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我嫂子现在是有孕的人。”
小丽对着靠近的店员警告道。
店员一听,大惊失色,急忙退出几步:
“哎呀,难怪高姐这一段时间不来了呢。
不过高姐怀孕了倒是更加美丽了。
完全没有别人怀孕皮肤变差的现象啊。”
小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同志这样说话,我嫂子可怎么能高兴。
民间可是传说,怀孕皮肤好的生女孩,皮肤差的才能生男孩子。”
这店员听此话,恨不能打自己的嘴巴子:
“哪能呢,高姐,高姐福大造化大,第一胎肯定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宝宝。
刚好近期有几款很宽松款式的衣服,即使怀孕八九个月也是能穿,您来看一下。”
谢燕秋冷眼看着这个叫小美的店员,那对着高金钿一副见了上帝的模样。
这个小美正是上次奚落她最厉害的那个店员,不过她好像不认得谢燕秋了。
也许因为她换了打扮与装束。
店员一年到头见人太多了,对偶尔来一次的陌生客人哪里能记得到呢。
而那张奚落她时的不屑而邪恶的脸,谢燕秋却记住了。
媚富欺贫,本来挺漂亮的小姑娘,在谢燕秋眼里却丑陋不堪。
“今天,我们来的主要目的不是给我挑衣服,主要是,给我这位妹妹来挑衣服,”
高金钿说着揽过小丽的肩膀:
“小丽,等下个月,你不是要回家参加婚礼吗?
你好歹也是大京都讨生活的人,回去可不能丢了面子
今天这店里的衣服,随便挑几件,嫂子送你!”
说完又大声对店员说:“今天我们三个都要买衣服,多买几件”
小丽大吃一惊。
在秦家干保姆多年,从十四五岁就来了,一直干到如今二十二岁。
宋秋风待她也算大方,后来跟了高金钿当贴身保姆,高金钿待她也算大方。xǐυmь.℃òm
但如此大方还是第一次。
这可是品牌店。
她一个做保姆的哪里配!
有那个钱还不如给她,她留下来当嫁妆呢。
不过这话倒也说不出口。
没有理由让多加工资或者给红包的,转念一想,能得到几个拿得出门的衣服,也是天上掉的大馅饼啊!
回去参加婚礼多有面子!
而且,不出意外,自己明年也会结婚,干脆,顺手给自己选一个新娘能穿的衣服。
在他们村里,新娘结婚无非是一个红衣服就可以。
她只要选择一个大红衣服,就可以留着当新娘服了。
谢燕秋也惊了,就算秦宋两家有钱,高金钿竟然如此花钱如流水的?
竟然敢出口狂言,品牌店的衣服,保姆都能随便挑了?
她哪里知道高金钿的主意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献那什么,非奸即盗。
小美听高金钿的吩咐后,招呼几个店员围着小美,各种款式的服装推荐给小美看。
热情劲儿,堪比服务高金钿时候一样。
他们之前也认识小美,知道她是高金钿的保姆。
但既然高金钿给小美脸了,他们这些店员怎么能不给她脸呢。
高金钿却偷偷去对店长说:
“麻烦你们,帮我缠住保姆,她今天要买什么衣服,都依她。
不过,要拖延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她要是问,你就说我去分店试衣服,马上回来,想法拖住她。
她要什么,我都买单。
但是请你帮我一个忙,你们这里有后门吗,麻烦你带我和另一位朋友从后门溜出去。”
有钱挣的事,店员哪里能拒绝,何况又不是违法的事。
而且高金钿可一直是店里的大客户。
这不是举手之劳吗?
谢燕秋看店员招呼她和高金钿向一边走,还以为那里面也有服装。
谁知道被引到一个不显眼的暗门去了。
门一开,原来是一个小路,这店铺居然还有后面的暗门,咋跟地下工作似的。
谢燕秋迷迷糊糊的就被店员引着出了店门,走到一条比较荒僻的小路上。
侧头看着高金钿,她的脸上有着很复杂的情绪。
没有了亲热,也没有平静,感觉像做了什么凶狠的决定,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样子。
高金钿却突然转过头来,挤出笑容,对谢燕秋说:
“我不想让小丽时刻盯着我们,前面有一家咖啡厅,甚是安静。
我婆婆这么喜欢你,我想我们确实应该重归于好,结束积年的恩怨了。
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高金钿平静的情绪,让谢燕秋一时更加困惑了。
这不是高金钿的个性,她不可能放下前嫌,和谢燕秋握手言欢的。
“可是,你是孕妇,喝咖啡怕对宝宝不太好吧?”
“自从我有孕以来,连一口咖啡也没有喝过。
这玩意少喝点没没事的。
谢燕秋,你不会也像我婆婆一样管着我吧?
我不会喝很多的,尝一下罢了。
实在馋得很。”
谢燕秋听着有理,顺从地跟着她走,她真想看看高金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难道,狗真的能改得了吃屎不成?
两个人到了咖啡店,高金钿选了一个靠窗的桌子。
是二楼,是落地窗,窗外有几根树的枝杈伸到窗边了。
可惜是光秃秃的枝杈,如果不是冬天,窗外应该有着美好的风景。
咖啡端上来了,谢燕秋却品不出什么味来,对高金钿的探究占据了她的心。
咖啡店是一个装修很时尚的咖啡店。
落地窗,隔一段距离摆着一个小小文艺气息的藤编书架,慵懒地摆着几本小资气息的书籍和一些绿植。
“金钿,你是认真的吗?”
“什么认真的吗?”
“刚才,你说的要和我结束恩怨,和好的话,是认真的吗?”
高金钿笑了,漂亮的脸,笑得居然让谢燕秋感觉到一丝寒意:
“我当然是认真的,我谢谢你的成全。”
谢燕秋觉得高金钿太奇怪了,太不正常了,哪里都不正常。
她全身的肾上腺素都分泌出来了。
这样悠闲优雅的咖啡厅,谢燕秋却全身紧张,仿佛时刻可能有意外发生似的。
谢燕秋抿了几口咖啡,却见高金钿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谢燕秋吃惊地正要询问阻拦,只见高金钿身手利落地爬上凳子。
飞身从窗户往外面扑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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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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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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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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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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