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有趣也很大胆,说真的,她若是像其她女人那样,事后哭哭啼啼的要男人安慰疼惜,他或许会觉得无趣,但她硬是觉得不服气,还大言不惭的撂话,这样的她很可爱,反倒让他有些欣赏她的坦率。
司流靖的声音难得带了磁哑:“好,我等着你的折腾。”
他的后院不缺女人,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为他所用,能助他脱离险境,又能帮他暖床、解毒的女人,如果这个女人能够像她这般有趣,他也可以放任她的放肆。
白雨潇软软的躺着,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这感觉她从没经历过,也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
平缓气息之后,她想下榻,但腰间的手臂却没打算松开,反倒收得更紧了。
“又想去哪里?”
“肚子饿了,去弄饭吃。”
“还没喂饱我就想开溜?”
“怎么没喂饱?瞧王爷中气十足的样子,分明已经好了。”她说得无辜,他却听得好笑。ωωω.χΙυΜЬ.Cǒm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你也很享受吧。”
“这是因为太那啥了,但是为了帮王爷解毒,我只好忍着。”
不只装无辜,还邀功了,是想借故掩盖绑了他的事,她这是怕他记仇吧?没想到和她斗嘴竟会令他发笑,这让他的心情很好。可惜他看不到她生得是何模样,他只能在脑子里想象着她此刻的表情,肯定十分鲜活有趣。
他不肯放开手,白雨潇也没办法下床,只好先顺着他,想着他顶多再温存一下就会放手,谁知他又有些心猿意马,让她惊讶得瞪大眼睛。
不会吧!这么快?
“王爷,看来你火气太大了,真的需要喝药了。”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吗?怎么我觉得这毒还解得不够,不如你再帮帮我吧。”说完,他不给她抗议的机会,便以唇封住她的嘴,又开始折腾了……
司流靖在水儿的照顾下,吃得好,睡得好,晚上更是被伺候得好。
这期间她常带着那位医术高明的赵老头来给他看诊,听这声音,这位赵老头大约有五十几岁了,而且脾气不大好,一边帮他拆线还一边骂,说这伤口本来可以愈合得很好,却因为再度撕裂而必须重新缝合,就算好了也会留疤。
留疤就留疤,司流靖并不在乎,倒是觉得赵老头和水儿之间的对骂挺有趣的。
“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没听过女人让男人流血的!”
“这不关我的事,我已经绑着他了,还是没用!”
“丫头你就算好这口,也不要这么粗鲁呀,你没用鞭子吧?”
“鞭子没用到,只用绳子,不过下回我会考虑。”
“都给你神仙油了还这么不小心。”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想当神仙的是他!”
听听,这两人讲话都这么百无禁忌的吗?司流靖听得皱眉,却又觉得好笑,这位赵老头性子倒是直率。
“老先生,我的眼睛何时才能看得到?”他出声问道。
“急什么,双目为神经之末,等你身子其他地方的余毒都解了,才会轮到眼睛,依我估计要再二十天吧。”
司流靖猜想,从受伤至今已经差不多过了十天,他失踪了十天,父皇肯定正派人到处找他,而他也打算暂时隐藏自己的行踪,就怕被叛徒得知他受伤失明,会趁此机会再来杀他,而且他余毒未解,不想再横生枝节,刚好利用此机会休养生息,盘算着计划。
“老先生若将我治好了,我必然以重金酬谢。”
“(ˉ▽ ̄~)切~~!谁要你的银子!若要银子,老夫不会开业看诊吗?要不是看在丫头的份上,我还不想来呢!”
这不领情的态度令司流靖沉下脸色,白雨潇知道他毕竟是王爷,有皇家贵胄的傲气,而且她也没有告诉赵老头关于司流靖的真实身份,便立刻出声打圆场。
“赵老头,瞧瞧你这话说的,听起来就不是人话,难怪在江湖上混不下去,要退隐山林躲起来。”她又转头对司流靖道:“他今日大概忘了喝药,咱们别理他,任他发疯去。”
赵老头从话里听出丫头对这俊小子有维护之心,他看看司流靖,又看看水儿,直言道:“丫头,这人气度不凡,并非凡夫俗子,依老夫看,这人来历不简单,又不是个好易与的主,丫头你跟着他,肯定会有苦头吃。”
赵老头直言不讳的话,让司流靖更加沉了脸色。
白雨潇一见不好,赶忙说道:“你懂什么,公子待我极好,水儿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我才不怕吃苦呢。”
听了她的话,司流靖的脸色才好了点,心里也舒服多了,他感觉自己的大掌被她握住,用手指在掌心里画着圈圈,似是在讨好、安抚他。
其实他的气量没这么小,虽然这老匹夫对他不敬,但不至于让他大怒,他说以重金酬谢,无非就是想收买对方,免得对方泄露自己的踪迹,如今见他与水儿交情好,看来是不用担心的。
赵老头继续骂骂咧咧的,而司流靖看在水儿的面子上,就当没听到。
待赵老头诊治完,开了药方,白雨潇便把人送出门,随后又进屋向他解释。
“赵老头这人脾气怪,但医术确实是好的,而且口风很紧,不会泄露王爷的行迹,放心吧。”
司流靖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想到既然赵老头看得出他出身不凡,这水儿自然也看得出,更相信她是想攀富贵才委身自己,毕竟这世间女子,谁不想嫁个有钱有势的好儿郎。
过了将近二十天,司流靖的伤势逐渐复原了,原本失明的双目也渐渐有了模糊的影像,令他十分欣喜,而白雨潇也察觉到他的双目开始有了焦距。
“王爷可看得到水儿?”
司流靖摇头:“只有模糊的影像。”
“这是好消息,相信再过几日,王爷就能看得见了。”
司流靖因为眼睛有了起色,心情十分好,他搂着水儿,一双眼盯着她,只可惜还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五官。
他用大掌抚着她的脸蛋,低哑着声音道:“等双目复明后,我要好好看看水儿生得是何模样?”
白雨潇听了这话,又是高兴,又是苦笑,偏偏自己不能让他看见,不然以后还怎么待在王府里?
“水儿相貌平平,王爷看了恐怕会失望呢。”
司流靖挑了挑眉,唇角微勾:“无妨,水儿对我有恩,我自当珍惜。”
“水儿多谢王爷厚爱。”
但白雨潇明白,司流靖所谓的珍惜,顶多就是将她收房做妾,所以她并不会抱任何过多的期待,倒是心下已在计量,估计这几日司流靖的眼睛就能复原了,她也得准备离开了。
思及此,她灵动的双眸里不免多了一抹黯然,这一个月的日子就像做梦一样,虽无锦衣玉食,也无华楼美屋,两人却过着如一般百姓夫妻的日子,平淡而充实,日子好不快活!但这一切终有结束的时候,待他回到王府,又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爷,而自己只是后院的一名小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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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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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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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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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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