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随着王九仑跑,刚跑出没多远,那个钱老板开车撵上来了。
“上车吧,我跟着你们一起去!”随着轿车停在我们面前,钱老板喊着我们上车。
听着钱老板喊上车,王九仑眯起狭长的眼皮看了钱老板一眼,也就喊着我上车了。
这一到车上,钱老板一脚油门,轿车飞奔着奔着那河堤方向去了。
“爷爷咋会在十九曲,你又是咋知道的?”随着上车,我疑惑的问王九仑道。
“五道窟……东山,你爷爷跟你提到过五道窟吗?”听着我问,王九仑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我爷爷跟没跟我提到过五道窟。
“没有,咋地,你也知道那五道窟?”听着王九仑问,我看了前边开车的钱老板一眼。
钱老板似乎也很诧异,但也只是一笑,并没有说啥。
“回阴匙,五道窟,只是不知道你身上有几把那回阴匙?”听着我说,王九仑又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你也知道回阴匙……就一把,那玩意总共有几把啊?”我一听,这回阴匙看样子还不是一把呢,而且还跟那五道窟有关系。
“一把……一把也成啊,我要是猜测不错的话,那蔡老太也已经赶过去了,她手上应该还有一把。”听着我问,王九仑又妖道的整出来一句。
“她手上还有一把……”听着王九仑说,我突然间反过味来了。
我手里的这一把回阴匙并不是蔡老太手里的那把,换句话说,我手里的这把回阴匙,应该是当初时候跟着娘亲一起陪葬的陪葬品。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来蔡老太所说的,这回阴匙本是她家之物了,难道我手里的这把回阴匙,当初是娘亲的陪嫁?
想到了这里,我问王九仑道:“王大师,你知道当初时候,我娘亲是咋嫁给我爹的吗?”
“这个问题可复杂了,你还是去问你那死去又活来的爹吧!”听着我问,王九仑竟然让我去问啥死去又活来的爹。
“死去又活来的爹……你那意思是我爹的尸身,已经被翟木匠的魂灵给借走了?”听着王九仑说,我心里一忽悠。
“翟木匠又是谁……得了,我看你就是个木头,你啊,还是去问问你大哥吧!”听着我说,王九仑扭头不再理我了。
看着王九仑不在理我了,我也就消停的不问了。
这帮子玩意,一个比一个各眼,不是骂我是杠头就是木头的。
就好像他们天生就比谁聪明似的。
我特妈的就是不会玩鬼事,我要是会玩那玩意,我敢说比他们谁都精!
就这样不服气的来到了河堤上,几个人弃车来到打捞船上,看着钱老板跟着,王九仑倒也是没说啥,不过从他那无视的眼神里,可是看着不太妙!
钱老板倒也是不说话,只是起身坐在了船尾上。
我也是纳闷了,一个城里的大老板,有钱人,跑到这里来掺和啥。
他儿子的尸体不是已经打捞回去了吗,那他咋还往这跑,并且还知道了连我这土生土长人都不知道的五道窟……
难道那五道窟里有啥秘密,这才让这个钱老板不辞辛劳的往这跑?
一想起刚才那王九仑拉扯我的一脸焦急像,又说爷爷也在那里,还有那蔡家老太太兴许也来了,我心里一动,看来这五道窟还真不简单啊!
可那个五道窟究竟在哪里啊,在十九曲的下面,在那乱石堆底下?
想到这里,我是一边划船,一边偷眼往船尾上坐着的钱老板看去。
钱老板满脸泛光,上下都带双眼皮的鸳鸯眼紧盯着水面,难掩的一脸兴奋像!
“钱老板,你找我到五道窟,到底是为了干啥?”看着钱老板那难掩的兴奋像,我大声的问了一句。
“不干啥,只是去看看。”听着我问,钱老板抬眼瞅了瞅一直坐在我旁边的王九仑。
“奥!”听着钱老板说只是去看看,我也就不知声了。
就这样,小船一路向下,很快就来到那十九曲水域跟前。
这黄河里的水就是怪,本来还是翻滚的滔天水浪呢,可是随着水流到了这里,立刻就化成无数个小漩涡,打着转的往下去了……
“到了,要咋整,是要下水吗?”看着水面上的漩涡,我定住了船身问道。
“不不,绕过去,在那回转处靠岸!”听着我问,王九仑四下里看了看说道。
听着王九仑说到回转处靠岸,我诧异的抬眼看了钱老板一眼。
这钱老板不是一直吵吵这五道窟是在这十九曲的下边吗,这咋还往那回转处去?
那回转处位于一座大山的山脚,那里可都是峭壁岩石,几乎就没有啥岸边。
看着我看他,钱老板暗暗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看着钱老板点头,我重新撑起船,熟练的躲过去那些暗流漩涡,这就往那山脚下拐去。琇書網
随着往那山脚下拐去,我也是纳闷了,那座山叫初音山,山峰陡峭,满山荒草荆棘,据说就没有一个人能爬上去。
又位于黄河中段,附近没有村屯,几乎就是一座被人们所遗忘的荒山。
难道那个五道窟会是在那里,在山脚下的乱石堆里?
就这样划船到了那里,把打捞船给固定在一块大岩石上,我们几个人可就上岸了。
说是岸,其实就是一半浸泡在水里的乱石堆。
“我爷爷在哪里,这里就是五道窟?”看着满眼的乱石堆,我不太相信的问道。
“钱老板,你一个小白人跟着趟这浑水,就不怕丢了你那借来的半世富贵?”听着我问,王九仑突然的对着钱老板说道。
“哈哈……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师,那又咋样,个凭本事,各取所需,这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听着王九仑问,钱老板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各凭本事,各取所需,看造化……你们……不会说那口失踪了的鬼棺就在这里吧?”我一听,这话咋这么熟悉,这不是蔡老太跟那干巴老头说过的话吗。
也不知道那干巴老头究竟是个啥路数,跟牛胜男两个人是不是也来到这里了。
“咯咯咯……好啊,正好这五道窟需要生人魂灵垫背,你带来的那些人,应该是够用了!”听着钱老板说,这王九仑突然发出女人般惊乍娇笑声,差点没把我给吓坐石头上。
“你……”听着王九仑那惊乍的娇笑,钱老板也是给吓了个够呛,满脸不相信眼神在盯着王九仑看。
“看啥啊,钱胖子,你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的,做狗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太不容易了!”看着钱老板惊疑的看他,王九仑迈步往那山脚下走去了。
随着走过去,侧着耳朵贴在那直立的山体峭壁上倾听。
听着王九仑喊钱老板做狗,这让我想起来了胖子曾经也说这钱老板是狗的话来了。
这钱老板咋就是狗了,这样的有钱人,那得给啥样人当狗啊!
还有这王九仑所说的,五道窟需要生人魂灵垫背的话,啥意思,难道这钱老板还带了好多个生人过来。
在哪里,我咋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正寻思呢,一直趴在那峭壁上倾听的王九仑冲着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
“东山,你趴这听着,啥时候听着这山体没动静了,你就大声的喊我们。”
“好!”我一听,侧着耳朵可就趴上去了。
这一趴上去,我可是真有点震惊了!
这山体有动静正常,因为那山风吹动,难免不会发出一些嗡嗡的声音。
可是在这个山体上发出的声音可是特别了。
啥声音?
竟然是好大一群人,集体喊号子的声音……
那号声抑扬顿挫,而且听起来还异常的清晰,就像好多人在集体拉着一个啥重物一样的。
“这……咋会有这种声音?”听到许多人喊号子的声音了,我疑惑的叨咕了一句,闭着眼,静静的感受那来自山体深处的喊号子声。
那号子声深沉有力,时而高亢,时而激昂。
豪迈中又有些许的幽怨,呐喊中又夹杂着丝丝的悱恻缠绵……
那声音是发自肺腑的,很有感染力,我不禁听得有点醉了!
仿佛那声音就是对我的一种召唤,就像小时候在外边淘气,妈妈在轻声呼唤我回家吃饭一样的!
也正在我听得痴迷入醉的时候,突然一声霹雳响,紧接着那抑扬顿挫的喊号子声中断了……
那是嘎然而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这……没了,没声音了!”听着那让我痴醉的声音没有了,我不禁大声的喊了起来。
“好,东山,转过来,转到山体背面来!”听着我喊,王九仑喊着我转到山体背面去。
这一转过去,我在山体背面,可是看到了让我惊奇的一幕!
咋地了?
原来在这山体的后面,竟然像是被雷给断然劈开了一样的,整座山出现了一个约摸有一米多宽的裂缝。
那裂缝断茬很新,裸露着酱紫色的岩石,在裸露的断茬岩石上,堪堪的就出现了五个大小不一的,圆拱形石洞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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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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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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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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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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