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渊也跟了上去,回头不忘威胁小金子:“叫你们老鸨速来,晚一分钟信不信我把你们这天香楼都给拆了!”
小金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魏承渊那阴狠的神情也知道这事儿小不了,于是赶紧一路小跑着去找老鸨去了。
老鸨来得倒也快,赵今年刚把人放床上躺好她就来了。
“呀,她这中的是一枝春啊!”老鸨靠近秦明月的床边,看了一眼,惊叫道。
“解药呢?”赵今年目光如冰的看向老鸨。
“这……这玩意儿哪里有解药啊!”老鸨被赵今年的目光看得瑟缩了一下,接着便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当初她为了让院子里的姑娘们能更好的伺候客人,特地请了十几位郎中共同配置的此药,这药于身体无害,而且只要男女交合,药效自解,哪里会想到还要配置解药嘛!
可她此话一出,赵今年跟魏承渊两道目光看过来,像是要把她凌迟了一般,吓得她赶紧改口:“这虽然没有解药,但……但其实只要你们谁与她……那啥后,自然就解了!”www.xiumb.com
老鸨越说越小声,脑袋缩得像只鹌鹑,生怕赵今年和魏承渊会跳起来打她一顿。
“这药你可给过吴老爷?”赵今年冷着脸追问道。
“没……没有!”老鸨赶紧摇头。
“滚!滚出去!”床上的秦明月神志早已模糊,甚至认不出屋子里的人谁是谁,但有了刚才在吴家错把吴小公子看成赵今年的经历,她哪怕看到赵今年就在自己的床边,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她趁着尚有一丝理智残存,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的砸向屋子里的人,想要把他们都赶走。
“明月,你冷静一点。”赵今年抓住秦明月的肩膀,试图让她安定下来。
老鸨是过来人,女孩子这个时候最是容易失态,她能强撑到此也是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于是讨好地看了一眼魏承渊,示意他出去。
魏承渊却不肯,凭什么他出去?要出去也该赵今年出去才对吧!
“行,你不走,那就等着她再多刺自己几刀吧!”旁边的小金子弄清楚了怎么回事,不轻不重的威胁道。
魏承渊忍了忍,忍得眼睛都红了,终究还是跟着老鸨退了出去。
的确,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娶秦明月的,而赵今年才是她的丈夫。
况且,自己对秦明月不过是……是一时新奇罢了!
魏承渊这样想着,踉跄着出了门,反手将门带上,但不知怎么,心里猛然一痛,痛的他鲜血淋漓,狠狠捂住心口,恨不能将心直接挖出来才好。
青柠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魏承渊痛苦地捂着心口的模样。
“公子。”青柠飞奔过来,将地上的魏承渊扶起来,陪他一起站在门外。
而晚了一步出来的小金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魏承渊被青柠捷足先登。
屋子里,秦明月连最后一丝清明也失去了,她搂着赵今年的脖子,火热的脸颊紧贴在他的颈窝。
她脸颊的皮肤细腻光滑,软软的贴着他,他顿时便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明月的唇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上,此刻她的眼里,只觉得眼前这个强壮健硕的男人十分好看,眼睛也好看,嘴巴也好看,于是她含着他的薄唇,反复轻咬着,像是在吃果冻一般。
赵今年忽然发现不对劲,捧着秦明月的脸,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好吃的果冻忽然不见了,秦明月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不满的哼了哼。
赵今年却捧着她的脸不肯放,问她:“我是谁?”
“我施瓦辛格!”秦明月呵呵一笑,白嫩的手指揩油一般的摸上赵今年的脸。
除了她的施瓦辛格,谁还会有这么好的身材呢?
果然,赵今年倒吸一口凉气,捉住秦明月在自己脸上做乱的手放在身侧,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施瓦辛格是谁?”
秦明月不耐烦了,挣开赵今年的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赵今年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后颈处。
秦明月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委顿在了床上。
赵今年将她扶着躺好,盖上棉被,然后拿着剑,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魏承渊听见动静转过头来,一脸惊讶的看着赵今年,这……这么快的吗?
赵今年也不解释,只是留下一句:“看着她,不要让人靠近,我去拿解药!”
然后一个纵身飞到了楼下,魏承渊回过神来,推门进去,看着床上躺着的秦明月,心里竟然隐隐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吴幸身体弱,吴寿全给明月下这种烈性春药,不可能不备解药。
既然老鸨这儿没有,那就去吴家取!
外边,夜色四合,可去城南吴家的路,赵今年却每一步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一身黑衣行走于天地间,前面是茫茫的夜色,头顶是皎皎的月光。
他想放一把火,他要让吴家看个清楚,秦明月到底是不是他们能够沾染的人!
与此同时,吴家,吴老爷的腿伤刚刚包扎好,整个人无力的靠着床头,而他的夫人则坐在一旁低低地啜泣。
“都怪你,本来阿幸的病都快被秦明月治好了,等阿幸好了,随便娶个女子娶妻生子不好吗?为什么就非秦明月不可?她可是成过亲的人了!”
吴老爷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但还是很不屑的看了吴夫人一眼,拿鼻孔哼了一声:“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他看中的,可不是秦明月是个女人,而是秦明月的哪些手段。
想他吴家早些年也是出过大官的,而他吴寿全也向来不是个甘心偏居一隅的人,否则也不会接下暗中协助朝廷追查乱党的事情,还不是想在陛下面前立个功,将来有机会擢升去京都发展。
可乱党是那么好肃清的么?
谁不知道前太子太傅李为忠拿走了白虎盘,白虎盘意味着什么?当年创国之处,圣祖皇帝就把大康的气运一分为四,得白虎盘者可号令江湖所有死士。
白虎盘现,神鬼听令!
眼下,有秦明月这么个厉害的,若能收归吴家所用,那么吴家光耀门楣便可指日而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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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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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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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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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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