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爷爷,我爷爷他一直都没有回来,而且我还看到那八个失踪了的喜头了,他们都跟牛叔一个样,浑身焦黑的应该是已经死了!”随着被翟木匠给扯拽出院,我连着声的说道。
“啥……都跟村长一个样,东山,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听着我说,翟木匠惊讶的问道。
“这……翟爷爷,我爷爷一直都没有回来,你知道他去哪了吗?”听着翟木匠问我是在哪里看到那八个喜头的,我不知道该咋说了。
我能说那口棺材,又被那八个喜头给抬回我家了吗?
谁信啊,整不好这话透露出去,村民们会以为我家要独吞那棺材里的财宝,以为是我把棺材给偷回去了呢!
“你爷爷啊……你不用惦记,依着他的本事,应该是没啥事!”听着我说,翟木匠并没有继续追问。
“本事本事……翟爷爷,你能告诉我爷爷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吗?”听着翟木匠说,我有点恼怒的说道。
这总说我我爷爷有本事,你倒是告诉我啊!
“好了,先别说这些了,东山,这二嘎子死的不正常,整不好还会出事,你先跟我回去,我给你看样东西。”听着我恼怒的说,翟木匠一路拉着我,就直奔他家里走去。
“还会出事……翟爷爷,这二嘎子死相跟瘸子叔一个样,不会也跟瘸子叔似的,会诈棺吧?”我一听,惊疑的问道。
“那是指定的了,东山,你爷爷不在,这一回可是要靠你了!”听着我说,翟木匠说道。
“你早知道我爷爷不会回来了对不对,靠我……靠我啥,我啥都不会!”听着翟木匠说,我惊疑的追问道。
“没事,你爷爷早为你准备好了,按照他安排的去做就成!”听着我惊问,翟木匠可就把我给拉到他家里去了。
“早准备好了……我爷爷为我准备啥了?”随着跟翟木匠进屋,我问道。
“看看,都在这呢!”听着我问,翟木匠走到里屋,就拿出来一个挺新的帆布背篼来。
“爷爷的兜子?”看着那帆布背篼,我认识啊。
这不是爷爷那天从镇子上回来时候,提拎的那个兜子吗。
“对对,就是你爷爷的,这里面可都是保命的东西,你可得给经管好喽!”随着说话,翟木匠把那个背篼递给了我,他转身坐在椅子上抽旱烟去了。
伸手接过来翟木匠递给我的背篼,我打开了一看,里面装着一摞摞的,碗口般大小的圆形黄纸,并且在每张黄纸的中心上,都点了一个指肚般大小的红点点。
“这……是啥?”看着那一摞摞圆形的,类似于给死人烧的纸钱一样的黄纸,我问道。
“保命符,那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保命符!”听着我问,翟木匠吐了一口烟圈说道。
“保命符……这么多?”我一听,伸手向着那保命符下边翻了进去。
这一翻进去,我可是看到了一件折叠板正的,黑黑颜色,类似于一件长袍一样的东西。
是长袍,暗黑颜色,那暗黑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金线,随着我的抖落,发出点点的荧光。
“长袍……女人的?”看见那件夹丝长袍,我惊讶的说道。
这长袍偏襟盘扣,并且还很有腰形,咋看着都像是早先女人穿的旗袍。
“应该是女人的,具体是谁的我不知道,你爷爷叮嘱你要好好经管!”听着我喊,翟木匠说道。
“这……”听着翟木匠说,我折叠好长袍,再往下翻了翻,再没看着有啥,也就把那长袍给塞回到了背篼里,转身坐了下来。
“翟爷爷,你不肯跟我说爷爷的事,我不勉强你,可是你说的,二嘎子出事就要全靠我了,是咋回事,难不成你也会像爷爷一样,把我给扔到二嘎子棺材上去?”随着坐下,我问道。
“东山,回去吧,到时候我去找你,我刚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要办,得出去一趟!”听着我问,这翟木匠在鞋底子上磕打了一下烟袋锅,起身往出走。
“这……好吧!”看着翟木匠急匆匆的往出走,我也只好起身跟着了。
“东山,你真看到那八个喜头都跟村长一样死了?”随着出门锁好房门,翟木匠突然回头问我道。
“嗯嗯,焦黑焦黑的,就跟火燎干吧了一样的!”听着翟木匠问,我很肯定的说道。
“好,那你先回去吧,记住喽,经管好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谁都别让知道,包括你大哥。”听着我很肯定的说,翟木匠急匆匆的奔着村口方向去了……
“也不让大哥知道……”听着翟木匠叮嘱的话语,我呆楞了一下,转身奔着家里边去了。
不管着咋地,爷爷没事就好。
虽然不知道爷爷为啥不回家,但至少知道他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还有爷爷留给我这兜子东西,为啥不直接给我,还要托付翟木匠转交给我。
是爷爷现在不方便见我吗,亦或者是有别的原因?
就这样满心疑惑的回到了家里,看看院子里没人,我也就直接回我自己屋了。
回到屋里,把背篼里的那件旗袍又给拿出来仔细看了看,也是没能看出来点啥来。
这爷爷给我留护身符,我不意外。
因为翟木匠已经说了,爷爷比那阴阳先生还厉害。
可是给我留一件女人的旗袍,又是要干啥,并且还不能让大哥知道。
疑惑惑的看了良久,也只好把旗袍又给装回到了背篼里,转身抓过来一条毯子给盖好。
盖好背篼以后,我转身出来,就直奔猪圈里去了。www.xiumb.com
我要再去看看那口棺材去,看看有没有啥变样。
这我在小庙里扯拽它的时候,后脑勺挨削了一下子。
然后这咕咚半夜的,又被失踪了的已经变成焦黑黑鬼的喜头,给莫名送了回来,这咋想起来都觉得诡异!
“东山,那棺材上沾了鬼气,你最好别去看。”我这正往猪圈走呢,屋子里突然传出大哥冰冷冷的声音。
“沾了鬼气……大哥,你看到昨晚抬棺的黑鬼了?”我一听,掉头就往大哥屋里去。
还真是活见鬼了,大晚上的,哥哥的床离窗户很远,就连嫂子都说没看见那抬棺的黑鬼,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大哥,又咋会看见的?
“没看见,我也只是听你嫂子说你说的,东山,从今天起,你最好不要再去触碰那口棺材了!”随着我进屋,大哥依旧冰冷的说道。
“哼,阴阳怪气的,我懒得理你!”听着大哥冰冷的说,我是掉头就往出走。
走到门口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也就消停的回自己屋了。
这大哥虽然不正常了,可他说的话,我还真不敢不信。
就这样一直到了帮黑天,嫂子从外面回来了。
“东山,嫂子给你做点饭吃了,你就赶紧的到后山上给瘸子叔磕个响头去。”随着进院,嫂子叮嘱我道。
“奥!”我应了一声,没再说啥。
既然大哥一个劲的让我给瘸子叔磕头,那我就去磕一个,反正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只是觉得大半夜的往坟茔地跑,总有点渗人。
另外一想起瘸子叔诈棺这事,我就后脊背发凉,不自主的想起后背上那湿漉漉的感觉来了!
无奈这大哥一再说这个头是我欠瘸子叔的,并且嫂子也一再的提,就像嫂子说的,为了解心疑,这个头我还真得给磕。
就这样吃过了晚饭,我想起来爷爷给我留的保命符,急忙跑回屋掏出来几张揣到兜里,这就出院一路奔着后山上而去。
“东山,记着磕完了头就回来,一路上别回头回脑的乱看。”看着我出院,嫂子在背后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听着嫂子叮嘱,我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
在我们这里,都有这个说法,那就是大晚上的走路,最好不要回头回脑的看。
因为人体有三盏命灯,分别在左右肩头跟头顶上。
据说夜晚走路总回头,自己呼吸会把肩头上的命灯给吹弱,那样就容易让过路的小鬼给上身。
况且我这还是要到满是死人的坟茔地上去,所以嫂子才会追出来叮嘱我的。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后山上,还没等着往坟茔地走呢,就听到在坟茔地方向,传来阵阵刨土的声音……
“额……有人?”听到那叮咣刨土声音,我赶忙关闭了手里的手电,猫腰向着坟茔地方向摸去。
也是我这一摸过去,朦胧中,我就看见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正挥动着手里的洋镐,在一下一下的刨着坟头上的土。
而我一看那被刨的坟头,立时的就不淡定了。
咋地了?
因为那佝偻身影在刨着的,竟然是我爹娘的坟!
当初爹死在了黄河里,连尸体都没见,爷爷就给爹爹立了一个衣冠冢,一口棺材里埋着我爹爹生前穿过的一套衣裳。
而娘亲死后,就给埋在爹爹衣冠冢的旁边,也就是所说的夫妻髌骨。
“谁,为啥要刨我爹娘的坟?”看着那个黑影是在刨我爹娘的坟了,我是一声大叫,手里的手电光可就奔着那个黑影身上打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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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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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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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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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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