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在火堆旁,马克西姆说到:“吉尔伯特,你再跟我说说仪式的过程。”
吉尔伯特的眼里露出一丝嘲讽,说到:“怎么?你就打算就这样进去吗?”
马克西姆咧了咧嘴,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又再次地发出那奇特的音节,吉尔伯特也再次惨叫着在地上抽搐。
过了片刻,马克西姆收回刑罚,说到:“看来你忘记自己的位置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吉尔伯特乖乖地又把誓言仪式又说了一遍。
马克西姆点了点头,说到:“好了,吉尔伯特,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觉得你说的这一切,对我充满了危险。”
“听着,你是炎神的仆从,你肯定有什么方法来获取炎神的帮助,如果说你没有什么能保护你的手段,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他是神明,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神明的手段超乎想象,我再怎么自大,也不会认为领域法师可以和神明对抗。”
“所以,把你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我们还能象这几天一样友好相处。”
吉尔伯特说到:“马克西姆叔叔,我真的没有骗你,炎神并不是一位慷慨的神祇,他留给我们的就只有传言,谁能通过他的考验,谁就能获得他的传承。”
“无论谁都可以,并不限于非得是我们几个他的仆人才行,”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把这个秘密保护得很好,”
“就是害怕如果其他人也知道了这个秘密的话,那么谁都可以前去争取炎神的传承,这样的话,我们的竞争对手就会多出许多。”
“炎神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东西,如果炎神留了手段给我们,那么我父亲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打这个主意。”
马克西姆冷冷地看了吉尔伯特一眼,说到:“吉尔伯特,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格坚韧,头脑聪明,你一路上表现出的不谙世事的样子骗不了我,反而让我更加的怀疑,所以,还是让我们诚实一点好吗?”
听了马克西姆的话,吉尔伯特真想打自己两巴掌,自己那拙劣的演技在这些老狐狸面前早就被看穿,自己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得意。
吉尔伯特定了定神,坚决地说到:“马克西姆叔叔,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向你发誓!”
马克西姆淡淡地说到:“那好吧。”
接着就发出了那声让吉尔伯特战栗的音节。
无边的痛苦袭来,在极度的痛苦之下,吉尔伯特的神智也变得恍惚,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条锅中的肉块一样,在沸腾的汤里翻滚着,等待主人刀叉切下的那一刻。
这一次的时间很长,不知道过了多久,痛苦象潮水般褪去,吉尔伯特醒了过来,他大口的喘息着,话音都带上了哭泣的腔调,
“马克西姆叔叔,你给我个痛快吧,我求你了,我真的没有秘密瞒着你。”
马克西姆根本不为所动,依然口气温和地说到:“我就说嘛,吉尔伯特,你性格坚韧,是个硬汉。”m.χIùmЬ.CǒM
话音刚落,音调再次发出,吉尔伯特又堕入无边的痛楚当中。
又过了一会儿,吉尔伯特再度醒来,发出了极度无奈的嘶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没有。。。”
马克西姆根本不跟他废话,嘿嘿一笑就又一次把他打入炼狱。
恍惚中,吉尔伯特觉得他全身经脉象投石机上的机簧一样被绷紧,在发出一身轻响之后,所有的经脉都松弛下来,变得软绵绵,
吉尔伯特残存的意识里知道,他废了!
马克西姆的语气依然平静冷淡,“干脆这样好了,我也认为你说了部分实话,比如你说的需要用到你的血脉。那我就把你的血脉留住就行了,你的修为对我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多少个日夜不眠的苦修,多少次生死边缘的战斗,流过的血与汗都能装满几个大缸,无数的资源堆砌,才换来的一身修为,就这样一下子没了,这让吉尔伯特近乎崩溃。
吉尔伯特瘫倒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
马克西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上温和的表情看上去就象一个得到满足的魔鬼。
吉尔伯特豁出去了,软绵绵的身体猛扑上去,一把揪住马克西姆大骂起来,
马克西姆象掸走一只苍蝇一样把吉尔伯特推到一旁,说到:“我说过,你敢再骂我就割掉你的舌头。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们换个方式吧。”
说完就一朵火星弹出,直射入吉尔伯特的眼睛里!
仿佛一根烧红的铁棍探入了吉尔伯特的脑海,吉尔伯特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吉尔伯特醒了过来。身体和眼中传来难以承受的剧痛,剩下的一只眼睛里传回模糊的影象。
夜色已深,夜潮如水,天空中一抹冷月如勾。
经脉被废,这让吉尔伯特变得比普通人还不如,身前的篝火完全不能抵御沙漠夜晚的酷寒,吉尔伯特躺在冰冷的地上,恨不得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马克西姆走过来,一脚踩到吉尔伯特的脸上,魔鬼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现在什么也不是了,你只是一个祭品,和那些被宰杀的牛羊一样,你如果不想再遭受痛苦的话,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比如说把晚餐给我准备好。”
吉尔伯特听着这魔鬼一样的声音万念俱灰,他知道,他现在在马克西姆眼里和地上的泥土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多踩一脚和少踩一脚而已,
他一个翻身跪在马克西姆的脚下,说到:“是的,主人。”
说完就爬到一边拿出包裹里的肉干和调料干起活来。
马克西姆象吩咐一条狗一样说到:“肉干烤软一点,再烫一壶酒。”说完就开始了冥想。
吉尔伯特拿过包裹,找出毛毯来裹在身上,篝火跳动着,把他的脸庞时而照亮时而又隐藏到阴影当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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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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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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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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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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