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斯顿说:“老大,这么久了,我们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有些人的蛊快发作了,如果再没有解药的话,恐怕……”
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研究解药还是没有任何成果。
古德温的血也没有用,不知道到底是差在哪里。
陆知许那边也每天都在各种研究着,解药已经研究了无数版本了,可是都没有成功。
留给他们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
听到这个消息,薄擎也陷入了愁容,这确实是一件迫在眉睫,并且不得不解决的。
薄擎想了一会,才说道:“如果到后面实在是没办法,恐怕只能手术了,我会找最专业的医生,用伤害最小的手术方法。”
手术可以从心脏,把子蛊取出来,可三个月后,母蛊又会产下子蛊,这就意味着,还要做手术。
而母蛊潜藏在身体里,根本就无法被发现。
手术这个东西,就算是小手术也需要恢复时间,而且三个月做一次,太频繁了。
所以只能暂时的用这个方法,解药才是目前最好的治疗,或者想办法把母蛊从身体中取出来。
但薄擎之前就检查过,母蛊在身体里,就像是溶于你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它在哪,也没有办法把蛊给引出来。
“好。”斯顿点点头。
薄擎想到什么,问道:“你的蛊是不是快发作了?”
“嗯,可能就这两天了。”
三个月的时间是如此之快,薄擎紧皱着眉头,斯顿愿意跟着他,叫他老大,那是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他就应该为他们解决一切的问题,可现在,蛊虫的问题还是没解决。
“肯定会有办法的。”薄擎现在虽然没有底,但是不能让斯顿一起跟着恐慌。
挂了斯顿的电话之后,薄擎又给林泽那边拨打了一个。
如今陆知许那边还没有研究出成果,唯一能知道如何调配解药,解药在哪的人,就是古德温了。
让林泽去找古德温,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逼迫古德温把解药拿出来!
古德温被控制了这么久,还真是能沉得住气。
同时,薄擎也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自己被忽视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古德温没有求饶,还这么淡定,他难道是在等什么?
总不会还等着有人来救他吧?
夜色已经深了,薄擎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
天空一片漆黑,远处的海面也是一种深邃,平静的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虽然他现在和沈鸢过的很幸福,可总感觉,还是有一把刀悬在头上,随时都会落下来。
突然有点想抽烟了,但是他和沈鸢一起出来,根本就没带烟。
薄擎就站在那,高大的身影十分单薄。
直到阳台的门被推开,薄擎听到声音回头,一道影子就直接扑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外面?”沈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刚刚醒了,发现床上没有人,而薄擎站在外面的阳台上,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那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苍凉,突然就想要抱一抱他。
想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还有自己在身边呢。
“睡不着,出来看看。”深夜,男人的嗓音也是尤为低沉。
“是有什么心事吗?”
不然怎么会睡不着呢,沈鸢自己都可困了,她觉得现在倒头就能睡。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薄擎背着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床上了。
“没有。”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们现在可是夫妻,是一家人是一体的,你要是不说,以后我可也什么都不告诉你,都瞒着你!”
“是真的没什么事,只是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太美好了,想要抓住每一秒钟,反而睡不着了。”
薄擎也转过身,把从后背抱着他的沈鸢,变成把她抱在怀里。
“那薄先生考虑的真多,不像我,我现在就能直接睡着,是不是心很大?”
薄擎问:“这样好,好好休息,一起迎接明天。”
“嗯,每天都会有白天,就像现在的黑夜,都只是暂时的,你想想咱们,只是地球上几十亿人中的一个,在地球外面还有银河,还有宇宙,咱们实在是太渺小了,改变不了什么的。”
“而且每一天都是那么短暂,过一天可就少一天了,所以别想那么多啦!”
沈鸢的声音,就像是这黑暗中的一束光。
没有开灯,却能完全看到她的模样。
明明已经很困了,却选择出来陪着他。
薄擎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想太多,进去睡觉吧。”
“你现在根本就睡不着,所以我想在这里陪你多待一会,或者你要是想自己待着,我也可以先进去。”
“没有想自己待着,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你在一起。”
薄擎的手根本就没松开,他没想让沈鸢离开。
沈鸢靠着他的胸膛,他的下巴就放在她的头顶,就这样依靠着她。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薄枭才伸出手,直接把沈鸢给公主抱了起来。
“太晚了,进去睡觉!”
抱着沈鸢躺在床上,两个人依旧是这样抱着的姿势,这样睡去。
第二天,薄擎也带着沈鸢出去玩了玩。
不过在中途的时候,薄擎打了好几个电话,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古德温那边什么都没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各种凌虐的手段都试过了,就是不肯透露解药的半点下落。m.χIùmЬ.CǒM
而且古德温的笑容总给一种很渗人的感觉,林泽说:“薄总,我怀疑古德温还有什么后手。”
薄擎其实也是这样怀疑的,只是不知道古德温会有什么安排。
而且古德温都被抓了一两个月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萨琳那边早就已经在牢里了,也没有人去营救。
这种未知的危险,才是比明面上的危险,更加让人恐惧。
“斯顿那边,你帮忙安排一下,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他可能需要手术。”
林泽说:“放心,我会去找最好的心脏科医生。”
不远处的沈鸢听到了一点点,她凑过来:“手术?什么手术?谁要做手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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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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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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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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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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