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幕之实在感到可笑,这女人怎么如此小气?有趣,实在有趣,“司徒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对待贵客可不是这样的?”
赫连幕之的话击中了司徒容儿,只见司徒容儿气恼,“我呸,你算什么贵客,我才不欢迎你呢,都不知道你给我爹灌了什么汤药,让我爹把你当成神一样供着,像你这样道貌岸然的家伙,本小姐见多了,到头来,还不是和那些什么李公子杨公子一个样,今日,我就要教训一下你这个人渣。”
赫连幕之实在感到哭笑不得,这究竟是算怎么回事?然而也就在赫连幕之感到无语时,一瓢水又泼了来,赫连幕之一个闪身,然而另一瓢水却又接踵而来,赫连幕之一个躲避不及,于是袖袍便湿了一半。
司徒容儿见状,随即哈哈笑道:“活该,这下子我要你好看。”话落,一瓢水又泼向了赫连幕之。
赫连幕之再次一闪,而眸光一眯,随即察觉到了一旁原来还剩一个瓢,于是赫连幕之唇角勾起一丝笑。
快速的将瓢拿起,舀了一勺水,赫连幕之笑道:“如何,这下子也让你尝尝泼水的滋味。”
司徒容儿大叫,“啊,你想干嘛,你敢,你敢泼的话,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司徒容儿眸光落定在赫连幕之手中的瓢,随即整个脸都难看了。
赫连幕之低笑,这女人实在是幼稚,不过是唬唬她罢了,她竟还当真了,于是眉一挑,赫连幕之假意冷然的道:“不泼你,那么刚才被你泼到,我这笔账该找谁算?”
司徒容儿眼一眯,心中千万个唾骂,“那你想怎么算?”
“不想怎么算,只是想要司徒小姐和我一起好好种花就可以了,不要再耍那些小把戏,你做得到吗?嗯?”
司徒容儿咬牙,脸上随即也染上一抹红晕,该死的,原来他知道,知道她在耍她,“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不就是好好种花,那就种呗。”
话落,司徒容儿将手中的瓢扔向了水桶中。
赫连幕之见状,随即也将瓢一扔,“哗”的一声,水桶中的水花溅起。
司徒容儿轻哼了一声,跟着便转身,将那堆花给捧了来,递给赫连幕之,语气略带不满,“给你,这些花交给你,那些我自己种,就当分工合作好了。”
赫连幕之眸光一闪,笑道:“好。”
金黄色的太阳高挂在天空,两人就这样,开始认真的种起花,只是这过程当中还是少不了喜欢斗嘴。
远远的,司徒严抚着长长的胡须,故而眸中闪过笑意,看着花园当中那两个人在种花时的情景,不禁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
皎洁光滑的月色散落在亭榭前,秋风微微拂过,带动了一阵属于桂花的清香味。
“这秋月实在让人忍不住赞赏。”赫连幕之抬头望天,眸中闪过一抹光芒。
司徒严抚须笑道:“是啊,这自古以来,赏月吟诗,早已成了文人雅客们的一大喜好了。”
赫连幕之唇角含笑,眸光瞥了一眼在座的司徒容儿,见她似是无趣的样子,于是笑道:“司徒小姐今日怎么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闻言,司徒容儿一怔,随即眸光一冷,挑眉示意,关你什么事?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极尽有礼的,也许是碍于父亲在场,只见司徒容儿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大概是近些日子练琴累了的缘故吧,多谢赫连公子的关心了”
“哦?”赫连幕之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似是要看穿司徒容儿的心底般,道:“那么司徒小姐可要多多休息才是。”
司徒容儿双眸瞪了一下赫连幕之,随即笑道:“容儿一定会多多休息的,不劳赫连公子操心。”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然而心中却是不屑。琇書網
司徒严看着赫连幕之和自己女儿之间的互动,随即心中一喜,想来今晚让容儿一起来参加晚宴是对的,源于赫连幕之曾私下表示过不愿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司徒严只能以贵客之礼招待赫连幕之,同时也未曾向任何人说明过赫连幕之的真实身份。
“想必容儿最近是练琴太累了,不如这样吧,明天你就不要练琴了,出去外面逛逛吧。”司徒严宠溺的说道。
闻言,司徒容儿的双眸立马一亮,“真的?谢谢爹。”
“既然司徒小姐要去逛街的话,不如让我也一起去吧,来到柳城这么些天,还未曾真正的逛过这柳城只是不知道司徒小姐是否会嫌弃?”赫连幕之唇角勾起一丝笑,只因司徒容儿的脸上早已染上一层寒霜。
“容儿能够有赫连公子一起作陪,那实在是太好了,容儿怎么可能会嫌弃呢?”司徒严开心得合不拢嘴,看这赫连幕之与容儿之间越是觉得天生一对。
司徒容儿气结,随即眸光一冷,瞥了一眼赫连幕之,然而接收到的却是赫连幕之唇角勾起的那一丝笑意,那笑意仿佛在嘲讽她的愚笨一样,于是司徒容儿黑眸一眯,心中不断的暗骂着。
金色的太阳缓缓升起,司徒府邸的门口,一辆马车早已候在那里。
司徒容儿由春兰扶着走出了大门,迎面看到的人却是赫连幕之,于是司徒容儿眸光一冷,故而不屑的扭转过头。然而赫连幕之却摇着扇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怎么只有一辆马车?”司徒容儿微怔过后,问道。
“小姐,这是老爷的意思,老爷吩咐说,一辆马车便足够了。”一旁的车夫立马恭敬说道。
司徒容儿细眉微蹙,一想到要和赫连幕之一起坐在马车里面便觉得反感,虽然这辆马车看起来很是宽敞,但司徒容儿就是不想和赫连幕之同乘一辆马车。
赫连幕之摇着扇子,看出了司徒容儿的顾虑,随即勾唇一笑,“司徒小姐未免担忧过多了吧,不过是同乘一辆马车罢了,难道司徒小姐还怕了不成。”
闻言,司徒容儿黑眸闪过一丝冷意,故而轻哼道:“笑话,不过是同乘一辆马车罢了,有什么可怕的,本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一旁的奴仆和春兰听着赫连幕之与自家小姐之间的对话,不免感到错愕。
赫连幕之挑眉一笑,今日为了避免扫兴,于是赫连幕之故意遣退了紫月和德福,将两人留在了府邸内,否则,如果让那两人一同跟着的话,总免不了一路上的唠叨不停。
赫连幕之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上马车吧!”话落,赫连幕之一跃,便上了马车,跟着将手伸出,准备拉着司徒容儿上来。
然而司徒容儿却眸光一冷,故而轻哼一声,借助春兰的手跟着便上了马车,像是故意的,她故意避开了赫连幕之的手。
赫连幕之勾唇一笑,故而将手伸了回来,拉开帘子,故而进了轿车内。
司徒容儿与春兰也一并入了轿车内。
就这样,马车一路颠簸,直达大街上。
听着车窗外面的熙熙攘攘,司徒容儿忽然喊道:“停车,停车。”
“吁”的一声,那马儿立马停了下来。
“春兰,咱们下去吧。”司徒容儿笑道。
“小姐,这是做什么?”春兰不明所以的道。
赫连幕之随即也挑眉,“就在这里下车?”
司徒容儿冷然,“关你什么事?你想去其他地方都可以,总之,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赫连幕之忽然感到好笑,“司徒小姐要在哪里下车,那本公子也就在哪里下车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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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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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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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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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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