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聪眯着眼睛看了看,说:“七爷,这炮楼里一定有问题,周围也没有船,要不咱们游过去看看?”这江虽然不算窄,我们游过去应该不成问题,尤其是我们都是通灵之人,在水中直接用闭吸之力就可以。
秦淮摆摆手,“再等等,看看有没有村民一会被那东西选上游过去。”众人点点头,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炮楼的方向,幽明的灯光突然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我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阴婆的住所处,这灯光就好像是人皮灯笼,现在想想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灯光飘飘渺渺,好像是蜡烛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感觉,这大半夜的谁会在炮楼里点蜡烛?正寻思着,这蜡烛忽然熄灭了,炮楼里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双姐看向秦淮问:“咱们过去看看吧——”
秦淮摆摆手,“再等等,我总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秦淮此话刚说完,那灯光瞬间又亮了,只是坚持了没有一分钟又熄灭了,这下停了五六分钟,灯光才再一次亮起,亮的时间也稍微长了一些,瞬间又熄灭了,就这样点燃熄灭点燃熄灭,来来回回很多次,只是中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看的我们几个毛骨悚然。
凌熠辰实在忍不住了,脱掉衣服走到河边,说:“不行了,我得过去看看,不然不用睡觉了,有东西就在咱们对面还不让过去,很明显他就是在挑衅,让咱们生疑还望而却步。”
说完,凌熠辰刚要猛的扎进水里,双姐立马拦住他,“你现在好歹也是组长了,怎么这么不冷静,看看情况再说,七爷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听从就是了。”
凌熠辰叹了口气,“双大姐,你没发现自从秦老七当上局长以后,做事一改以前雷厉风行的做法了吗?变的跟个娘们一样,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的,不过这也不能怨他,毕竟要从全局出发……”
凌熠辰还是继续往水里走,秦淮一把抓住他,差点把凌熠辰内裤拽下来,“干嘛,秦老七,我是正经人不搞基——”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我顿时一脸黑线。
秦淮白了他一眼,指着见面说:“你自己看,我到底是不是唯唯诺诺。”秦淮刚刚指过去的时候,恰逢炮楼里的绿光再次亮起,之前我们的目光都太注意炮楼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都没看江面,这绿光刚刚亮起,江面中间就产生比较密集的气泡,就好像中间的江水被煮沸了一样,因为在江中央,周围又是一片漆黑,除了秦淮竟然没人注意到,那气泡的面积越来越大,但是江面上并没有什么东西露面,也没产生什么大的波动,等那绿光熄灭了,那些气泡也恰巧消失了,就好像以这些气泡为令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凌熠辰一脸诧异问道。
秦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善类,要么是一群什么东西聚在水下,要么就是一个大家伙。”
这绿光几乎折腾了一宿,到了早上快六点的时候,天开始稍稍的蒙蒙亮,这才彻底熄灭了,后来我实在挺不住就回帐篷里睡觉了,据凌熠辰后来说,那气泡真是以绿光为令的,只要绿光一亮,江中央就会产生大量的泡泡,简直难以置信。
我这一觉睡了只有几个小时,就听外面一直在吵吵闹闹,我睁开眼睛到外面一看,余局长和老邓都在场,周围还有几个警察和村民,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家都聚在外面了。
我赶紧朝着凌熠辰走过去,小声问:“怎么回事啊?”
凌熠辰一脸诧异的说:“今天一早上有人报案,说是家里有人丢了,一大早上醒过来家里门就是敞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联想的最近的事,怕是到炮楼那去了。”wWW.ΧìǔΜЬ.CǒΜ
我顿时一惊,“怎么可能,咱们不是看了一宿吗?根本没见到任何人影过来啊,怎么过去的,难道是飞过去的?而且听到任何声音,就算咱们没看到游过去,有人进了炮楼的门还是能看见的吧。”我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
凌熠辰撇撇嘴,“秦淮也是这么想的,你没看到他正郁闷呢吗?余局长已经准备船了,准备过去看看,你去不去?”
我连连点头,回答道:“这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必须去啊——”住在江边有几家是渔民,将自己停在岸边的小船划了过来,这船至多能载四五个人,一共出了三只船,虽然我们可以游过去,但是要保持必要的体力啊。
这家来报案的说消失的是他们家大儿子,才十八岁,父母一大早上就哭哭啼啼的赶紧报警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要是出事,比父母自己出事还难受,此刻他们夫妻在江对岸等着,我们一行人到了这炮楼跟前,昨天因为是隔江相望,没觉得有多大,今天一接近才发现,这炮楼还挺大的,而且修的非常坚实,我们刚过去,就看见有人趴在炮楼的门口。
邓警官赶紧跑过去,将那昏倒的人搀扶过来一看,正是丢失的那孩子,身上全是水,肚子里涨的老高,救护车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邓警官赶紧帮这孩子将肚子里的积水吐出去,那孩子连咳嗽带吐,折腾了半天才把积水都吐出来了,奇怪的是,这积水都是黄色的,而且一股子强烈的鱼腥味,可是我们眼前的通江水明明清澈见底,几乎连一点污染都没有。
靠近水边一遍都会有这种鱼腥的味道,只是这个味道未免有点太大了,就好像周围堆着几百斤的鱼干一样,熏的我有点受不了,而且这水还极脏,吐出来的东西里还带黑色的杂物,不知道是什么,积水都吐出来,孩子终于可有畅快的呼吸了,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这孩子弄上了渔船,朝着河对岸划去了。
凌熠辰看了一眼秦淮,问:“咱们都到这了,还不进去看看?”
秦淮瞥了一眼摇摇头,“先别,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还不是时机,咱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个孩子吧,不要让他出现跟其他人一样的状况。”
凌熠辰有点不耐烦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昨天要是听的来这里了,那孩子还会出事吗?不过真是奇了怪了,他是从哪过去的?看似好像是游泳过江被溺水了,其实肚子里的积水好像不是江水,怎么那么腥啊?”凌熠辰自言自语的分析道。
我眨巴眨巴眼睛说:“你们不是说有密道吗?他压根就不是从江里游过去的,而是从密道过去的,不然七十多年了,那密道怎么还是通的?只有这一种解释能逃过这么多双眼睛。”
凌熠辰打了个响指,“对对对,密道,小曦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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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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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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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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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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