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皮从屋子里面搬出一个黑色木箱子,这木箱子之上倒是一点灰都没有,打开箱子,我以为是什么宝藏呢,出乎预料里面竟然是水,而且水里好像好泡着什么东西,他指着水里的东西说道:“七爷,你要的,我给你找来了,废了好大的劲才找了这三个质量好算不错的,这三张皮都出自一个大师之手,不过带着不能超过8个小时,而且用过之后要用清水洗过,继续泡在这里,否则第二天就会干裂。”
我凑过去一看,满心狐疑,这水里泡着的是三张人脸,或者换句话说,是三个人皮面具,我曾经在电视剧里看过,将人皮面具贴在脸上是易容术的一种,莫名的我看到这面具就全身抖了一下,我联想到之前那个阴婆绣的人皮,还有那些带着人皮的奢比尸。
秦淮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拍拍我肩膀道:“放心,这三张面具的材料是特殊的合成材料,不是人皮,你不必害怕。”
我恩了一声,诧异的问:“咱们三个都要带着面具去吗?为什么?难道也有人认识我跟凌熠辰?”
“这是为了安全起见,那盛会认识我的人应该不占少数,你是我徒儿认识你是自然的事,连名字都要改一下,还有你从现在起要练习别人喊你真名字没反应,喊你假名字要马上反应过来。”秦淮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撇撇嘴,“还要换名字啊——让我想想吧,起个好听的。”
凌熠辰立马来了精神,“小曦,你不用起了,我都给你想好了,咱们为了配合济引元师,你就叫灭灯师太,秦老七叫弱智禅师。”
我瞪了他一眼,“那你叫肾虚道长吧——”
凌熠辰顿时一脸黑线,“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肾虚?”我懒得搭理他,凌熠辰说废话最厉害,这时候红禅又冒出来了,“阿弥陀佛,这是谁要跟老衲起情侣法号?”
我看着这货心里想,他不是我养的,他不是我养的,都是法号了还情侣?我无语了。
秦淮清了清嗓子,道:“够了,说正经的,今天晚上是还愿灯仪式,咱们先去占个有利地势,然后明天再商量对策。”
我脑子里又闪过无数个疑问,凌熠辰马上堵住我的嘴,“行了,你别问了,这八仙盛会你问三天三夜也问不完,今天看到就知道了。”
说完,我们三个各拿出一个人皮面目带在脸上,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极为透明且非常有贴合感,我对着满是灰的镜子贴上之后,顿时瞠目结舌,即使我贴近镜子,都看不出自己贴了一个人皮面具,简直就像长在了脸上一般,关键是我这人皮面具画的也太特么难看了,难道是凤姐定制款?我这大大的眼睛跑哪去了?
我一脸纠结的转向秦淮,本来想哭诉,结果看见他俩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凌熠辰的那个还好也就是个大众脸,秦淮那个简直丑到爆,在左眼睛上有块青色的胎记不说,鼻子下面还有一个大黑痦子,一打眼以为鼻屎没清理干净。
凌熠辰看见秦淮的也笑的前仰后合,“不是我说阿皮,你跟秦老七有仇吗?非要给他弄的这么丑?”
阿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是七爷交代的,说一定要越丑越好,本来还有一个更丑的,满脸都是疙瘩,我估计七爷不能喜欢。”
我顿时全身抖了一下,“辛亏你没拿,关键是他丑也就算了,为什么我的也这么丑?”
阿皮顿时无语,支支吾吾的辩解道,“我以为都要是一个标准,所以……”
凌熠辰见势赶紧打圆场,“行了小曦,你别为难阿皮了,人家做的对,我们这样不会惹人注意。”
我当时心里飘过一万个草泥马,正常人能丑成这样吗?还不引人注意?我也懒得争辩,反正秦淮说行就行。
在那房子里我们什么都没干,练了一下午的名字,凌熠辰给我起了个极其接地气的名字叫朱盼望,我是富豪家的千金,他俩是我随从兼保镖,秦淮叫无情,凌熠辰叫冷血,我顿时无语了,凌熠辰一定是看四大名捕看多了,关键是为毛他俩的名字听起来如此酷帅狂霸拽,而我叫朱盼望?
被他俩叫了一下午的朱盼望,我真的快认为自己叫这个名字了,关键是红禅这小东西没事也跟着掺和,秦淮告诫红禅在济引元师家必须藏好,因为巫医世家华家也是八大家族之一,华老爷子两个儿子都已经死了,他必然会亲自来,到时候一眼就能认出红禅,也定会猜出我们的身份,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们三个人都要带人皮面具,还真的有能一眼就认出我们的人。m.xiumb.com
到了晚上,阿皮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豪车,车是什么牌我都不认识,就知道上面支了一个老鹰,我穿了一身自认为最漂亮的衣服,带上这个凤姐版人皮面具便上了车,秦淮一早叮嘱我,去的时候千万不能乱说话,只要往前走就行,一切就交给他和凌熠辰,我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有时候觉得秦淮像更年期,说话的时候能烦死人。
车开到一个三层的房子旁边停了下来,这周围都是这样的商铺,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可是几乎都聚在了这里,外面也停了不少豪华的车,这三层的房子装修的古香古色,有点电视剧里那古时候茶馆的感觉,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伙计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小伙长了一口爆牙,满脸堆笑的问,“这位姑娘,您有预定吗?”
我特别高冷了瞥了他一眼,爱理不理的说:“我填灯还愿!”
店小二立马又问,“姑娘您贵姓?”
“免贵姓……朱……”我差点说我姓周,幸亏没说出口即使改了过来。
店小二一甩手上的白布,朝着里面大喊一声,“这位朱小姐填灯还愿——”
一听这么说,里面出来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走出来,朝着我微微一笑,“朱小姐您好,请问你填几升的灯啊?”
我白了那女人一眼,尽量演出这豪门的富贵劲,然后嘴角一撇说道,“无量灯——”我这话一说完,那女人楞了一下,周围凡是听到我这么说的,全都发出唏嘘的声音,女人马上就恢复了微笑,朝着内堂大喊,“朱小姐供无量灯——”这下茶馆里一共三层,几乎都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的看向我,我顿时觉得自己太有做演员的天赋了。
来的时候,秦淮曾教过我,这种交易一般都是见不得世面的,所以大家都用暗语,填灯就是我要参加这个盛会,竞拍物件,所以他们自然像待上宾一样对我,而几升的灯意思就是我大概能预付的起多少钱,一升相当于十万,按照加码给大家排坐,供灯少的就坐在楼下看,贵宾都坐在三楼,而无量灯的意思就是老娘多少钱都出的起,只要喜欢,这里的东西我包了也无妨,要知道八大家族的物件一般都是价值连城的,有人敢这么喊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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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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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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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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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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