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有力的双臂亲昵地缠抱着她的腰身。
磁性勾人的粤语腔调,在她耳边温柔缱绻响起。
像是道微醺迷离的电流,猝不及防地顺着敏感的神经末梢,蹿遍了四肢百骸,荡晃出种耳鬓厮磨的缠绵。
乔知漾呼吸不由轻屏。
只觉周围的时间都像是静止了般,所有的感官都只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和鼻息有多么烫热。
心跳在胸膛内剧烈地跳动着。
每一下都快得让她呼吸开始变得短促,脸颊红晕蔓延。
她纤薄的娇躯贴着他坚实宽厚的胸膛,耳边不断回荡着他那声暧昧的低吟。
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那些莫名的欢喜。
有一种被人全身心宠溺着的感觉。
“宝贝。”
“宝宝。”
“bb。”
这些称呼,连她最亲的家人,也从来没有这么喊过她。
她在家里听得最多的都是“你要听话。”“我们都是为你好。”等之类冷漠窒息的话语。
根本就奢望不了能在他们身上听到这些。
乔知漾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明明是她从小到大熟悉听惯的粤语,一点也不陌生。
但竟在这瞬间,像是收到了件无与伦比惊喜的礼物,让她整个心弦都被拨动。
她唇角不由轻弯。
刚有些紧张而绷着的娇躯不由放松依赖地融软了下来。
抵在他胸膛的双手也缓缓地放平,羞红的脸颊微贴,并幅度小小地蹭了一下。
原来这声宝宝,是这么动听的。
动听得像是一种毒药,让她只听了一次,就开始上瘾。
哪怕只是他在梦中无意识发出的梦呓。
她也能失去理智,陷于了悸动。
乔知漾安静地窝在岑昼的怀里。
这个怀抱,既有温柔也有强势。
平衡得恰到好处。
像是一座沉稳安全的港湾,让她清晰地感觉到久违的安定感。
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着。
终于开始正式察觉到——
她对岑先生真的有跟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清冽好闻的木质冷香绵密地朝她包围着。
耳边男人烫热的呼吸变得轻缓均匀。
卧室晕开的夜灯朦胧而浅淡。
乔知漾靠着他的胸膛,慢慢地闭上了双眼,逐渐进入了梦乡.....
怀里的女孩长睫搭在眼睑,呼吸平缓绵软。
一张精致白皙的面容还轻漾着未完全退散的红晕。
刚一直睡熟着的男人此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一手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另一只手动作轻轻地撑着额角边。
微俯起身,被夜色晕得深邃的眼眸看着她。
女孩的睡颜一向恬静又美好。
不像以往没有安全感地蜷缩着,而是整个人都放松地钻入他的怀抱,不自知地全身依赖着。
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唇角还挂着轻微上扬的弧度。
岑昼眉眼柔和,垂着的双眸溺满了令人心醉神迷的深情。
他慢慢地低下头,在她的额角上亲了亲。
低醇的私语声,拖着迷人性感的粤语,很轻地落在她的耳底。
“我真系好钟意你呀,bb。”
“你都快d钟意我,好唔好呀?”
—
清晨的阳光自阳台轻轻洒落进来。
“唔.....”
乔知漾长睫轻颤,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男人性感锋利的喉结,半截精致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在睡袍微敞开的领口浮动的胸肌一下映入眼帘。
似乎是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还闭着双眼的男人微动了动,喉结微滑,不经意间闷哼出性感的鼻息。
欲得要命!
乔知漾耳根猛地一烫。
才发现她整个人不知不觉间埋入了他的怀抱,姿态亲密得不行。
“!!!”
某只小绵羊像是醉酒清醒了般,浑身毛茸茸都羞得炸了起来。
就在她羞赧又不知所措地挪开了他横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正欲跳下床时。
一具带有热温的身躯蓦地贴向了她的后背。
肩膀微沉,随即暧昧磨人的气息喷洒在颈间。
“睡了哥哥,就想跑?”
晨醒的男人嗓音里还带着些颗粒感的沙哑,低磁的哑调里勾出了些惹人面红耳赤的欲色,“这么坏,是跟谁学的?嗯?”
大清早就这么被撩蛊得低音炮挑逗着。
乔知漾的心尖不由酥麻了下。
“我.....我才没有。”
两人的距离过于贴近,又加上一起在床上。
她脸颊一热,软甜的嗓音带上了些娇嗔反驳,“明明是有人昨晚喝醉了,然后像个小朋友一样把我拉进床,还对着我耳边说——”
心跳猛然加快。
乔知漾藏在发间的耳朵烫得厉害。
刚升到喉间的话顿时害羞地咽了下去。
“嗯?”
见小姑娘突然没说下去,岑昼眉梢微挑。
像是真的不知情似的。
他往前俯了俯身,深邃的凤眸盯着她莫名通红的小脸,饶有趣味地追问,“我说什么了?小知漾怎么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下去了?”
男人的体温热烘烘的。
这么清醒状态地贴着她,比昨晚喝醉的时候更叫人头脑晕眩。
乔知漾不禁有点羞恼地瞪他一眼。
可恶。
他真的是一点点也想不起来吗!
非要她说得这么清楚吗(〃>皿<)!
可是好像.....
他如果全部想起来,也很让人羞赧。
特别是昨晚他那声宝宝。
直到现在一想起来,耳朵就会马上变得超烫。
“哥哥到底说什么了?”
岑昼端详着女孩越来越红的脸蛋,唇角轻弯,“不会是不好听的吧?”
“没,没有。”
乔知漾有点不敢正面对视他,娇声嘀咕,“反正不是不好的话。”
见她不是很想说,岑昼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轻点了点头,唇边弧度不着痕迹地勾起更深的笑痕,“这样啊。”
乔知漾轻轻抬眼,看了他一下。
见他神色淡然温雅,似乎不打算问下去了。
看着像是,这件事情算是已经过去了。
她唇瓣不由轻抿。
有一点点松了口气。
但更多的是失落茫然。
就在她愣神时,那道低哑苏磁的嗓音自身后再次响起,“原来不是小知漾睡了哥哥。”
岑昼对上她微睁大的双眼,如腹黑暗蛊的妖精般,眼尾轻撩,“而是哥哥睡了你啊。”
“好。”
他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瞳仁溺着笑色,“哥哥会对小知漾负责的。”
“不像某个坏孩子,睡完就想跑。”
腹黑的斯文败类言语透出了点委屈,“还想抵赖,不负责。”wWW.ΧìǔΜЬ.CǒΜ
乔知漾:?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道理。
但又好像很荒谬。
“我,我们是睡在一起了。”
她有些慌乱地解释,“但我们什么都没做,所以不用负责。”
纯情的小绵羊根本就不是腹黑的大灰狼的对手。
闻言,岑昼笑容一深。
“嗯?”
他敛眸跟她对视,暗藏着暧昧的深意,“按小知漾的意思,是不是只要做了,你就会对哥哥负责了?”
“是真的吗?”
他低了低头,贴近了她的耳旁,腹黑暗诱,“漾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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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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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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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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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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