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骇人了,死人停尸,竟然停我们家里来了,而且还趴卧在了那口棺材之上。
要咋整……要咋整?
我是跑回到院子,在门口转了两个圈,是真的不知道该咋整了?
如果大半夜的把尸体给二嘎子家送回去,说尸体是莫名跑到我家里来的,谁信啊!
可是不送,也不能任由那尸体就在那趴着吧?
这思来想去的,实在是没辙了,我也只好再次去敲大哥的房门。
“大哥,不好了,二嘎子尸体跑咱们家里来了,你快说说要咋整?”我是一边敲门,一边大喊道。
“啥……东山你说啥?”随着我的叫喊,屋子里的灯再次的亮了,嫂子一脸惊惧的出现在了房门口。
“嫂子,是真的,二嘎子的尸体就在那口棺材上趴着呢,快问问我大哥,究竟要咋整啊?”看见嫂子出来了,我急切的说道。
谁知道我这急切的话音还没等着落,屋子里传来大哥冰冷的话语“你咋知道二嘎子的尸体趴棺材上了,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又去打那口棺材的主意了?”
“哼,滚回屋睡觉去,要不是有护身符在身,你小命早玩完了,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护身符……哥哥你知道我身上有护身符?”我一听,当时就惊楞住了。
这爷爷给我留护身符的事,我没跟哥哥说啊,他咋就知道了?
“我还是那句话,不想全家死的话,就别去碰那口棺材!”听着我惊楞的说,哥哥狠狠扔出一句话,不知声了。
“你……不是我大哥,不是……”我惊楞的倒退着,从房门口退了出来。
太可怕了,简直跟鬼一样,大哥竟然啥都知道。
“东旭,那……二嘎子尸体要真是在咱们家的话,要咋整?”看着我往出退,嫂子惊疑的回头问道。
“睡觉,他发神经你也跟着发啊?”听着嫂子问,哥哥又是一声冰冷的吼。
听着哥哥冰冷的吼叫,我扔掉手里的油壶,抬眼往猪圈方向看了一眼,踉跄的回屋了。
我真的恨,恨自己贪财把那口棺材给整回来。
恨自己的无能,面对这一出出不正常的事,竟然连个厘头都理不出来!
现在自己是彻底的孤立了,爷爷失踪,大哥不正常,就连翟木匠都不能相信了!
只剩下一个嫂子可以说话,可她又是一个弱女子。
正慌乱乱的在床上躺着,寻思着猪圈里二嘎子尸体的到底要咋整的时候,村子里传来阵阵狗咬吵吵的声音。
“不好了,二嘎子不见了,快,快都起来,死人诈尸跑了……”同时也随着那狗咬吵吵的声音,大街上传来杂乱尖利的嘶喊声。
“完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听到那尖利的嘶喊声,我是起身就往出跑。m.χIùmЬ.CǒM
我得把二嘎子的尸体给扔出去,就是扔到大街上也行啊,反正就是不能让村民发现在我家里。
这样子想的,我是出屋就奔着猪圈里去了。
也是我奔着猪圈去的同时,伴随一道手电的光亮,翟木匠突然出现在了院门口。
“东山,快,二嘎子尸体不见了,你快跟我来!”随着出现在了院门口,翟木匠满脸焦急的喊道。
“我不去,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帮着找。”听着翟木匠说,我推脱道。
“找啥找,死人诈尸,那能找到吗,你快来,我有办法把他给召回来。”听着我推脱,翟木匠是进院拉着我就跑。
“召回来……你是说你能把二嘎子尸体给召回他家去?”被翟木匠给拉扯着,我惊问道。
“走吧……对了,你爷爷给你的护身符你带着没有?”听着我问,翟木匠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带着呢!”听着翟木匠问,我点点头。
“那就好,走!”听着我说带着呢,翟木匠是拉着我就往二嘎子家里跑。
我一听,能把死人给召唤回去,这挺好,起码不用我再想法的往出送了。
村子里已经炸营了,各家各户的灯都亮了,满大街都是惊恐慌乱的人!
能不乱吗,村子里接连的死人,现在死人尸体又没影了,村民们心里的恐慌,可想而知。
“翟木匠,都按你说的办了,已经用黑布把二嘎子的棺材给蒙起来了,还要咋整?”随着来到二嘎子家,老海叔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老海啊,村长不在了,村子里的事就靠你张罗了,让村民们都各回各家,关门闭户,关了灯,谁都不许出来!”听着老海叔喊,翟木匠吩咐道。
“好好,我这就去。”老海叔一听,他转身跑了。
“记住喽,你也给我回家去。”看着老海书跑,翟木匠又叮嘱了一句。
“好好!”老海叔答应着,招呼村民们去了。
看着海子叔招呼村民们去了,翟木匠拉着我进院。
等进院一看,院子里横放了一口用黑布蒙盖严实的大棺材,而二嘎子爹娘正满眼通红,战战兢兢的在屋门口站着呢!
“把二嘎子穿过的衣裳给我找出来一套,剩下的就没你们事了!”看着二嘎子爹娘,翟木匠吩咐道。
“好好,翟木匠,你说我家嘎子是不是死的太冤枉了,所以才会诈尸?”听着翟木匠喊,二嘎子爹哆嗦的问道。
“诈啥尸啊……你们看到了?”谁知道听着二嘎子爹说,翟木匠厉声的一声喊。
“这……没看见。”听着翟木匠厉声的喊,二嘎子爹娘转身回屋去了。
“翟爷爷,你为啥要这样喊他们?”听着翟木匠喊二嘎子爹娘,我疑惑的问道。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啥诈尸,应该是走尸,诈尸的话,他爹娘早都被咬死了!”听着我疑惑的问,翟木匠说道。
“走尸……你那意思是尸体会自己行走?”我一听,想起来那送棺材的八个喜头来了。
“嗯嗯,也可以叫行尸,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反正有这么一说。”听着我说,翟木匠点头道。
“行尸……走尸……翟爷爷,你会召唤尸体,难不成你就是电视鬼片里所演的那啥赶尸匠?”我一听问道。
厉害了,这翟木匠竟然能把走掉的尸体给召唤回来。
那么也就是说,他是不是也能随意的驱使那些个尸体呢?
“嘿嘿……东山,你高抬我了,你翟爷爷我就是给死人打棺材的小木匠!”听着我问,翟木匠笑着摇摇头。
“翟木匠,你看这个行不行?”正说着呢,二嘎子爹娘手里提拎着二嘎子的旧衣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成,没你们事了,回屋关好门!”接过来二嘎子爹娘手里的衣裳,翟木匠随手递给了我。
“东山,穿上它,能不能把二嘎子尸体给召唤回来,就全靠你了!”随着递给我,翟木匠说道。
“啥……让我穿死人衣裳?”我一听就耨了。
这啥意思啊,我就算再不懂吧,那死人衣裳哪里有乱穿的,况且这死人还没下葬呢!
“穿上它,不想给自己家里惹麻烦,就得让二嘎子尸体快点回来,翟爷爷说这话你懂的!”听着我说,翟木匠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同时用他那双滴溜圆,泛着白眼仁的小眼睛在盯着我,盯得我都有点发毛!
被翟木匠那双滴溜圆的小眼睛给盯着,再听翟木匠说这话,我顿时心里一凉!
翟木匠说这话,很明显的是告诉我,那口诡异的棺材,以及二嘎子尸体在我家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
“翟爷爷你……好,我穿!”被翟木匠给盯着,我躲闪开他的眼神,喊着穿。
“嗯,这就对了,你放心东山,依着我跟你爷爷的交情,翟爷爷是不会害你的!”听着我说穿,翟木匠又回复了常态,伸手从背篼里掏出半截粉笔,在棺头位置的黑布上,可就画了一道七拐八弯的符文。
然后又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瓶,也不知道那小瓶里装着的是啥,反正鲜红红的,用手蘸着,涂抹在那个刚画好的符文上了。
“东山,穿上衣裳,我们开始吧!”涂抹好了符文,翟木匠回身道。
“好!”我答应着,抖落开那套衣裳,就往身上穿。
我别无选择,现在这翟木匠都知道了那棺材跟二嘎子都在我家里的事了,我也只好听着他的吩咐办了!
但愿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跟爷爷是好朋友,不会害我们家的。
这样子想的,我几下把衣裳给穿好,就擎等着听翟木匠吩咐了。
可也就在我把二嘎子衣裳给穿好,等着翟木匠吩咐要咋办的时候,翟木匠突然发出一声阴笑,伸手抓住了我,奔着那棺头的符文上,可就给扔了过去。
也是在翟木匠伸手抓着我,奔着那棺头上给扔过去的时候,突然一股子疾风带到。
只听见翟木匠不是好动静的发出一声嘶喊,紧接着我后背上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狠狠的扔向了一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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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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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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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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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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