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度的欢愉她倒是挺享受的,可纵欲过度她是真的每每都消受不起。
夜,注定无眠了……
翌日,晨光将窗棂照得透亮。
高向菀缓缓睁开双眼就看见枕边人正揪着她的一缕长发在轻轻把玩。
见她醒来,弘历便侧起上半身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她,目光柔情温存。
这样的场景高向菀也见怪不怪了,她正浑身酸疼,脑袋都还惺忪迷糊着,于是也只是象征性地随口问一下:
“你今日不用去忙?”
“不是你说想跟我聊天吗,我说话算数的,这不就在陪你了吗?”弘历笑得一脸的温柔体贴。
高向菀:“……”
一整晚里,他也就只有这一句是说话算数的了。
再说了,谁是真要跟他聊天?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补眠一下呢。
她刚想说“我现在不想聊了”,就听见弘历饶有兴致地说道:“咱们接着昨晚的话题聊。”
“昨日什么话题?”高向菀明眸睁大,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跳舞的话题啊。”弘历另一只手又随意地拿起她的一缕秀发把玩:
“说起这个,我忽然就想起,我好像还从来没有看过你跳舞的样子。”
他额娘的目光是何其刁钻,能让她都开口赞美的舞蹈想必是绝佳的风姿了。
当初熹贵妃以这个理由选定她为府中格格的时候,倒是跟弘历提过这个,但因为当时弘历根本不在意后院的女人,更不知道日后自己会如此钟情高向菀。
所以当时他压根没当回事。
如今再次提起这事,他忽然就很想见识一下她的风采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一展舞技,让我饱一下眼福?”
看着他一脸期盼的眼神,高向菀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都回到这里了,她还是逃不掉那该死的“孔雀舞”的魔咒?
“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她抬手将他手中的头发抢回来,然后侧过身去避开他的目光。
“我就是想看。”弘历倾近了些许她。
“你要是想看,我给你请戏班子。”
请戏班子?他是想看戏班子唱戏的意思吗?
看着她故意背过去的身躯,弘历忽然伸手将她掰正,未等她反应过来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忽然的亲近让高向菀神色一慌。
他还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了。
“你这又要做什么?”她戒备地看着他。
弘历不动声色地扣住了她的腰,故作不悦道:“怎么,别人能看你跳舞,我这个正主就看不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你先下去。“高向菀推了他一下。
弘历却不动,只执拗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就是非得要她给个说法。
幼稚。
高向菀无奈地咬咬牙,只能解释道:“我不是不想给你跳,而是……而是太久没跳,我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话敷衍别人还行,可弘历显然不买账。
“哦?不记得……”他警告性地挑了挑眉,扣住她腰肢的手就缓缓而动了。
“有话好好说……”
高向菀惊得伸手想去阻止,可那只不规矩的手已经在作乱了,她急得脱口而出道:
“其实是因为我不能跳……”
话未说完她就立马收住了声音。
“不能跳?”弘历手上动作一顿,疑惑地抬头看她。
“这话是何意?”什么叫做不能跳舞?
“意思就是,就是……”
高向菀眼珠子转了又转,支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一个理由,索性就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转移话题道:
“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你先起来,我们现在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她趁机说道:“等起来洗漱更衣之后我再与你细说。”www.xiumb.com
弘历虽覆身在她身上,但其实是用抵在床上的手支撑着重量的。
这会儿听她这么一说,他便低头看了一眼两人暧昧的姿势,目光直勾勾地在她身上流连了一番,才含笑俯首到她的耳际,低语道:
“这才哪跟哪,更不像样子的……咱们昨晚也没少做啊。”
顺着他的话自然而然地就想起昨晚的情形,高向菀骤然间耳根子都红透了。
“你要再胡乱说话,我就不理会你了。”她羞恼地直瞪着他。
做是一回事,可也没谁做完嘴上还说个不停的吧。
见她满脸通红,气得两腮都鼓起来了,弘历不由低笑出声。
“好好,都依你,咱们洗漱更衣了再细聊。”
怕她真生气,他也不敢再闹了,便主动地率先起身下床去更衣。
其实这时候的高向菀哪里顾得上跟他置这个气啊。
刚刚说不能跳舞那只是她一时口快说漏嘴的,现在脑中正忙着给自己编故事把话圆回来呢。
弘历去了外间让小德子伺候更衣的时候,花月也进来为她更衣了。
“侧福晋,您这是怎么了?”花月一边给高向菀梳头,一边留意着铜镜中愁眉苦思的她。
“没什么。”
高向菀垮着脸摇了摇头,忽的想到什么,又眸色一亮,从铜镜中望向了花月:“问你个事。”
“什么事?”
“当初你家小姐……呃,就是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她真的跳舞很厉害的吗?”
“那可不。”
说起这个,花月登时眼中都带着光:“小姐跳起舞来啊……那纤美的舞姿犹似燕翔,灵动似仙。舞技可是堪称一绝呢。”
还真这么牛啊。
高向菀不由眉头皱得更紧了。
花月的注意力在她的发髻上,叹惜一声,又道:“要不是因为有段时间小姐得了喘鸣之症,一跳舞动气就咳嗽得厉害,以至于她后来没再怎么动舞的话,相信她在舞蹈上的造诣能更高呢。”
“喘鸣之症?”
花月口中的应该是哮喘之类的病吧。
高向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气管的位置,“我怎么从来没有哮喘咳嗽过?”
“那是因为这个病早就治愈了呀。”
“治愈了?”高向菀一脸惊讶,“这种病也能治愈?”
“当时老爷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请到了一位能医治此病的名医。”花月说道:
“那位名医说小姐还是病症之初,所以才得以治愈的。”
高向菀不解道:“既然痊愈了那她为什么后来也不怎跳舞了?”
“那是因为夫人总是担心,害怕跳舞引发病情复发,所以就不怎么让小姐跳了。”
花月又补充道:“就只是选秀的那段时间,小姐才复而频繁练舞了一阵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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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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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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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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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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