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女人,还有没有点儿家教了。”
齐大兰一见是刘如花,心中咯噔一声,她怎么将这人给忘了。
范掌柜一家在村子里的脸面,全让这个女人给丢光了。
齐大兰想到刘如花在村里做的那些事儿,一下子便明白这是盯上庄兄弟了。
她狠狠地呸一口,手中的扁担砸向刘如花,气急地骂道。
“刘如花,你一个外乡人在村子里做的那些丢人事儿,已经够多了。
不想着躲着不出门儿,你还哪儿都钻。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
不然,让民兵队将你赶出庄村。”
刘如花一把抓住砸过来的扁担,还得躲闪一老四小的棍棒,拖得齐大兰跟着团团转。
场面一时乱成一锅粥,看热闹的村民只敢远远地喊停手。
只因又是棍又扁担的,谁都怕被误伤,再加上刘如花的力气与壮年男子一般,他们就更不敢上前了。
庄老头儿怕伤着齐大兰,也不好再动手,腿经这么一折腾也有些站立不稳。
眼见齐大兰不是刘如花的对手,忙道。
“春生媳妇快放手,别把你摔了。”
…
刘如花坏心眼儿的看向齐大兰,觉得村长媳妇儿是个多事儿的人。
两家又是隔壁,以后少不得要经常吵架,不如一次就将人给收拾服帖了。
她坏心眼儿的眼珠子一转,眼见齐大兰抓着扁担用力地往后扯。
她坏心眼儿的眼珠子一转,抓着扁担另一头的手一松。
失去重心的齐大兰急速向后踉跄几步,眼看一个屁股墩要坐下去。
一条人影飞速地跑过来,提着齐大兰转一圈儿卸去她身上的那股力道。
“嫂子你没事儿吧!”去而复返的庄静,呼哧带喘地道。
她本已跑上山,结果圆圆说爷爷跟人打起来了,那肯定不能置之不理。
急切的人以光速往回跑,正好见到齐大兰刚惊险的一幕。
又听到圆圆说齐大兰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庄静魂儿都快吓飞了。
根本顾不得去扶老爷子,当然是第一时间蹿过来接下齐大兰,她一颗心还在嗵嗵狂跳。
…
齐大兰半晌惊魂未定,她以为这下摔实了,肚子孩子也肯定不保了。
却没想到突然被人给救下,还是庄兄弟,感激的同时眼泪唰地落下。
她腿软地拄着扁担慢慢坐下,委屈地道。
“庄兄弟,刘如花仗着牛高马大欺负我们,她还打老爷子和小五他们。”
“汪~汪~汪!”
慢两拍的小八,一回来就冲刘如花奔去,跳起来追着她大腚咬。
【混蛋,几次想吃它的肉,咬死你!】
“小八,狠狠咬!”庄静不带任何感情地道。
村里有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不知祸害了多少小伙儿。
“汪~汪汪!”
小八得了主人的命令咬得更猛了,也不怕会被这个臭女人打了。
刘如花捂着大腚撒丫子跑人,小八一阵儿狂追。
只见一人一狗在村子里从上跑到下,又从下跑到上。
引得全村人都探头观望,却没谁上前阻止。
…
村里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动周大魁等人。
当他们见是小八追着像疯子一样的刘如花咬时,心知不妙的事情又发生了。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周大魁只得上范家找人。
“范叔,你大儿媳妇的娘家侄女又在闹事儿了。”
范德义对这种事儿早习以为常,刘如花是老大媳妇娘家侄女。
她娘家人都死在鬼子刀下,前段时间老大媳妇回娘家,才将这个不着调的娘家侄女找到带回来。
他受不了一天天的闹出幺蛾子,也因此把老大一家分出去。
看来,这是闹得越发的不像话了。
范德义本不想管,但周大魁亲自上门来说,他不得不出面。
“老三,去把你大哥大嫂叫上。”
范德义吩咐完小儿子,这才想起问周大魁。
“周大队长,刘如花那人就是个不着调的,脑子缺根筋。
老大媳妇娘家只剩那一根独苗了,就纵容了些,我们老两口又不好多管。
不知这次又惹着谁了,我这也是头痛得很,又不能将人赶走。
哎~”
范德义长长地叹息一声,他一辈子的名声都让这个大儿媳妇娘家侄女给丢光了。
他一天天的都没脸出去见人,知道庄少爷回村,哪里好意思去见他。
范德义往外走的脚步一顿,莫不是那憨货惹上庄少爷了吧!
完了!
…
“范叔,我能来此你觉得还会有谁。
听说不仅吓得庄兄弟不敢回家,刘如花还动手打人。”周大魁一脸苦色地道。琇書網
村子里弄得乌烟瘴气,这样下去谁还敢留下。
“打…打…打…谁了!”
范德义一听刘如花打人,他知道那个憨货有一把子力气。
这要是将庄老爷子给打了,他一家是彻底没脸在村子里待下去了。
“哎,有老爷子、小五四个小孩儿、还有村长媳妇。
要不是庄兄弟回来得及时,就出大问题了,村长媳妇儿还怀着身孕呢!”
周大魁来时的路上,才听刘春生匆匆说一句,也是将他吓得够呛。
万一出点儿事,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他知道刘春生两口子最小的姑娘八岁了,这才又怀上一胎,回来这段时间都很少见齐大兰出门。
原来是一直在家养胎,可见两口子对那孩子有多期待。
…
“啊……怎么会这样!”
范德义气得腿脚发软,一把抓住周大魁一脸急色地道。
“周大队长,你快扶我过去,千万不能伤着人了。”
范德义想了想,又朝屋里喊一声。
“老婆子,快拿上家里的鸡蛋和红糖跟我走一趟。”
屋里的范老婆子,将外面两人的谈话听了个全,气得胸口一阵儿发痛。
可为了不给自家招祸,她不得不忍痛拿出家里攒的红糖和鸡蛋。
这包唯一的红糖,还是老头子外出给人做事挣来的。
范老婆子想到家里那白花花的大洋,心情才稍好些。
用一个小篮子装上十个鸡蛋和半包红糖,蒙上一块蓝色粗布挎在臂弯,拄着棍儿颠颠地跟上。
“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啊,支使狗咬我家如花,那可是我刘家的独苗苗啊!”
范德义刚上村道,便听到大儿媳妇刘桃那护犊子的大嗓门儿。
他见老大范东山任由刘桃在那叫骂,气得上前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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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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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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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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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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