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趴在丁飞阳的怀里取暖。
丁飞阳心跳“咚咚”地,
清晰、有力。
却也稳健。
这份沉稳有力的心跳,给谢燕秋一种很安稳的感觉。
她不知道的是,丁飞阳在把她揽入怀中前,有意稳了稳气息。
甚至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保持着稳健的心跳。
下了车,谢燕秋扶着丁飞阳回到家。
像所有老夫妻一样,一套洗涮过后,谢燕秋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想着萧泊的话。
萧泊提出的建议,当时乍一听觉得有点不可能。
她一个学生,凭一些手艺赚到了一些钱,维持相对宽裕的生活是没有问题。
但是投资做生意,她真的还没有想过。
一个大变革的时代即将到来。
她明白,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做生意,也许,面对的将是无限可能。
……
第二天放学,萧泊如约在学校门口等着。
有些好事的学生,看到谢燕秋上了一个漂亮的红色轿车,对她背后议论起来。
“谢燕秋爱人那么帅气,咋还有别的男子来接她?”
“哼,你没看人家有车吗?”
“哎,别乱八卦好不好,听说谢燕秋自己现在挣钱老多了,
她哪里会为了点钱结交乱七八糟的人!”
“昨天这个人就来了,好像和她老公也是朋友,你们就别乱说了。
造军嫂的谣,有小吃官司。”
虽然有人止了八卦的话头,还是有人心里悄悄腹诽。
一个优秀的女人,在被很多人敬佩的同时,总有更多人在妒嫉。
谢燕秋在车内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自行车流。
她知道,不久的几十年后,这街道上,将变成汽车的洪流。
而她,前世的开车手艺也是无比精湛。
只是来到这一世,还没有机会摸一下方向盘。
这年头,驾照特别难拿。
萧泊一边开车一边和谢燕秋聊着天。
突然,路边串出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萧泊和谢燕秋聊天聊得专注,反应慢了半拍。
眼瞅要撞上孩子了,谢燕秋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刹车。
萧泊和谢燕秋的脑袋差点撞到前面,幸好有安全带。
萧泊也看清了前方的孩子,他的心跳得快要出胸腔了。
离孩子仅有几十厘米的距离,幸好没有碰到孩子。
孩子的奶奶迅速从路边上跑过来,抱起孩子,冲到车窗外,敲着玻璃:
“哎,你怎么开车的,有车了不起啊?
路也不是你一家的?没看到有孩子的吗?”
萧泊准备下车道歉,老太太却堵着门,拍着窗户,萧泊只得摇开窗户:
“大娘,对不住,孩子不是也没有撞到吗?
这么小的孩子,你们走路也不拉着?”
“啊,你这意思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们这样快地开车,有把路上的行人当人看吗?
有几个臭钱,不得了?”
说完,抱着孩子就奔车前方拦住了车。
萧泊和谢燕秋一左一右分别下车,来到老太太和小孩子身边。
“大娘,孩子也没有撞到,看起来也没有事。
是我不好,开得有点快了,给孩子五块钱,买点零食吧。”
说着准备拿钱,根本没有接触到孩子,给五块钱,在当下也算不少了。
谁料老太太一看这人,一出手就是五块,好大方啊,贪心顿起:
“把我孙子都吓到了,看我孙子吓得,小脸煞白。”
孩子看起来镇定自如,并不像吓到的样子。
老太太悄悄掐了一把孙子的屁股,孩子哇地哭出来了。
“把我孙子灵魂都吓掉了,没有十块,你们别想走!”
谢燕秋刚好挎包里有糖。
自从减肥以来,一直不敢吃饱,又怕有时候低血糖,在包里,长期放着奶糖,以备不时之需。
她掏出一把奶糖伸到孩子面前:
“小朋友,阿姨有糖,你吃吗,喏全都给你!”
小男孩瞬间不哭了,接过一颗糖迅速塞到嘴巴里。
又贪婪地从谢燕秋手中拿过糖,往口袋里装。
手太小,一次拿不了太多,分了几次从谢燕秋手里把糖都拿完了。
萧泊看着孩子一点也不哭了:
“大娘,这孩子看起来可是啥事也没有,你这样可是涉嫌敲诈,不行咱就报警来。”
老太太看着小男孩嘴里塞了糖,也不哭,气得打了小男孩的脑袋好几下。
太用力,差点把小男孩打倒在地:xǐυmь.℃òm
“没出息的孩子。”
谢燕秋急忙去拉:
“大娘,不要打孩子。”
老太太气愤地伸出手向萧泊:
“五块就五块,拿来。”
萧泊无奈地摇了摇头,掏出五块给我了老太太,老太太方才领着小男孩走开了。
萧泊和谢燕秋上了车,车速也不敢加快了。
心里还呯呯直跳。
“燕秋,多亏了你,这是没有碰到小孩子,但烦有个擦碰,今天非被敲诈不可,
这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善茬。”
“可不,还好,还好,没碰到。”
谢燕秋直感叹,前世,人们都感叹人心不古,说以前的人如何如何善良。
到了这个时代却发现,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任何时代,都有好人也有坏人。
萧泊不再说话,认真地开着车。
突然想到一件事:
“燕秋,你会开车?”
谢燕秋明白,萧泊肯定想到了她怎么会拉手刹。
这年头,会开车的男人都是凤毛麟角,女人更是,不会骑单车的都是比皆是。
“我不会,我是坐车时看别人开车留意了。”
萧泊伸出右手竖个大拇指:
“难怪,杜萍那种一向自负的人,都经常夸你了不起,你真是了不起。”
到了德月楼:
“燕秋,我在这里订了个包间,还约了李继刚,
今天咱们谈谈生意的事。”
“啊,你还约了李继刚啊,他是当官的,是不能参与做生意的,你要他来干啥?”
“他当然不能做生意,不过,最后他这个区长可是大有作为。
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对于个人生意大力支持,
咱们和他一起聊聊生意的前景,
你自然会明白,现在这个机会,有多么地机不可失。”
两个人停好车,一起向楼内走去。
谢燕秋穿着修身的长款大衣,在她几乎完美的身材映衬下,简直光芒夺目。
萧泊偶尔看一眼谢燕秋,心里感叹,丁飞阳也够有眼光的。
当年那么肥的媳妇也敢娶。
命好,娶回个胖媳妇,也能变成绝色美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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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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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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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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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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