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这小贱,人连我都不怕,你说得对,一定是被野鬼附身了,咱们得去请个大师来收他一收!”
而小天宝这边却是没听懂魏图南的话,连忙推着魏图南问:“除非什么?你说呀!”
魏图南看了旁边的秦明月一眼,这一眼不多不少,却让秦明月有种被人洞穿了的错觉。
“除非这人是真心改过!”
闻言,秦明月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还好不是说什么怪力乱神的事,否则她还真不好解释。
小天宝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往嘴里扒饭的动作更快了。
吃完饭,魏图南主动洗碗,秦明月拗不过他,心想着,伤都在身上,洗就洗吧,手上沾点水没事儿。
而且,他吃她的住她的,也不能天天在家里吃白饭吧。
秦明月倚着门框,乐呵呵地站在一旁看着他洗,想了想说道。
“我把小柴房收拾出来了,明天再去镇上买点东西,家里实在寒酸了一些,怎么着也得有像样的床吧,到时候你睡这里,我带着两个孩子睡柴房。”
魏图南闻言,头也没抬:“柴房湿冷,还有耗子,你确定你要去睡?”
“额……”
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带着两孩子睡柴房。
只不过碍于对方金主的身份,不好意思的谦让之言罢了。
魏图南把洗好的碗叠在一起,倒出多余的水分,放进柜子里,然后用抹布擦了擦手,说道:“算了,还是我去睡吧!”
这男人,明显是看穿了秦明月的小心思。
秦明月“嘿嘿”笑了一声,乐得立马答应:“好!”
许是她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欢快,魏图南捏着抹布的手微微一顿,侧头看向倚在门框上的秦明月。
门外月色正好,倚着门框的小女人,温柔而又灵动。
却偏偏让魏图南平地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然而下一秒,秦明月的本性就露了出来。
“还有就是,我会给小柴房添置一些家具,床上用品什么的,这个银子……”
这一副小人爱财的模样……
魏图南闭了闭眼,他是疯了才会觉得她温柔吧!
秦明月看他一副想打人的模样,连忙抱头鼠窜:“行行行,别生气别生气,银子我出就是了,真是……吝啬鬼!”wWW.ΧìǔΜЬ.CǒΜ
秦明月说完,生怕魏图南打她,赶紧哐的一声关上门,带着丫丫跟天宝睡觉去了。
这……
倒打一耙!
到底谁才是吝啬鬼?
魏图南站在原地,咬了咬牙。
第二天一大早,秦明月便带上这几天赚的银子准备去镇上。
小天宝被她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拥着破棉被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这么早就要去镇上了吗?”
“嗯。”秦明月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你要乖,带好丫丫,魏叔叔会在家照顾你们的。”
自己这次去镇上虽然是为了买些东西,但更重要的是打听一下魏图南的事情,所以不适合带天宝跟丫丫一起。
小天宝懂事的点点头,又望着秦明月的眼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我听小栓子说镇上天香楼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可好吃了,你,你可以给我带一块吗?”
“就一小块!”
“栓子爹死后,栓子经常念叨桂花糖蒸栗粉糕……”
“如果太贵的话,也可以不要的。”
天宝越说越小声,整个脑袋都低了下去。
那是他昨天玩的时候答应过小栓子的。
秦明月看着这样善良的小天宝,捏了捏他没什么肉的脸蛋,答应道:“好!”
“真的吗?”天宝立马喜出望外的看着秦明月。
“当然。”秦明月拍拍他的肩膀便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早起的魏图南正在锻炼身体,虽然昨天伤口又崩裂了一回,但总躺着也不是事儿,适当锻炼锻炼也对养伤有好处。
“哥哥,早啊!”秦明月打了声招呼便自顾自的去井边打水准备洗一下脸。
“……”魏图南打拳的手微微一顿。
不知道为何,听到秦明月叫自己哥哥,他心尖儿都是麻的,那种感觉,又别扭又抗拒。
“打个商量,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叫我哥哥!”魏图南走到井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这么早也没人,便凑过去说话。
秦明月正在洗脸,闻言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别人叫你哥哥嘛,昨天丫丫……”
“那不一样!”魏图南打断秦明月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暗红。
“合着小丫头能叫我就不能叫?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秦明月瞪了魏图南一眼。
“……”
“行行行,你要叫便叫吧!”
魏图南逃也似的转身离开,继续去院子里锻炼。
秦明月望着他的背影,捂着嘴笑了笑。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叫他哥哥,只是看着他膈应的模样挺好玩儿的。
“好的哥哥,那我先出门了!”秦明月故意咬重了哥哥两个字的发音,说完施施然的走出了院门。
魏图南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
这次去镇上路程远加上要买的东西有点多,秦明月索性直接包了赵龙的牛车,让他跟自己跑一趟。
牛车踢踢踏踏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此时天才开始蒙蒙亮。
“昨天的事,谢谢你了,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秦明月躺在牛车的车板上面,嘴里叼着一颗青草,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赵龙一边赶着牛车,一边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没型没状的秦明月回答道:“还不是那个算命的,他似乎猜到了那幅画很重要,非要我给他一两银子才肯把画给我!”
好啊,个不守信用的老东西!
秦明月气得翻身坐了起来:“那你给他了?”
“我倒是想给,可我也没那么多啊!”听得出来,赵龙颇是无奈。
“那你是怎么拿到那副画像的?”秦明月好了奇。
“……我看到隔壁村的李婆子在他家,他要是不给我画,我就把他跟李婆子有私情的事情说出去!”赵龙狠狠地说道。
“李婆子?李香莲的母亲?”
“嗯!”赵龙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惊天大新闻,这李婆子的丈夫李友得在镇上做镖师,虽然常年不在家,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货。
神棍与李婆子偷,情,被他知道了的话,不死也得残废!
秦明月暗暗记下这件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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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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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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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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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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