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茅厕都要跟着!
听说在女厕外边还引起了轰动,现在整个客栈都知道,三楼住了个爱娘子如命的书生,娘子上个茅厕他都怕人掉下去。
“婶子,你就不能说说他吗,这惹人笑话。”
十二对刘氏说,关键是不时有人上来偷瞧,太让人烦了。
"我乐意,儿子乐意,儿媳妇乐意,一些不相干的人笑话个屁,那是他们有毛病。"
得嘞!
十二无奈的对十三摊摊手。
十三温润的笑:“挺好的。”
是,挺好的。
夫妻恩爱,死生契阔,和当初的师父和师娘一样。
如果他们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满意这个女婿。
神医谷的众位师兄弟也放心,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位姑爷。
两人趴在栏杆上感慨。
“哎?我铃铛呢?”十二摸索着身上。
“是不是掉那片林子里了?”
“没有啊,回来我换衣服的时候还在呢!”十二回想了一下。
“我去问问清屏。”
十三挑挑眉,师兄和清屏的关系好像亲近了很多啊。
“铃铛?”
隔着门,清屏重复。
“是啊,不是很大,银色的,可能戴时间久,绳子不结实掉落了,你看见过吗?”
听的出十二声音很急。
“很重要吗?”
“重要啊!家中长辈所赐,你到底见过没!”
清屏看着床上的铃铛,“见过......”
"你说什么?"
清屏深吸一口气,“稍等。”
她继续缠绕腰间伤口上的布条。
十二沉不住气,一把推开了房门。
“你到底见没见过!”
清屏打结的手顿住,惊恐地抬头,与十二更加惊恐的目光相对。
随着又一声“彭”的关门声,十二落荒而逃。
一整天的时间,十二待在房间都没出来,连饭都是十三送到屋里。
“师兄,你到底怎么了?”十三担心地看着他。
十二无精打采的摇摇头,张了好几张嘴,才说道:“如果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看光了,是不是要对人家负责?”
“自然......师兄你......”
十三明白了!
继而脸色难看,“你确定她不是故意的?”
“故意?”十二脑子里转了一圈。
一个大姑娘在屋里换衣服为什么不锁门?
还有,他问个问题在那含糊其辞的,故意让他着急。
因为之前的事儿,他真是没把她当普通女人,所以随意了些。
要是别的姑娘,他不会开门的。
要说耍弄这种心眼的女人,其实他见得不少,只是因为清屏外表很清冷孤傲,所以他才没想到这上面。
想一想,刚见的时候她不还想着挑拨小谷主和姑爷嘛!
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十二越想越觉得清屏就是故意的。
不是引诱他,就是引诱十三,或者姑爷,还有迟招,总归楼上就这几个!
十二从床上一跃而起,怒气冲冲往外走。
“我去告诉她!把这招用在小爷身上没用,小爷才不会对这样的女人负责!”Χiυmъ.cοΜ
“哎?师兄——”
十三不放心,连忙跟着他过去。
“清屏,你开门!”
十二不客气的“砰砰砰”地敲着。
敲了半天里面没动静。
呵!还玩这招?
“是不是让小爷把所有人都喊上来进去瞧?”
里面依旧没动静,反而把叶浅浅,苏墨阳,刘氏等都招了过来。
“十二,大晚上你发什么疯呢?”叶浅浅问。
“我找清屏有事。”他口气很冲。
“她回京城了。”苏墨阳淡淡说。
回京城?
不可能啊,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他看了十三一眼。
十三也疑惑。
难道冤枉她了?
“你们找她干什么呢?”叶浅浅疑惑的看着二人。
“没什么,师兄的银铃铛不见了,问问她看见了没有。”十三说。
十二附和的点头,神色还有点奇怪。
叶浅浅眯着眼,“我咋看着你们像寻仇呢?”
“师兄怀疑清屏拿了他的银铃铛。”十三又解释。
“一个破铃铛谁稀罕拿,你俩埋汰人呢?”
“什么破铃铛!”十二不高兴了。
“那是师父所赐,是我从孤儿有了家的象征,我戴了十几年了!”
“呃,是这样啊。”叶浅浅摸摸鼻子。
“不是,她满身伤的,就不能多养几天,干嘛这么急着回去啊。”十二烦躁。
是不是因为他把人瞧光了,所以才走的。
这算啥,他堂堂正人君子,莫名其妙看光了一个女人,连给人交代的机会都没有?
这不是存心让他以后不得安宁吗!
苏墨阳眼里闪着趣味的光。
淡淡解释:“是我有事儿嘱咐她,让她回去的,放心,迟招跟着一块儿,不会有问题。”
放心,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真是莫名其妙!
十二满肚子烦躁无处发泄。
刘氏就不解了:“十二,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走了还不好吗?”
“好!当然好!我是心疼我的铃铛!我就是觉得她拿走了!”
十二梗着脖子喊完,就跑回了房间。
十三也紧跟着回去。
叶浅浅砸着嘴摇头,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莫非前儿晚上二人发生了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夜。
“十二不会是和清屏滚在一处了?”
苏墨阳无奈,轻轻拍拍她的头,“清屏受伤不轻,你觉得你十二师兄是个禽兽?”
“哦,对,那肯定不会了,你倒更像禽兽。”
刘氏轻轻喉咙:“阳哥儿,好好照顾浅浅,别太禽兽。”
苏墨阳:“......”
禽兽苏墨阳把叶浅浅拖回了房间。
说他禽兽,倒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这家伙委实太磨人了。
让她下了多少保证,以后做什么都要告诉他。
她一迟疑,他的眼圈子就开始发红。
做手雷也是结合上次硝石火药的经验,又配以硫和木炭试验了几次,本就还在试验阶段,没想到其中一个威力那么大,把人都吓着了。
现在片刻不离身。
最常说的一句就是:“叶浅浅,你以后再不能那么吓唬人。”
白天逼她在床上休息,喂饭洗漱他全不让动手。
半夜睡后,会感觉到有人不时轻吹她的伤口,痒痒的。
然后亲吻她的脸颊,再被小心抱到怀里,翻个身都翻不动。
她也心疼,愿意哄着他,慢慢地让他恢复。
她永远记得,这个清冷自持的男人曾为了她哭得像个孩子。
婆婆说,三岁之后,就再没见他那么哭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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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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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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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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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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