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对你的感觉得。”
林清雪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呼延凤烈。
夕阳西下,阳光是淡淡的橘红色,照在林清雪的身上,脸上。
漆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飞舞。
自从和海长琉分开以后,就被告知要按照匈奴女人的装束来打扮。
头发也不像是在尚云国那般,梳成发髻。
这样娇弱的美人,在这种粗狂的服饰衬托下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就连身边看着十分恢弘的环境也看着温柔多情入江南烟雨。
“呼延凤烈,你是不明白我的想法吗?我如今人落在你的手中,是阶下囚,可是并不代表我需要全身心的爱你,像对我相公哪样的对你,你明白吗?”
呼延凤烈点点头。
“本王不傻,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告诉我你的想法了。”
林清雪继续说。
“既然如此,你这么折磨我有什么意义呢?你如今已经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你的王妃了,你已经达到了羞辱我和长琉的目的了,你还想做什么呢?”
呼延凤烈叹口气,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飞到脸上的一丝乱发拿了下去。
“为什么我一定是要羞辱你呢?林清雪,你是觉得本王不配爱上一个人吗?”
林清雪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可呼延凤烈却不肯放过她。
她后退一步,呼延凤烈就跟上一步。
“原本本王觉得天下的女子,没有几个能够入了本王的眼,也许就要孤独终老了,最终可能会找个还行的女人生个孩子,留下血脉,可是你却出现了,
你就像是本王枯燥无味的生活中的一点烛光,你聪明,你勇敢,你美丽,你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本王是真的喜欢你,不管你的曾经是怎么样的,本王都想好好地对你。”
林清雪微微皱起眉头。
呼延凤烈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死死的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她甚至可以闻到呼延凤烈身上传来的阳刚的男人气息。
这是和海长琉那种温柔的、儒雅的气息完全不同的味道,带着侵略和粗犷,让任何女人都忍不住为之心头一颤。
林清雪手抵着呼延凤烈的胸口。
她环伺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似的,远远地躲开了。
包括杏儿,虽然很担心,不时地看过来两眼,却也被百里鹰拉着走远了。
“呼延凤烈,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呼延凤烈点点头。
‘我没有强迫你做什么,只是告诉你,本王是真的喜欢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你放开我。”
“容本王抱抱,自从母妃死了以后,本王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地抱过一个人。”
呼延凤烈的声音低低的,甚至试探的将下巴放到了林清雪的肩头。
明明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想要在林清雪身上寻求一丝丝温暖。
林清雪被他带着哀伤的声音感染了,她顿住了手。
“所以,呼延凤烈,你其实并不开心是吗?”
呼延风烈抱着她,微微合上眼,像是十分安心似的,却没有回答林清雪的话。
林清雪又问:“其实,你中毒,是皇城里头人做的是吗?他们看着十分尊重你,爱护你,其实最巴不得杀死你,对不对?”
呼延凤烈猛地睁开眼,淡灰色的眸子在日光照耀下显得像是一只猫。
他压低声音。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中毒了,病入膏肓,但是这个边关都是依赖着你生存的将士,你带着他们出生入死,敢在你身上动手的人不多,
你们匈奴不像是我们尚云国,就算是打输了也会有其他的人过来顶上,可是据我所知,你在边关十多年,已经算是这里的战神一样的存在,是匈奴将士的定海神针,你若是出了事儿,只怕这些将士们一个都保不住。”
呼延凤烈没回话,只抱着林清雪,听着这个女人在自己耳边分析。
“所以,不是他们做的,还有谁能让你放下戒心,长久处于一中硒含量十分高的环境中呢?你知道世人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吗?”
呼延凤烈轻轻地摇头,“不知道,你说,我听着。”
林清雪继续说:“他们说你是个多疑且心思缜密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尚云国的人想要过来投毒,更是不可能,所以只能是你的亲人所为。”
呼延凤烈笑笑,轻轻叹了口气。
“是呀,也许就是亲人做的,所以本王现在在这个世上,谁也不能相信,连亲人都没了,只有你,你还忍心跑下我,去找海长琉吗?”
林清雪用力的推开他。
“我说得都是实情,你不要这样。”
呼延凤烈站直了身体,拉住林清雪的手,将她带去了湖边。
这里十分安静,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几匹战马在随意的吃着草。
那些牧马的兵士见到他们两人过来,也心照不宣的躲开了。
呼延凤烈放松的躺在湖边的草丛上,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我以前和你说过关于我母妃的事情吧?我到边关来,一则是因为在皇城里,只要生活一天,我就能看到母妃的影子,
二则,是因为我想逃离那个让人作呕的环境,那里每个人看着我都在笑,可是谁会在我背后捅刀子,我一点不知道,每天都生活在惴惴不安中。”
林清雪垂眸看着他,被呼延凤烈伸手,将她扯着坐了下来。
“坐下,你这么看着,让我很有压迫感。”
林清雪离开他远一点,不想挨着呼延凤烈。
呼延凤烈也没有强求,自顾自的往下说。
“母妃当时离世的时候,留了一个波斯带来的老奴给我,她是母妃的乳娘,从小照顾母妃长大,每想到最后居然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她有照顾着我长大,想要看着我成亲生子,
却又总担心我被这个皇城里头的坏人给杀了,每天都在叮嘱我,让我睡觉都要长个心眼,我七岁开始,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后来来了边关,这里的战事频繁,天天战火连天,不知道什么时候,
尚云国的人就会攻打过来,本王更是睡不好了,也许今日好好地闭上眼睡着了,明天就已经下了黄泉陪了母妃了。”
林清雪安静地听着。
“呼延凤烈,你也许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一个可怜人,你的痛苦,看着十分让人同情,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旁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是你痛苦的千倍百倍呢?”
呼延凤烈转头看着林清雪。
“旁人我不知道,可是海长琉这辈子比起本王是快乐太多了,他是海家的长子,享受着父母的爱,他的姑母是皇后,对他更是十分关怀,又早早地遇上了你,这一切无论什么都让本王羡慕的发狂。”
林清雪哼笑一声。
果然,不知道旁人的痛苦,看着旁人都觉得他是在享福。
呼延凤烈说得那么多事情,只有遇见自己是让海长琉觉得最开心的吧?
更何况,如今自己也被呼延凤烈给困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很多时候,林清雪静下来想象,都不能想海长琉怎么能熬过这段黑暗的时光。
他这辈子最珍视,最想要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他最爱的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正如何生活,设身处地的想象,林清雪自己都受不了。
她呼出一口气。
“呼延凤烈,你的经历确实让我很同情,我可以帮助你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遵守你的诺言,不要勉强我。”
呼延凤烈头枕在手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傍晚的阳光不刺眼,照在人身上,加上湖边的微风徐徐,他看着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然后呢?你辅佐我,等我当上了单于,你就事了拂衣去?林清雪,本王想要权利不假,但是本王也想要你。”
“这个世界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王爷应该知道吧?王爷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若是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拖垮,您不会相信真的就是我给你的那些不药齐了作用吧?”
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人知道林清雪是用的肺泡灌洗的方法治疗的呼延凤烈,估计都要惊掉眼球。
更何况,这人能给呼延凤烈下这种毒,应该就是料定了这种毒没法子治疗,更很难被诊断吧?
否则也不会这么冒险。
若是呼延凤烈真的相信了林清雪给的那些药方可以治好他,那么他就是个蠢货。
可呼延凤烈并不是蠢货,实际上他比很多人都精明。
所以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眨巴这眼睛看着林清雪。
黑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像是一把小扇子,在他的脸上投下了一道阴影。
“本王不信,可是本王相信是你治好了我,若没有你,不知道我现在会怎么样了?”
林清雪看着他,“也许已经死了,所以呼延王子,你若是真的感谢我将你治好,也需要我继续辅佐你,帮助你登上那个位置,就请遵守你自己的承诺。”
呼延凤烈真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本王说到做到,即便是你今日不与我说这些话,我也不会下做到去死缠烂打,但是本王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现在不喜欢,不代表本王对你好一年、五年、十年,你还是没反应,就算是你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反应,本王也希望将你绑在身边,哪里都不放你去。”
林清雪瞅了他一眼,也躺了下去。
墨色的长发铺散在脑后,在地上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的花。
她心中忽然冷静下来了,呼延凤烈的意思,就是不会轻易地碰她,但是也不会放了她。
要关她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但是只要他不强迫自己,不碰她就已经让林清雪松了口气。
若再这种环境下,呼延凤烈要强迫她什么,她能有反抗的资本吗?
“谢谢你。”
呼延凤烈哼了一声。
“想比于谢谢你,本王更想听到我爱你,但是来日方长,今日你不与本王说,总有一日你会说得,王妃,我等你。”
林清雪看着天上云卷云舒,一时间回忆起自己和海长琉坐在海家的花园中看风景的日子。
那时候时间过得很慢,好像每天都只是府里方寸大小的天空。
林清雪总想出去走走。
可海长琉却心疼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给她倒上一杯酸梅汤。
“媳妇儿,天气太热了,你就好好地在府上呆着,等天气凉爽了以后,我带着你去郊外走走。”
天气确实很热,林清雪额头上都是汗水。
她觉得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我感觉很累。”
明明更累的是海长琉,在朝堂上听了半天的国事,回来还得哄着自己。
可海长琉却丝毫乜有抱怨,伸手端着酸梅汤递到了她的嘴边。
“你喝一口,这个是冰镇的,清凉解暑,喝了就不累了。”
晚风吹过,一阵阵的蝉鸣声四下散开。
林清雪以为这些只是她生命长河中一个并不会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什么波澜的景象,可这件事如今想起来,却像是一根针,扎在她的心头,不时地会让她觉得疼一下。
当时只道是寻常,可如今想来,却是自己这辈子都舍不得忘掉的一个美好的记忆。
也不知道当时说得,下次有时间去郊外走走,这辈子还能实现吗?
眼看着匈奴皇城越来越近,杏儿比林清雪紧张了千百倍。
她是正宗的边关长大的姑娘,从小那些老人都给他们灌输的理念,就是匈奴人就是吃人的野兽。
后来她的家族因为收到匈奴人的攻击,变得家破人亡,就更加让杏儿害怕起匈奴人。
听到还有两日就要到匈奴皇城了,杏儿紧张的哆嗦了一下。
林清雪坐在她的对面,显然也感受到了杏儿的恐慌。
“怎么了?这么害怕?”
杏儿强自镇定的摇摇头。
“主子,我就是听人说,匈奴人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我心里害怕。”
林清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多怪想法?匈奴人和我们汉人一样,也是人啊。”
可杏儿却嘟着嘴,直摇头。
“不,老人都说他们是恶鬼变得,不是普通人。”
林清雪知道这是边关人对匈奴那些野蛮的兵士的恐慌,将他们比喻成恶鬼,也不足为过。
毕竟屠城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做出来过。
林清雪拉过杏儿的手,轻声安慰。
“不用担心,你想想,格鲁大哥不也是匈奴人么?他多好啊,还有百里鹰和呼延凤烈,都很好,哪里像是恶鬼了?”
杏儿微微点头,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十分好笑,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害怕,但是林清雪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她这么说了只会让林清雪更加难受。
“主子,我明白了,您不用多想,杏儿就是没事喜欢瞎想。”
两人正说着,车门就被敲响了。
杏儿微微撩起帘子,就看到格鲁牛笑呵呵的守在门前。
林清雪示意杏儿打开车帘。
“格鲁大哥,您怎么来了?”
自从知道林清雪的真实身份以后,格鲁牛就不敢那么多的来这里,和他们多啰嗦,生怕惹了呼延凤烈的不快。琇書蛧
这次他过来,林清雪料到应该是呼延凤烈吩咐的。
果然,格鲁牛搔搔脑袋,看着林清雪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
“妹子,不,王妃,格鲁牛见过王妃。”
林清雪佯嗔。
“怎么,大哥,您不认我这个妹子了?”
格鲁牛赶忙摇头。
“那可不是,只是如今您是王子大人的心尖尖儿,我不敢造次啊。”
他也觉得十分魔幻,明明当时只是一个商人的女人,如今却变成了他们最难搞的王子的王妃,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格鲁牛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不像是百里鹰他们会想的很多,大多数时候都有些直肠子。
这些话说出来,他才觉得有些不妥,唯恐林清雪生气,又抬起眼看着林清雪,有些小心翼翼的。
林清雪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
“行了,你这样我真的不习惯,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吧,你来这里找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格鲁牛嘿嘿笑了。
“也没什么,就是眼看着要到匈奴皇城了,王子大人怕您觉得不习惯,让我陪着您说说话,毕竟当时我和您还有些交情。”
杏儿啐了一口。
“呸,谁和你有交情?”
格鲁牛也不知道尴尬。
‘你是没有,但是我妹子有,好歹叫我一声大哥呢。’
林清雪拉拉杏儿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好啊,大哥,你能过来陪我说话我真是挺高兴的,原以为王爷会将你留在边关,毕竟像你这样威猛的人,不保家卫国都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妹子,我这次是沾了你的光,否则我也不认为王子大人会让我跟着回去皇城,我那个婆娘在家等我等的都要长胡子了!”
林清雪和杏儿都被他这种粗俗的语言给逗笑了。
谁还会说自己的女人长胡子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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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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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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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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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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