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东和张程是小学同学,只是从小性格都不很合。
加上谢春东家父母官职比较大,在同学里,分成两派,一派人很巴结他,一派人对他不太理睬。wWW.ΧìǔΜЬ.CǒΜ
谢春东从小被前簇后拥惯了,难免有点傲气在脸上。
张程最不喜欢这样的男生,从来对他敬而远之。
直到后来上了卫校,毕竟两个人是小学同学,也算是唯一有过交情的了,两个人的住处也不远,分属不同家属院,相距却也就二十分钟步行路程。
谢春东成年后就特别帅气,加上身份的加持让他在女生中间是闪闪发光。
舍友知道张程和谢春东是老同学,一度巴结她,想让她在谢春东面前说点好话。
她却很淡定,既不说谢春东好话,更不会去帮舍友们说好话:
“姻缘的事由天定,我近水楼台的,把机会都让给你们了,还不够意思吗?
我谁也不帮,对你们都是公平的!”
她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很不赞成舍友们追求谢春东。
这个人看似阳光帅气,其实性格有点偏执的。
作为对象,他真的不是一个好选择。
张程走下楼去,谢春东正站在她家楼下的树下,盯着她家楼梯口。
“谢春东你怎么还找得到我家啊?”
自从她们在高中时搬家到这里,谢春东好像就来过一次,是她生病了,老师让他帮她带资料回家。
整个班,他家和她家离得最近。
“我咋找不到,你忘了,之前,栗强不是住在你家对面吗?我虽然很少来你家,但经常去他家啊!”
张程看到有个相熟的阿姨从不远处走过去,往她这个方向瞄了好几眼。
不由地摇了摇头:
“谢春东,有啥事你不能在学校找我说。
这样来家里,让邻居看见不得起误会?还以为我有对象了呢!
万一有好对象也不给我介绍可咋办?”
“是我大意了,那赶快出去,别在这里显眼了,越呆时间长越遇到邻居多。”
“你先走吧,我后走,你不知道,这家属院的阿姨有多少都像间谍似的。”
谢春东:
“好,我先走,我们院子里阿姨也一样,不过我才不在乎他们的眼光呢。”
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
张程在楼下小花园溜达了几圈,方才慢慢的走出院子。
走到离家属院比较远的地方,才和等在那里的谢春东会合:
“你今天巴巴地找到我家楼下,有什么事?”
张程开门见山,毫不客气。
“你看你,好歹我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小伙,你咋就不能对我客气点?”
谢春东玩笑道。
“可不,你整天被一群美女莺莺燕燕的围着,咋还有空贵脚踏贱地?”张程也回以玩笑话。
“我听李琳说,谢燕秋在你们小区有亲戚?”
“是啊,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和我没关系?”
“你想打听什么啊?”
“我就想打听一下她的亲戚的情况,没别的意思。”
“这么点小事,你在学校问我不就行了,巴巴跑到这里来,万一让我邻居误会!”
“我听李琳说时,你都已经回家了,我也只有来家里找你了啊!”
“谢春东,你搞搞清楚,那些么多追求你的女生,你为啥盯着谢燕秋?”
“我就是喜欢她!”
“谢春东,你要明白,谢燕秋是有爱人的,而且人家爱人是军人,破坏军婚是犯罪的!”
“我谢春东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谢春东,你想干什么?
看在咱们老同学的面子上,我警告你一句,要离有夫之妇远一点!
自古三角恋可是要出人命的!”
“张程,我自有分寸,你能不能给我说一下谢燕秋和你们这个邻居的关系?”
“你不认识栗强吗?找我干嘛啊!别人的事随便多嘴,哪天烂嘴巴的!”
“要是栗强在,我才不找你问,栗强这一段都出差去了,你不知道?
去国外,要去半年呢。”
“我不知道她什么关系,那天,她和爱人一起去亲戚家,还不认识亲戚家门。
还是我带去的,但她说,那只不过是她一个老乡的远亲戚而已,没有什么其他关系。”
张程想到妈妈说的那些个八卦,这种一传十、十传百的消息,真假掺半。
她是最鄙视传小道消息的人了,她只能把她自己经历过的事实讲出来。
谢春东听到张程笃定地告诉他,谢燕秋和她家邻居并没有特别亲密的关系,心里也放心了。
“谢谢你了,老同学!我先走了!”
看着谢春东离开,张程心里怪怪的,这个谢春东,巴巴跑来就打听个谢燕秋的亲戚,真够奇葩的。
谢春东回到家,家里没有什么人,谢春东急忙去打电话:
“李峰,你说的那个事,能办成!”
李峰正在屋里搂着高金钿,今天爷爷公事出差,奶奶随行,都不在家,他大着胆子把高金钿带到了家里。
突然接到这个电话,激动地放开了高金钿:
“你说真的?”
“当然,这个我还是有把握的!”
“事成,我请你,得月楼!”
挂下电话,李峰捧着高金钿的脸“吧唧”了一口:
“宝贝,我说话算话,那个什么丁飞阳,想去农村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这次,直接送他上前线!”
“什么上前线?”
“对,他没有犯什么错,咱是没有理由开除他的。
但是现在边疆战事吃紧,急需军医。
本来,他这个医院都要调几个水平高的军医去前线,他还轮不到呢。
这个好说,他不是一直挺优秀的吗?”
高金钿咬了咬牙:“只有他自己去边疆,那个谢燕秋呢?”
“宝贝,你最恨的不是丁飞阳吗?那个谢燕秋,暂时找不到办法来,且等等吧。”
“也好。”
高金钿想到丁飞阳去前线的路上,会不会吓到,毕竟,枪炮不长眼啊。
她脸上掠过一阵不经意的冷笑。
……
此时的丁飞阳完全不知道,他即将奔赴前线。
他睡觉了,因为白天很累,他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科室,正常的上班,谁料一去就被主任叫到办公室。
主任掏出一张纸,递给丁飞阳,面色有点复杂:“丁飞阳,你可能要调去前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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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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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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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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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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