要帮我出气,看样子是要替我教训砸我头的人。
很明显,陈云鹤这是想把我绑上他的战车的意思,可我没那意思啊!
但这事儿没法拒绝,我确实也觉得吃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只能无奈说好。
“最近不出去,就帮着棒槌去皮吧。”紧接着,陈云鹤又冒出这么一句话。
接着,我就跟在他后面,到了里屋,看着他打开里屋的墙壁,我这才发觉,原来这里面居然是屋中有屋。
进到里面,我就看到棒槌、土豆和地瓜都穿着白色防护服和护目镜,手上带着皮手套,各自对着一个大红桶,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
等走近才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药水味道,这时候陈云鹤自己拿了套装备,同时丢给我一套装备,让我换上。
等我们换上和棒槌他们一样的防护装备,走到棒槌他们跟前,我看清楚他们正在做的事情,顿然明白,什么叫做去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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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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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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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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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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