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带着二位老人去到牙科,牙科医生杨克明,早已等候着。
“李伯伯好,顾阿姨也来了。”
杨克明是著名的牙科医生,也是李士勤老战友的儿子,所有的牙科问题都找他,很多年了。
很快帮李士勤看好了牙齿。
李士勤一边漱口一边说:
“克明啊,你也帮你阿姨检查一下,她这一段吃饭总是牙根发酸,看看有什么问题。”
顾爱党按牙医吩咐躺在检查床上。
杨克明一边帮顾爱党检查,一边和李士勤闲聊着。
李士勤突然问杨克明:“克明,你和隔壁的医院很熟,隔壁新来的进修医生,有个叫丁飞阳的你认识吗?”
杨克明诧异地看了老领导一眼:
“李伯伯,你要说进修医生,我都不认识,毕竟我们既不同一个医院,更不同科室。
但你说的这个丁飞阳,这一段,可是我们医疗系统的热门话题。
我虽然不认识他,倒是知道他。
他上了新闻,听说,还因为他,有几个领导被处理了。
这么大的事,我岂能不知道?”
杨克明已经检查好范爱党的牙齿,问题不大:
“阿姨,你这牙齿没什么大问题,牙齿发酸,是有点轻度炎症。
我给开点漱口水,回去注意卫生,过一段时间会缓解。”
李士勤环顾周围,诊室这会没有旁人。
每次李书记约好的时间,杨克明总是把自己的号暂时停下,病人都由其他同事们接诊,自己的这个诊所就会安静下来。
虽然李书记不止一次说过,不要搞特殊,但医院领导有命令,省领导的时间宝贵得很,不能让省领导来这里还要排队。www.xiumb.com
李士勤稍作犹豫:“克明,我有个事想求你帮个忙。”
“什么忙?”
“你能不能去隔壁医院,把丁飞阳请到这里来,我想见他一见。”
“李书记,你认识他?”
李十勤摇了摇头。
“那?”杨克明眼里充满了疑问。
顾爱党也是疑惑,这老头子,干嘛要在这里见孙子。
去别的地方不成吗?
“克明,我也就不瞒你了!你知道,我以前找过很多年儿子,后来,找到了儿子不在人世的消息。”
“是的,我听我父亲说过。这么多年吧,伯伯,阿姨,你们也有了过继的孩子和孙子,这件事还是放下吧!”
“克明,现在有了新消息,这个丁飞阳,很大可能是我那死去儿子留下的孙子!
你阿姨基本可以确定了,现在就差一个证据。”
“真的吗,阿姨?这可太好了!”
“这个是真的,我基本确定是我们的孙子。
只是当年留给他父亲的信物被他父亲带进了棺材,一时没有办法认证,但我还有别的方法。”
顾爱党的肯定,让杨克明面露惊奇,这么传奇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边。
“那赶快把孩子找回家里来啊,怎么还要在我们这里见面?”
“你不知道,没有信物,孩子心里有点不相信。
主要是,我那过继的儿子和孙子,如果知道这事,怕会起冲突。
毕竟这个事还没有最后确定,我们想低调一点,待有信物确认后再公开。”
“克明,你应该理解吧,毕竟,你伯伯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容易引人注目,在你这里,不容易被人注意。”
“那是,我理解,我理解,李伯伯,顾阿姨,我让助手去隔壁医院请丁飞阳过来。”
……
丁飞阳正在给病人换药,科主任竟然过来了:
“丁飞阳,让其他医生接替你,你跟我来!”
丁飞阳跟着科主任出来,科主任认真地看他一眼,这小子,先是上新闻,搞倒霉了几个领导,如今又被省领导点名叫去,到底有什么背景?
“丁飞阳,换下衣服,跟我走。”
“主任,我还在上班呢,有什么事吗?”丁飞阳纳闷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丁飞阳看下旁边等着的人,也不认识。
但主任的话,不能不听,只能默默换了衣服,跟着主任,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起出了医院大门。
“主任,这是去哪啊?”
“马上就到了”
很快到了省一医院,七拐八拐到了牙科,最里面的一间诊室。
丁飞阳发现自己被带到牙科,更纳闷了,这是干嘛吗,自己又不是牙科医生,牙齿也没有病。
“杨医生,他们来了!”那个陌生人把他们带到牙科诊所,对着一名医生说。
“杨医生,我把丁飞阳送来了!”主任说。
又恭敬地对一个老人说:
“李书记,我把丁飞阳给您送来了!”
说着还鞠了一躬,随后退了出去。
丁飞阳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李书记?是什么书记?为什么叫他过来?叫书记的官职很多,从村委书记到省委书记都有,这个书记又是谁?
眼前的老者,高大,拔拔,满白的花白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一副黑边方框眼镜更是透着威严,老者微微一笑,脸上的严肃气氛少了许多,多了些许和蔼。
“你是丁飞阳,来,来坐。”
丁飞阳环顾四周,送他来的主任已经走了,这里的人无一个认识的。
正纳闷间,顾爱党从布帘后面走出了,原来,她在里面用药水漱口。
丁飞阳一愣,随即喊了一声
:“奶奶!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找我吗?”
顾爱党过来拉着丁飞阳的手,把他一直拉到李士勤面前:
“孩子,我今天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我的爱人,你可以叫他爷爷!”
丁飞阳心里转了下,马上叫了来:
“爷爷好!”
李士勤劳向丁飞阳伸出双手。
丁飞阳和李士勤劳握了握手。
此时,杨克明知趣地退了出去。
把这时间留给这祖孙三人。
李士勤的目光在丁飞阳的脸上身上,上下睃巡:
“你在这里生活还好吧?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丁飞阳听到李士勤劳的话,好像一个老领导,在关心下级,但他对李士勤却有着本能的亲近感。
丁飞阳看着李士勤,似乎也觉得稍有点面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却一时想不起来。
“挺好的,爷爷!”丁飞阳一进不知道说什么。
顾爱党却拉着丁飞阳的手:
“孩子,爷爷今天托了老战友在国外寻找我的三妹了,等我三姨把金手镯寄回来,你妈妈就能确认你是我们的孙子。
相信我,孩子。
我当年寻找你爸爸,是多方验证的,不会有错。
而且村子和名字都对得上,不会有意外的,你一定是我们的亲孙子。”
丁飞阳对这个事并没有抗拒,经过一夜的思考,他也相信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奶奶,我不是不接受这个事,只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我经过再三思考,觉得您说的符合现实。”
“我相信,过一段就能找到金手镯,孩子,我们之间的就再也没有任何困惑了。”
“你这些年在乡下生活过得怎么样?”
“还好,顺利上了大学,当了军医,也结了婚。”
“看媳妇也挺漂亮的,也挺懂事的吧?”
顾爱党的这句话让丁飞阳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应着:“嗯,挺好的。”
“还有没孩子是吗?”
“嗯,还没有!”
“结婚几年了?”“三年了!”
老两口你一言我一语,问一些日常生活上的事,丁飞阳答应着,却还是有点拘束,手上随手翻着桌子上的几张报纸。
突然,眼角瞄到了一个新闻,配图上的老人煞是面熟。
再一看,不正是眼前的这个和蔼的老人吗?
他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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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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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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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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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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