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火兰你别这样。”丛新月劝道。
“滚开。”安火兰打掉丛新月的手,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憎恨,都怪这个虚伪的女人!
“要不然,你问问冷大哥?”倾城对姜衡衍说。
她自己就是爱美之人,自然理解容貌对于女子的重要,说容貌是女人的全部也不为过,她对安火兰生出几分不忍心。
安火兰听到“冷”这个姓氏,黯淡的眼睛亮了起来,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倾城,“倾城,是冷神医吗?如果是冷神医,一定能医好我。”
倾城点点头:“是他。”
“冷神医??你竟然认识冷神医?”安火兰感动的扑在倾城怀里痛哭,“谢谢你倾城,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姜衡衍不想泼冷水,但是又不得不提醒:“安姑娘,我会给冷大哥写信研究你的伤势,但是信鸽的速度很慢,一来一回最快半个月,你的脸上的伤有可能会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你要有心理准备。”
安火兰一听,再次陷入了巨大的失望当中,因为她知道姜衡衍说的是事实,信鸽传信的速度太慢了。
姜衡衍知道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转眸看向丛新月,“丛姑娘的伤需要针灸。”
侍卫已经合力搭好了一个营帐,丛新月步入营帐里面。
姜衡衍为她重新把了脉,转身去掏银针布包,将之展开。
丛新月红着脸,去解自己的腰封:“虽说事急从权,但如果是别的男子,我死都不肯脱下衣服让他看我的身体。姜公子的话,我可以。”
说完话,丛新月已经羞臊的不行了。
姜衡衍错愕的抬起头,就看见她正在解腰带,香肩已经露了一半。
他连忙展开折扇挡住脸,脚下快速后退,嘴上说:“还望丛姑娘自重,快快把衣裳穿起来。”
平日里正常相处还叫人误会,这要是脱了衣裳,孤男寡女可就更说不清了,倾城还不得吃了他?
一向稳如泰山的姜衡衍,竟然吓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丛新月更加错愕:“你不是要为我针灸吗?”
姜衡衍懊恼:“怪我没有说清楚,是倾城来为你针灸,我会在营帐外面告诉她穴位。丛姑娘放心,倾城对穴位十分精通。”
丛新月难堪的快要哭了,咬了咬唇,重新系上腰带。
姜衡衍连忙退出营帐。
倾城的目光在他脸上打转:“我感觉到你心跳的很快,丛新月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兴奋?”
“倾城,你不要误会……”姜衡衍下意识想要解释。
然而倾城并没有理他,而是冷着脸转身进了营帐。
姜衡衍心底一沉:糟了。
他并不知道,在他退出营帐以后,丛新月故意把系好的腰带弄的散乱。
所以当倾城步入营帐,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丛新月的腰带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间,而且她的衣襟凌乱,似乎被扯开过。
丛新月故作慌张的想把衣领整理好,冲着倾城笑道:“我和子渊都觉得还是让妹妹来帮我针灸比较好,毕竟外面那么多同窗在呢。”
难怪姜衡衍心跳的那么快,肯定是看见不该看的了。听口气,如果不是外面的同窗在,他们俩打算赤诚相见?
倾城拿起银针,看向她:“脱吧。”
丛新月笑了笑,缓缓地脱了衣裳,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弹力十足的肌肤。
她看起来窈窕纤细,脱了衣裳该有肉的地方有肉,那一对傲人的大馒头,丛新月炫耀似的挺了挺。
倾城目不斜视,因为无论是谁在她面前卖弄都是献丑。
她冲外面喊了一声,很快传来姜衡衍报穴位的声音,倾城利落的开始试针。
针都扎进穴位以后,需要在身体里停留半个时辰,倾城跨出营帐,看了看守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大家,“丛姑娘精神状态还不错,没什么大事,你们留在这里帮不上忙,驯马去吧。”
几个人早就迫不及待了,倾城一发话,大家散开去。
吴长生的目光落在那匹纯黑的宝马上:“这匹宝马不好驯。”
“我去试试。”付传银想都不想就冲出去。
之前他围堵这匹宝马的时候就对它喜欢的不行,他不一定非要得到,只是享受征服的快感。
但他只是跑出去两三步,就蔫蔫的返了回来。
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他从马上摔下来,浑身的骨头连走路都疼呢,别说驯马了,给他一匹马他都骑不了。
众人哈哈大笑。
“那我先去试试。”闻君说。
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站在高处看着。
闻君走到马群的中央,那匹亮黑的宝马似乎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抬起马匹就要踹他。闻君灵活的翻上它的背。
宝马两只前蹄抬起,整个身子竖立了起来,只余两只后蹄站在地面上。饶是闻君的马术精湛,紧紧的抱住了它的脖子,还是被掀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黑马发出长嘶,马群瞬间乱了,霎时间马蹄踩踏,尘土飞扬。xǐυmь.℃òm
“遭了!”萧玄玉脸色大变,惊呼,“闻君当心!”
这个时候就算他们冲过去也来不及,大家都是面色一紧。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过来,原本躁动的马群快速平静了下来。有一只马蹄眼看就要踩在闻君的身上,却停了下来。
闻君一个翻滚爬起来,逃出马群。
原来姜衡衍为两位姑娘处理完伤势,一直关注着这边。
“子渊还有这一手?”萧玄玉再也没了跟姜衡衍比试音律的心思,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一手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张存远对姜衡衍再一次膜拜。
吴长生扬了扬下巴,一副与有荣焉:“我们衍哥儿就是这么厉害。”
“这首曲子,不曾听你吹走过。”
倾城张了张口正要问,丛新月却先她一步,俨然一副熟络的语气,倾城干脆闭了嘴。
姜衡衍厌恶的皱了皱眉,出于礼貌还是得回答丛新月的问题:“之前受丛姑娘启发,又从图书室翻了不少奇书,闲暇时会琢磨琢磨。”
丛新月笑了笑:“你吹的很好,看来我日日为你誊抄音律,没有白费功夫呢!”
女学书院关于音律方面的奇书比男学这边多,所以丛新月常常会丛女学图书室挑选好的书籍抄录给姜衡衍。
姜衡衍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驾驭玉笛,与丛新月的帮助有很大的关系。
这也是姜衡衍对丛新月忍耐度极大的原因。
以前两人仅限于正常的交往,现在丛新月的心思变了,再聊起以往似乎变了味道,好像他们真的有什么似的。
姜衡衍小心翼翼的睨着倾城的脸色。
“你看我干嘛!!!!”倾城气的够呛。
要不是看在他长得俊,真想照他的脸来一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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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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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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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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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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