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昨晚言而无信,今日还把我当厨娘使唤,爷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她本来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但因为腰间酥痒让她的话调不经意间就变得柔软,听在弘历耳里就变成了柔媚的撒娇。
原来是在怪他昨晚没有守约对她温柔些。
弘历唇角笑意不减,没再折腾她,手改为扶在她腰间,头微侧了一下,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昨晚确实是爷理亏,那爷给你赔个不是,你想怎样?”
“我想你今晚放过我。”高向菀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弘历显然没料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眯了眯眼,他坚决说道:“这个不行,换一个吧。”
“你又说话不算……”
她的控诉还未说完,便被不愿听的弘历一把堵住嘴巴。
他深深地吻着她,好一会才稍稍远离些许她的唇,含糊不清道:“我只能答应你这次温柔些。”
说完又覆住了她的唇齿。
高向菀被吻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在仅存的一丝理智中用力推开他,“那我想要出府。”
她退而求其次地提出要求。
弘历无奈被她隔开距离,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停下来,冷静了些许,他疑惑看着她问道:“出府,为何?”
“天天关在府里闷都闷死了。”
确切来说,她就像一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梨花院里,为避免麻烦,府上她都不太敢走动。
但府外就不一样了,繁荣昌盛的清朝京城一定是非常热闹的,她好歹穿越了一遭,怎么地也得领略一番吧。
“上次是偷偷出府的,妾身都没敢去街上逛逛呢。”她轻轻摇了摇他的衣角,一脸恳求看着他。
“你啊。”弘历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叹息一声道:“等过些日子忙完了手上正事吧,爷带你出府。”
“你带我去?”高向菀微愣。ωωω.χΙυΜЬ.Cǒm
“怎么,不乐意?”弘历挑眉。
“不是,妾身是受宠若惊而已。”高向菀连忙陪笑。
“这还差不多。”弘历勾了勾她的下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有这样的念头,或许是因为曾经在府外看到过她那种在府中从未展现过的笑靥吧。
那种似骄阳般明媚的笑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肆意无束的开心。
让人过目难忘。
“爷真好。”高向菀奉承地笑着,眉眼弯弯,望着他的双眼如盛繁星般烂漫。
弘历深深望着她,眼眸渐渐眼上了别的情绪,低哑道:“爷还有更好的。”
说完便没再给高向菀推却的机会,倾身将她压向了床榻间……
……
第二天高向菀醒来的时候枕边已没人。
她觉得这两天的身子都快不属于自己的了,整个人累得都不想动一下,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正想再侧卧着睡会儿。
猛地,余光瞧见不远处的案桌上有个身影。
她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定目一看,只见弘历正衣冠整齐地端坐在那里看着书。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边斜照进来打在他身上,如同罩上金辉,俊朗的侧脸在柔光中线条更显深邃好看,修长的手指正镊着书本,神色专注地看着。
果然,认真的男人都是最有魅力的。
高向菀忍不住轻轻抬起头,手捧着下巴满目欣赏地看着他。
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
撇开其他因素不提,能睡到这样一位以后会流芳百世的传奇男人,任凭哪个女人内心深处都是愿意甚至是享受的。
尤其,人家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帅哥。
“看够了吗?”前方大帅哥如星耀般的眼睛蓦地看了过来。
正犯着花痴的高向菀惊得手上一滑,下巴歪了一下。
“呵呵,没想到睡醒还能看见爷,妾身以为是做梦呢。”
她赖洋洋地趴在床榻上笑说,如墨秀发倾斜在塌边上,她似真似假的话语中甚至还带着一些慵懒。
弘历就这样默默看着她,与那些即便是床笫间也对他小心翼翼的女人不同,她身上总是不经意间就流露着一种超脱礼仪规矩的神韵。
仿佛她眼前的不是她的主子爷,而是她的夫婿或爱郎一般。
弘历心中微动了一下,不自觉地便回应她一句。
“今日不用上朝。”
他出远门是处理河北水灾的事情,昨日与雍正帝述禀了公务得到赞赏,雍正特许他这两日不用早朝。
不用早朝?意思是他今日休息吗?
高向菀眸色顿时一亮,一脸惊喜地望着他,“所以你今日是准备陪我出府玩?”
弘历顿了一下,放下手中书本走到床边,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就知道出府玩,爷最近还有事情要忙走不开。”
“其实……您要是忙的话可以不用陪我的,我自己去就好。”高向菀说道。昨晚她就想这么说了,有他在多不自在啊。
弘历垂眸盯着她,故意沉下脸,“你就这么不愿意跟爷在一起?”
高向菀一滞,生怕他改变主意不让去了,连忙一脸讨好笑道:“怎么会,爷能陪妾身那可是天大的面子,这不是……怕耽搁您正事嘛。”
这话还算中听。
弘历这才缓下神色,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秀发:“等过几日你斋戒期满了吧,爷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这也算是对她无端斋戒一个月的补偿吧。
“好,谢谢爷。”高向菀乖顺应道。
他不说她倒是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星期的斋戒呢。想想也是,要是出去了不能肆意吃喝,那逛街确实少了一点灵魂。
忽然想到什么,高向菀又抬眸看着他,小心翼翼问道:
“那您……怎么还没离开?”既然不是带她去玩那大白天的他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爷是特意留下来陪你用早膳的。”
说着弘历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故作嫌弃道:“赶紧起来,就没见过你这么能赖睡的人。”
“我起不来床怪谁?”高向菀撇嘴低喃道,况且谁让他等自己了?
弘历心领神会地看了她一眼,朗笑了两声,倒是对她的话不表异议。
其实他一贯不会留在哪个院用早膳的,即便是福晋富察氏那边也没有。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就有兴致留下来同她吃早膳,而且还极有耐心地等着她醒来。
许是因为今日不用上早朝,政务也不算繁重的原因吧,他自己给出解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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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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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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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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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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