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咋回事,但只要能打开铜书,这就是好事。
但一跑到盗洞口,我想到里边的两个男人,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来抢夺他们财宝的,而对我下茬子。
但一想到彭一手喊这是唯一打开铜书的机会,我也就毫不犹豫的蹦到那盗洞里去了。
不管着咋地,到里面再说。
也是奇怪了,刚才那一声嚎叫声是谁发出的。
还有就是随着那一声嚎叫,咋就突然的起风了,还那么猛烈,把整树的槐树花都给吹落了。
奇怪的事太多,但有彭一手在,我这心里还多少托底。
就这样蹦跳到那盗洞里,我打着了手电一看,是挺邪乎的。
这盗洞一直蜿蜒向下,正正好好的够一个人爬过去的。
赶着往里爬我赶着想,这里边会有一座陵墓吗,而那两个男人正是为盗墓而来的,可他们盗墓提拎一条黑狗干啥?
还有这彭一手,他咋就知道今晚这里有人盗墓。
难道跟他常年在坟茔地吸食死人阴气有关系?
满脑子胡乱的想着,我打着手电往前爬。
没爬出去多远,也就是二三十米吧,眼前突然的空旷,我看到了一块平地。
平地不大,也就几十平方,可是在那平地前边,确出现了一道不大的小丘陵。
是丘陵,虽然不大,但一看那造型,我有点不淡定了!
咋地了,那丘陵的造型,咋看着都像是背对着我侧卧的一个少女。
是少女,那长长散乱的头发,圆滑而饱满的大屁股,修长的两条大腿,整体呈s形曲线,很诱人又很逼真。
“又是侧卧的……那两个人呢?”看着少女侧卧形状的丘陵,我心里一凛,站起身试探着往前走。
这是咋了,自己咋就跟侧卧的少女干上了。
难道这里跟那玉女坡上一样,只不过是我转到她背面来了?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慢慢的往那丘陵上去了。
可是等着上到那丘陵上一看,对面是一个直直的一面墙一样的深坑。
是深坑,就像用刀平平削下一样的,少女的前半个身子被堪堪削掉了。
而在那个深坑里,我确见到了血糊糊的一片。
是血糊糊的,还有点圆滚滚,咋看着都是两个人形。
一动不动,在两个人形旁边,躺卧着一个同样血糊糊的,类似于没有毛了的小狗尸体。
“这……你们咋地了,还活着吗?”看着深坑里两个血糊糊的人跟狗尸体了,我不禁惊疑的一问。
也是我这一问,就听得“咔崩崩!”声响中,深坑里突然飞起满目的树杈子。
不是树杈子,应该是树根,盘错纠集在一起,像千万条触手一样的,甩动着就奔着我来了……
“这……”看着千万条触手一样的树根奔着我来了,我是扭头就想跑。
可哪里容得我跑,还没等跑上两步呢,那盘错的树根就缠扰到了我的腰间,我被狠狠的甩到那坑里边去了。
这深坑大概有三米高,这一甩,可是把我给甩了一个够七荤八素,我是直接跌落到深坑底,脑袋撞到那深坑壁上,半天都没缓过来神来。
“救命啊,彭一手救我!”随着晃动半天脑瓜子,稍微清醒了一点,我是狂乱叫喊着,起身想往上爬。
眼前还晃动着纠集在一起的老树根,但也只是晃动着,并没对着我再咋样。
“别过来,妖精,妖精啊!”看着那些晃动的老树根,我连喊着妖精,手跑脚蹬的奔着深坑壁往上爬。
无奈那坑壁太光滑了,我费力的爬了几次,都刺滑了下来!
“彭一手,你这是让我送死啊,这槐树成精了你知不知道,成精了!”看着自己爬上去无望,我很无语的连声大叫。
这老槐树成精,一开始我就应该反应过来。
谁家的槐树用刀子一划就出血啊,那不是明显的不对劲了吗?
我还猪脑袋一样的,听那彭一手的话,要开啥铜书。
这下子好了,这回自己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了。
我只听说过这树要是成精,那专门的吸食人血。
完喽,我张东山要变成干尸了!
这样子想的,我转回头,向着坑里面那两个血糊糊的人身上看去。
这一看,我更吓坏了!
咋地了,我是经历诡异的事不少,可眼前的诡异,彻底毁了我三观。
咋地了,那是人不假,但确是没有了皮的人。
青筋暴瘤的血管,鲜赤啦红的肌肉,特别是那两只没有了外皮,像死鱼泡一样的眼睛,还瞪瞪着,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再看那条死狗,我头前看的没错,那死狗也同样是被扒了皮。
可皮呢,没看着。
“这这……彭一手,你个死老头,快来救我上去!”看着眼前骇人胆裂的一幕,我仰头狂叫。
但叫了几声以后,一寻思不对劲。
自己在这底下,彭一手在上面,我就是叫破喉咙,他也是听不见啊。
换句话说,他既然让我进来,就应该知道底下有啥。
他这是故意的,我又想起来他在我临进来时候喊的,铜书不打开不要出去的话。
“铜书……”想起来彭一手这话了,我是打开手里的黄绸子布包,把里面的铜书给拿了出来。
“天地之力……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想着彭一手说的话,手拿铜书,高高的举了起来。
我不知道要该咋做,也只能是举起来试试了。
小时候看动画片,不就是啥啥赐予我力量吗,然后就把法宝给举起来。
今天我没法宝,有的也只是这个,就死马当活马医,也许能成。
这样子想的,我是高举手里的铜书,嘴里一个劲的念阿弥陀佛,眼睛紧紧盯着眼前依旧摇摆的盘树根。
树根是看着没啥异样,可湿漉漉间,地上那两具血糊糊的血尸,可是起来了,一前一后的,霎时间的就把我给搂抱住了。
随着那两具血尸把我给搂抱住了,地上那条脱了皮的死狗,也摇晃着脑袋起来,奔着我头顶上就蹿了上来……
“啊!”看着两具血尸一前一后的把我给抱住,那条血糊糊的狗又奔着我头顶上蹿上来,我是一声大叫,挥动手里刚举起的铜书,对着那扑上来的血狗就去了。
“啪!”的一下子,打个正着,血花飞溅中,血狗掉落在地上不动了。
“妈的,我跟你们拼了!”看着自己砸落之下得手,我重新举起手里的铜书,就打算奔着前边抱着我的血人脑袋上砸去。
也是我举起铜书,准备往前边那两个血人脑袋上砸去的时候,随着一声很幽怨的女人叹息声,紧接着眼前青烟缭绕,朦胧中我竟然看到了自己家的院子。
老旧的房屋,破败的木头栅栏,还有那厢房猪圈,那不是我家是啥。
而且在我家院子里,停放了一口很模糊的大棺材。
看不出来是啥材质,只能朦胧看出一个外形。
“梦……我做的那个梦?”看见青烟缭绕中的情景了,我心里一惊,想起来自己在那死人北岭村里时候做的梦了。
一样一样的,浓重的青烟,那只有一口棺材的院落,这梦里的情景,咋会在这里又出现?
也随着我的叫喊,又是一声幽怨的叹息声,紧接着眼前的青烟浓重,浓重到啥也看不见的地步了。
“谁,谁在叹气,为啥我会出现在梦里,那棺材里装着的是啥?”看着青烟随着那声叹息声,浓重到啥也看不见的地步了,我不禁大声的叫嚷。wWW.ΧìǔΜЬ.CǒΜ
也是在我这一叫嚷间,就觉得身子一空,紧接着就听见“哐啷!”一声巨响,眼前一黑,紧接着就不知道啥了。
就这样,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当我慢慢有意识的时候,发现眼前确黑,耳边传来很嘈杂的声音。
那声音很低沉跟杂乱,似乎是好多人在低声哭泣,又好像是在悲声的嘶鸣。
反正是啥动静都有,听在耳朵里,让人心情沉落,无比的忧伤。
“额……我这是在哪?”听到那杂乱的悲鸣声了,我坐起来身子,想找到手电,确发现手电已经不知道是掉落在哪了。
“我还在那个坑洞里?”没找到手电,我心忽悠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是在那坑洞里边了。
只记得满眼青烟,紧接着哐啷一声,自己就不知道啥了。
“血尸……”我又想起来那两具前后夹击我的血尸来了。
想起来了血尸,我是黑暗里前后扑棱,也是没扑棱到啥。
“谁,谁在哭泣,我这是在哪?”没扑棱到啥,我是起身大喊。
可没有人应答我,那低沉的哭泣声还在继续。
“铜书……”我又想起来铜书来了,于是弯下腰一摸,铜书还在。
冰冰凉的一块铜疙瘩,根本就没有打开。
“彭一手,你在哪啊,快救我出去!”摸着那铜书没有变,我是扯脖子大喊。
可依旧没有人回答我,那低沉的哭泣声依旧在继续。
“妈的,这是要困死我吗?”听着没人回答,我也是纳闷了。
这低沉的哭泣声我听了一个真出,可我大声的喊叫,咋就没有人回应?
是听不见还是咋地,难道这些个人是在深坑外面哭泣,可他们又是在为啥哭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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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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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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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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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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