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上前拍了拍他的脸,没半点反应,狐疑:“不会是死了吧!”见识过瑶姬的狠辣,她很可能作出这种事。
瑶姬:“要杀早杀了。”她拎起茶壶朝孙丰源泼了过去,他被水呛得眼泪鼻涕一把。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他现在虽然醒了,但刚才练功的时候被打断,岔了气,现在根本无法发功,只能调动周身真元护住经脉,不然非得走火入魔。
姚晴一脚踏着凳子,嘴里叼了根草,“老子是你祖宗,蛤蟆皮我问你,乌家镇命案,齐州城的妖魔是不是都是你搞出来的?”
孙丰源恢复了点神智,努力睁大眼睛看眼前的人,忽然想起:“原来是你,你不是弈剑仙都的亲传弟子吗?还有这个小孩子...你们...你们怎么会和妖魔厮混在一起?”
瑶姬面色一沉,似被戳到痛处,漠然道:“他身上太臭了,我闻着这股血腥味就想吐,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姚钱树:“姓孙的,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为啥子要诓骗那些无知百姓?”
“这....”孙丰源陷入了沉默。
上次突破时就被他们破坏了,现在连新阳城也丢了!
幸好教主没有怪罪下来,并且说只要他把齐州发展好了,说不定还能调去总坛升级做护法。
所以他才全方位的布置这里,原本还想着这帮人没有追杀自己,那便是没有多管闲事。
却不料竟在这留了后手!
以他多年混江湖的经验来看,敌强我弱,立马认怂才是真理。
于是把自己所做的恶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至于神火教目的何在,他悻悻然:“这还能有啥目的,不就是图财嘛,你们想想躺着就能赚钱,又有美女名利,受千万人追捧...怎能收的住手。”
“但是我不一样啊,我...我这么做是为了新阳的百姓,你们想想这妖魔四处流窜作案的...我一个小小修士,早之前还受你们门派庇佑,可是近百年来几乎自生自灭,那我没办法啊我不得想别的办法么,恰好这时遇到教主....“
姚晴:“这么说你还觉得挺无辜,你们教主还对你有知遇之恩咯?”
“哎,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要是有得选择也不至于此。”说到这里,孙丰源又问:“我儿子....”m.χIùmЬ.CǒM
“你儿子死了。”
“死....死了?”孙丰源震惊,眼圈一红,“他怎么死的?”
姚晴白了他一眼:“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以为你做这么多恶事没有现世报?只是没报应到你身上。”
“你说得对,如此还是我儿子给我受了。罢了罢了,人死不能复生。”他面色痛苦,叹息道:“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们难道真的要杀了我?”
“总坛在哪?”
“总坛...实不相瞒我虽是特使,也只见过教主一面,并不能完全确知总坛在哪,只有护法才知道。”
鼠辈向来如此,藏头露尾见不得光,遮的严严实实。
姚钱树叹息:“娘亲,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如还是杀了吧。”
“嗯,还不如之前那两条杂鱼。”
“别别别....”孙丰源立马道:“我..我知道...只是总坛就在云国...可地宫复杂我也没去过,只是上次听护法说起。”说到这,他又迟疑道:“其实我觉得你们捣毁总坛也没用,灭了神火教还有别的教派,不见得就比我们好到哪里去,毕竟我们作恶却也行善,那些得了瘟疫的便是买了我们的药才好的,想修仙的我们也认真给予功法,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
“是啊,听起来是没什么不对,这世道便是如此,我们这些普通人也只能被割韭菜。”
姚晴继续说道:“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胡作非为那就是为害苍生,多少人家破人亡食不果腹?,始作俑者不还是你们么?”
“你们用妖魔祸乱,逼得他们推金换银的信奉,你们在水里下毒害他们染上瘟疫,又要装作好心去施药赠药高价贩卖,好人恶鬼都被你们做全了。”
听得这话,驴道士也觉深有道理,对神火教更加憎恨了。想他那会做事,至少没有伤害太多无辜,正儿八经的捉妖,顺便炼炼术法混吃混喝而已。
可这神火教做的那叫什么事?简直人神共愤!
孙丰源继续道:“人性就是如此,为了欲.望而不择手段,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为的就是求神庇佑,花重金购买无非也是为了得到一瓶培元丹....”
“不过我们是正经销售,这培元丹确实有用,只是吃了能不能成仙就是另一回事了,多吃一点应该还是有用的,也怪这些人傻,真要这么灵,那不是全民修仙了。”
姚晴双手抱胸,“你还算头脑清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要是就这么死了着实有些可惜。”
孙丰源苦笑几声没有说话,脑子清醒的人多了去了,可那又能如何,年轻时也曾想去大门派,再不济能学到内门上品心法,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姚晴:“其实刚才说这么多我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但是我需要孙特使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孙丰源很快明白过来,“你是想我归顺你背叛神火教?”
75:简单粗暴
姚晴诡秘一笑:“其实你加入神火教也是为了有靠山,如果你迷途知返,难道我们奕剑仙都不够给你撑台面的?再者你修行到了这个阶段,理应早就斩断尘缘,不存在为子报仇什么的,如果真的要报仇你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自己,他的死归根究底是你造成的。”
“你可以好好想想要不要归顺于我,时候不早了,我们要睡觉觉了。”她打了个呵欠,拉着儿子出了门。
出门之际,这小屁孩忽然感叹了一句:“其实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只求温饱而已。”
“记住四个字,利欲熏心,好了小孩子要早点睡,不然长不高回头娶不到媳妇。”她揉了揉儿子狗头,催促他睡觉。
姚钱树撅了撅嘴,踮脚在麻麻脸旁啄了口,“晚安娘亲。”
“嗯。”
看他进屋睡下,姚晴才徒步走到院子。
其实孙丰源这么一说她心里确实有了答案,就是粉碎他们的信仰。
简单来说百姓们对神火教有崇高的信仰,如果说在这个时候让他们的信仰破灭!
让他们清楚的认知这神火教根本就是天理不容的邪教,这时就可以趁机让他们醒悟过来,然后再宣扬别的信仰。
但必须师出有名…
不如就用祖师爷的招牌好了,这样还能刷刷声誉度。
青玄:我谢谢你。
..
月色正好,瑶姬站在榕树下发呆,姚晴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她冷冷瞥过:“怎么,问出什么了?”
她的脸在月光下尽显苍白,臂膀上还有血迹,呼吸也有些不稳。姚晴上前一摸,发现瑶姬臂膀上有被剑刺过的痕迹,当即问:“你受伤了啊,还流这么多血,怎么不说呢?”
瑶姬侧过身子,“大惊小怪,血已经止住了,我是妖怪,哪能这么容易死。”
姚晴无语,古代人这么不讲究吗,就算是妖怪,这既不消毒也不清洗最容易引起伤口发炎了,回头还不得难受死。
不由分说,她强拉着瑶姬回房间上药。
看姚晴端着盆子走来走去忙忙活活的,瑶姬觉得甚是心烦,“你晃来晃去的到底在做什么?”
这女人怎么回事,就不能停下来吗,晃的人眼睛疼。
“给你准备东西然后清洗伤口啊,你别乱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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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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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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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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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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