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兄弟,我敬你!”侯戈高兴地端起酒碗大声说。
侯戈又买了匹马,和马驹一起把童棒送回村里,马驹挨门挨户向村里每户人家登门致谢后,和侯戈一块儿策马上路回定城。
古壶第一眼见到马驹时,一下子眼就亮了,这是个高大强壮,一看就浑身透着精气神儿的棒小伙。
侯戈讲了寻找马驹的过程,并说马驹吼退马群棒杀二十天长兵的事都是真事。
古壶有些奇怪地问:“棒杀二十天长兵,说明你武艺高强,可——单凭吼声就能吼退马群,这真有些匪夷所思,你是如何做到的呢,能告诉我吗?”
马驹微笑道:“这说难也不难,说不难它也难,我从小在外边放牛马羊,听惯了各种禽兽的叫声和刮风下雨的声音,这些声音和一听就喜欢,一学就会。”
“马的耳朵非常灵敏,在吼马群时,我是学着叫出了让它们害怕的声音,这种声音人能听可是分辨不出来,可是马能听出并分辨出来,它们非常害怕,就会不管主人而拼命逃跑。”
“能让我见识见识吗?”古壶问。
“可以,请大人带上几匹马,我们一起到城外面去试试。”马驹说。
古壶点点头,他真想看看这马驹是否真有不可理喻的本领,他和侯戈马驹各骑一匹,再带着另外三匹马,三人直奔城外。
来到城外一块空旷之地,古壶和马驹下马站在地上,让侯戈骑马再带着另外五匹马从远处奔他们俩冲过来。
当侯戈和马群离他们还有约十丈远时,马驹深吸一口气,突然对着马群吼起来。
古壶听到的马驹的吼声,与常人的吼声大同小异,可是,吼声刚出,本来急驰而来的六匹马突然停住,焦躁地人立而嘶,随即掉头,恐惧地跑开了。
侯戈胯下的马也疯狂要把侯戈甩下马来,侯戈及时腾身跃下,由那马跑远了,六匹马直跑到百丈开外,马驹停止了吼声,它们才停下来。
真是大开眼界,古壶由衷地从心里赞叹。
古壶又让马驹和侯戈比武,这次,侯戈使的是一把长戈,虽然使戈并不是侯戈最擅长的,可一般武士,还是没几人能抵挡得住侯戈的进攻的。
但是,在马驹那根抡圆了的棍子面前,侯戈还是节节败退,最后,手上的长戈被马驹打落在地。
古壶看完,接过马驹的棍子看了起来,这是一条硬实木棍子,古壶说:“你这棍子,要是换成一条铁棍就更厉害了,要是铁棍,你能使动吗?”
马驹兴奋地说:“我早就想换成铁棍了,可一直没钱换。”
“哈哈哈——”古壶大笑,一会儿回城我就带你去铁铺定制一条,名字就叫“如意金箍棒。”
“谢大人!”马驹高兴地拱手道。
古壶看着马驹无不感慨地说“马驹啊,你就是一块被埋在土里的宝石,今天,你这宝石出土了,要闪亮出你的价值,你说,你想干什么事?”
马驹拱手道:“一切听从古大人吩咐,不过,我还是想跟天长兵斗一斗,能让我去当兵吗?”
“好!”古壶击掌道,马驹所问,正是他所想的,古壶一把抓住马驹的双臂说:“我也正想让你去当兵。”
“但是请你记住,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好兵,你到边关兵营去,从兵做起,在兵营里,你还必须学会识字和书写。”
“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再看到的马驹,是一位让天长兵闻风丧胆的,驰骋沙场的将军,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马驹声若洪钟。
二天后,古壶派人两人送马驹去刘争将军所在的兵营,并给刘争带去一封信,他和侯戈把马驹送出城。”
看着马上横抄一根铁棒离去的马驹背影,古壶感叹地念道:“他年定酬凌云志,壮士一棒扫天长。”
“古哥。”侯戈看着古壶奇怪地问:“你为什么给马驹那铁棒取名叫如意金箍棒呢,这什么意思。”
古壶笑了:“那棒啊,本来是该你侯戈使的,你却使了两把女人剪布用的大剪刀。”
“该我使铁棒?为什么?”侯戈更加奇怪地看着古壶。
古壶摆摆手摇摇头:“没什么为什么,我随口一说而已,以后有空再给你讲这个故事。”
送走马驹,古壶和侯戈转身正要回去,就见一名府衙差役急急前来报说:“禀报大人,府衙来了一人,点名要求见大人你。”
“什么样的人?”古壶奇怪地问。
差役:“一个仆人打扮的人,他说他叫十口。”
“十口?”古壶和侯戈两人同时兴奋地叫出声来,对视一眼,立即往回赶。xǐυmь.℃òm
回到府衙一看,果然是十口。
十口禀报道:“大人,文先生、镖局石诚大掌柜和商社顾三大掌柜,我们大队人马已经到了离定城一日路程的宋罗镇。”
“文先生说若突然那么多人来州府衙门找你会很唐突很引人注目,怕给你带来不便,故他们暂住在宋罗镇,文先生让我快马先来问你,是他们三人先来见你还是你先去宋罗见他们,以便安排后续事宜。”
古壶一听,不由佩服文先生思虑周全,他兴奋地说:“我们去宋罗镇,立即出发。”
古壶和侯戈及十口一人一马,小半日便到了宋罗镇,十口直接把两人带到一家客栈房间。
古壶进门一看到文先生、石诚和顾三的一瞬间,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他心头一热,湿润了眼眶,他大步上前,分别给了三人一个拥抱并拍拍他们的后背。
三人错愕地看着古壶,文先生说:“大人你这——这是什么见面礼节?”
古壶笑道:“这是拥抱礼,好朋友好兄弟之间久别相逢时,表达欣喜的一种礼节,我——我发明的一种礼节,我太想你们了。”
三人他湿了眼眶,忙用手背拭了拭。
石诚看着古壶半认真半玩笑地说:“算了吧你这什么拥抱礼,都大男人,搂搂抱抱的算什么,我看还是拱手礼好。”
石诚说着拱手道:“石诚镖局大掌柜石诚见过刺史大人。”
“民鑫商社大掌柜顾三见过刺史大人。”顾三也拱手道。
“见过刺史大人!”文先生也微笑拱手道。
“好了好了。”古壶连连摆手道:“关起门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什么大人小人的,都坐下说说你们的正事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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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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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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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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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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