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她别开了眼,声音更轻了一些:“我身上来了,还没有走干净。”琇書網
陆泽微怔。
等他回神,不禁轻轻地摸了下她温热的小脸,乔熏在家里一般不化妆,皮肤白皙软嫩,他摸着摸着就有些爱不释手。
他注视她,哑然失笑:“乔熏,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禽兽吗?你身上没干净,我会强迫你做那种事情?”
乔熏眼角湿润,没有回答。
他便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他,大概就是只顾自己舒服,不顾妻子身体的男人。确实他从前待她不好,他在床上也确实喜欢粗暴点儿,但似乎他也没有在她例假来时,浴血奋战吧?
陆泽捉住她的细腕,将她轻拉起来,坐到他的腿上。
乔熏不习惯这样亲密。
她跟陆泽从未这样亲近过,从前他只有要跟她做那种事情时才会抱她,而且也不会让她这样坐着……
陆泽看着她发红的眼,很轻地摸了下,他看着她的眼低而温柔地问:“上次是不是弄得你很不舒服?”
乔熏有些难堪。
距离那次虽然过去了好几天,但是他占有她时,那种不堪的姿态、他说的那些羞耻不堪的话,仍叫她心悸仍叫她身体发抖。
她说服自己不在意,但是夫妻相处总归要接触,陆泽在那方面强悍的能力让她畏惧……即使结婚几年,他并没有对她真正动过手。
她不肯说。
陆泽猜出,上回是真把她弄出阴影了。
陆泽看向她的手,她手里还紧拽着那个小盒子,他拿了过去扔到一旁……乔熏怔怔地看着他,她弄不清楚他的意思。
陆泽低头,很温柔地跟她接吻。
他还捉住她的手,伸进他的衬衣里,去摸他的身体。
他的肌肤温热,薄薄的肌肉外面像是包覆着一层薄薄的丝绒布,手感特别好……
乔熏跟他结婚几年,夫妻之事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但她从未这样摸过他。
她手掌被动地顺从他。
陆泽捉着她的细腕,边亲,一边让她摸……这种感觉别说乔熏没有过,就是陆泽也没有过的,就是那种带着细细电流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四肢百骇,让人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
陆泽不知道那叫心动。
他以为,只是身体上的舒服。
亲了许久,他将她轻按在自己身前,下巴抵着她的发心嗓音带着一抹轻哑:“你身上还有几天?”
乔熏脸热,她不习惯谈论这个。
声音微微发抖:“两天。”
陆泽很轻地笑笑,他身体往后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他也没有管自己凌乱的衬衣皮带,他还把乔熏拉过去一起躺着,手掌轻按她的薄背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慵懒又随意地问:“现在例假还是六天?”
乔熏年轻,例假时间长。
每个月那六天,陆泽不能碰她,有时也挺难熬的。
他这么地问,乔熏嗯了一声。
她趴在他的心口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陆泽他是不是失恋了,所以才会表现得这样……不正常。
她又思忖:他在外面玩女人时,也是这样温柔吗?
……
两人各怀心思。
外面响起佣人的敲门声,接着便说:“先生太太晚餐好了,现在就开饭吗?”
陆泽开的口:“开吧!”
佣人下楼了,脚步声渐行渐远,但是陆泽还没有放开乔熏,她忍不住挣了下:“不是说开饭了吗?放我起来。”
陆泽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
乔熏猜不透他的心思,她抵着他的胸膛想要起来,但却又被他捉住手腕一起放回他的心口……他的心跳有力,随着豉动一跳一跳的。
乔熏猛地缩回手掌,像是被烫到一样。
陆泽修长手指轻勾她的下巴,像是逗小狗狗似的,声音带了一丝低笑:“这个也怕?想到什么了陆太太?”
乔熏受不住这些骚话。
她这时有点儿怀念他干脆利落的时候,虽然有些疼,但总还能忍受。
他现在这样,她反倒无措。
乔熏背过身去整理衣服,弄好后,她起身走向门口:“我帮你把行李拿回卧室,陆泽你整理一下,下面已经开饭了。”
身后,没有动静。
乔熏握着门把,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她看见陆泽靠在沙发上目光深邃地注视她,看见乔熏转身陆泽很轻地笑一下,他问:“乔熏,你是不是在害羞?”
乔熏唇瓣微抿,半晌她低道:“老夫老妻了,怎么会?”
陆泽没再逼迫她。
乔熏走后,陆泽点上一根雪白香烟——
薄薄烟雾升起,他的面色深沉难懂。
陆泽在生意场上深谙人心,他怎么会看不出乔熏的虚张声势,但聪明的男人会知道,女人最喜欢的是男人的温柔,最受不了的也是男人的温柔。
陆泽想跟乔熏好,
他并未像其他男人那样,向她道歉,跟她解释。
他知道乔熏喜欢过自己,他只消向她展示他的魅力,不出意外的话……乔熏很快就会重拾她的喜欢,而他会清醒地看着她沉沦。
他甚至,不介意跟她要个孩子。
今年太赶了,明年应该可以备孕,届时妻子孩子……陆泽觉得很不错。
他静静抽完一根香烟,下楼吃饭。
吃饭时他淡淡的,没有施展他那些男性魅力,饭后他进了书房处理公事——
乔熏松了口气。
夜晚,她泡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抹保养品。
她思忖着傍晚的那一场亲密,大概是陆泽的心血来潮,冷淡,才该是他们婚姻中的主旋律。
想着想着,她不禁从抽屉里拿出孟燕回的名片。
【陆太太这是我的名片,或许等乔时宴的官司打完,你会用得着。】
想起孟燕回的话,乔熏心跳如雷。
这时,卧室门口有了动静。
乔熏听出来,是陆泽的脚步声,她连忙把名片塞进那本日记本里……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因为陆泽对她那些少女心事,向来不感兴趣,甚至是嗤之以鼻的。
倾刻间,陆泽已经进来。
他看见妻子穿着一袭真丝睡衣,坐着抹保养品。
即使她佯装淡定,但是陆泽还是看出了端倪,因为乔熏一心虚,耳后根就会红透……
他从身后搂住她,单手慢条斯理地打开小抽屉,一边像很随意地问:“在看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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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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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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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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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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