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玄师?那蛊虫是不是玄师下的,就是让爸爸说不出真相?妈,你和爸这么多年,你难道没有一点点发现吗?”
江恒站在病床边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蕾。
他不相信母亲身为父亲的身边人,这么爱着父亲,却连这么大的事情都是一无所知。
难道母亲对父亲的爱都是假的吗?
一个真正爱对方的人,是不是都会很细心的去观察对方。
结果母亲连小三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丝毫不知。
这样的爱还算的上是爱吗?
“我知道什么?你爸爸从来不和我说这些,我对那些事情也不感兴趣。”沈蕾无所谓的回答。
“妈,你爱爸爸吗?还是你想要摆脱沈家的这层身份,既想要沈家的身份,又不想要被沈家束缚,所以最后选择了爸爸?”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江恒想要问的。
因为他看向沈蕾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爱父亲。
看似疯狂的爱着父亲,可是细思极恐。、
她对父亲的事情知道东西少的可怕,只怕父亲的情妇都比母亲知道的事情要多。
沈蕾朝着江恒丢过去的一个枕头,枕头砸在江恒的身上掉在了地上。
江恒低头,去捡枕头的时候,愤怒的沈蕾又砸来了一个杯子。
“呯!”的一声,杯子砸在了江恒的后脑勺。
江恒有些不敢置信的起身,看向床上的母亲。
沈蕾的眼神有些心虚,很快被愤怒掩盖。
“你还是我儿子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妈妈?我爱你爸爸,我为他付出这么多,你怎么能说我不爱?反倒是你呢?为了你的小白花付出这么许多,顾洛雪有多爱你?”
沈蕾冷笑。
“就算是咱们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是你在跑前跑后,你看到她为你奔波过吗?”
“那是刚才洛雪已经上楼去了,不知道我们家发生了什么。妈你不用挑拨离间。”
她挑拨离间?
沈蕾被儿子的话给气乐了,这就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胳膊肘完全是往外拐的。
不过江恒有一句话说的对,她这么爱江启铭,自认对江启铭了如指掌,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小三,现在他又和玄师搅合在一起,还被下了蛊。
这么一想,沈蕾陷入了沉思当中,很多事情不想则已,一想脑子就像开了闸一样。
以往被忽略的东西,被忽略的事情都在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的回放。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江恒眼神闪烁,他踉跄着走出病房,而后脑勺,还有血在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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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跟着师父走入了拘留室。
晾了古太刑几天,众人觉得已经差不多火候了,所以就提审。
经过几天的关押,古太刑整个人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整个人已经不复刚进来的时候的狂傲。
现如今精神萎靡不少。
“古太刑,准备要说些什么吗?或者你还是可以选择不开口,什么都不说,直接给你判刑,按照手上的证据,你这种肯定是死刑。”
“你放屁,你这是公报私仇,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们没有死人,即便死人我也是受人指使,江启铭才是主谋,和我没有关系。”
“哦,原来你是有着这样的打算,那你希望可能落空了,医生在江启铭身上发现了小虫子,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被人胁迫。”顾浅往嘴巴里投了一口小零嘴,一边说道。
已经被饿了好几天,头昏眼花的古太刑,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在他面前东西吃的香,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更加愤怒了。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江启铭身上的蛊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能证明那是我下的吗?别以为你们抓了我,什么脏的臭的屎盆子都往我都往我身上扣。”他愤怒的喊道。
“我们可没有说过江启铭被人下蛊,你如何知道?你还说蛊虫和你无关?”山客道人逼近古太刑,眼睛直视着对方质问。
这一眼,山客道人是用了精神力施压对方的。
对方的修为和山客道人原本差不多,不过斗法受伤反噬,加上这几天饿下来,加上人都不能动弹的坐着,这就让对方的精神已经降到谷底。
此消彼长,山客道人的精神力施压,让古太刑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出现。
最后变成了慌乱的语言,情绪彻底奔溃:“你们说小虫子,那不是蛊又是什么?我又不是白痴,这点联想能力都没有,你们不用对我下套,要将全部罪名扣在我头上也可以,不过就是一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师父,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他并非真的想死,可是又似乎不得不死,他应该是被人捏着什么把柄,有着死都不能说的理由。”
顾浅小声的对着山客道长嘀咕。
山客道长连连点头。
“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们说,大家一起想办法,如果你死了,你觉得对方就能信守承若,以为你对方就能放过你家人了吗?你死了,也就失去利用的价值,人家完全可以不管他们死活,你想想这样的死亡还有意义吗?”山客道长叹息一声。
尽管他早就料到对方不会这么快的妥协招供,但总体还是比较失望。
背后的那双手,真是潜藏的太深了。wWW.ΧìǔΜЬ.CǒΜ
古太刑像是没有听到山客道长的劝诫,这个时候他也不再说话。
“让人给他送一些饭菜过来。”山客道长对着门外吩咐。
“师父,他都想要弄死你了,刚才承睿说的你忘记了吗?”顾浅还想要劝。
这人都想要杀死师父了,饿他几天怎么了。
有了饭菜,这人精神头一好,岂不是更难开口了吗?
而且谁都不知道这位是不是蛊师,背后的蛊师一日没有找到,顾浅总觉身后还有一把利刃。
“徒弟,玄师有玄师的尊严。就算是死,那也要堂堂正正的赴死。我们就算是审问,也要给对方应有的体面,就算是哪一日,有什么人想要置师父于死地,师父也希望对方能给师父最后的体面和尊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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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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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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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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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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