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古壶过走边问。
侯戈:“我在后院听见击鼓声出来,一看,有四人用门板抬着一具男子尸体放在大堂门口,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击鼓的人自称彭五,说死者是他的义兄名叫李力,彭五说李力是喝了顾三家出售的酒死的,所以靠顾三害死人命。”
“大年初一出命案,真是要命。”古壶咕哝道。
“要不要把文先生丁主簿和刀风他们都叫回来。”侯戈问。
古壶:“先别叫,我们去看看情况再说,需要他们时再叫,这怎么牵扯到顾三了呢,不会呀,顾三不该做出这种事呀。”
蝉族被铲灭后,铁证证明孙掌柜为争利联合蝉族将顾三一家灭门,孙掌柜也被判斩刑,财产大半没收。
顾三大仇得报,他把自家的店重新开了起来,酿制的酒取名为“仙顾恋”意为神仙喝了这酒都要留恋这酒。
顾三家原本就是酿酒世家,早就有好名,孙家酒坊一倒,顾三这“仙顾恋”赶在春节前入市,入市就旺销。
这样的时候,怎么会牵扯到人命案来呢?在这次铲灭蝉族的战斗中,顾三组织“义勇军”上山,表现出了很强的领导力和组织力,这我还正打算找他说些大事呢,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古壶边想边急走,没多大会儿便回到了县衙。
县衙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正嗡嗡议论着。大年初一人人没事,闲着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
“古大人来了,古大人来了。”古壶一走近,人群很快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古大人,替草民做主啊!”一年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见古壶,跪地大喊道。
“起来,进大堂说话,把尸体也抬进来,侯戈去将县衙仵作请来。”古壶大步往里走。
“啪——”古壶醒木一拍,大声说:“原告何人?何方人氏?在何处从事何业?与死者是何关系?你如何发现死者?为何说顾三是凶手等等一一从实说来。”Χiυmъ.cοΜ
“回大人——”那彭三把事情一一说来。
原来,彭五家住县城城南,在家排行五,人称彭五,彭五在县城最大的米行“盛谷行”当小二。死者李力,少年时父母双亡,是彭五的街坊发小,两人从小要好,是结义兄弟。
李力一人独居,靠四处打短工为生,因家贫未能成家,好酒,每天都要喝。
今日早上,李力从顾三家开的“顾记酒肆”买了一壶酒回家,不久彭五和几个朋友去找李力时,发现李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急忙背着李力去诊所找大夫,哪知还没到诊所,李力便死了。
因为李力身上无伤,几人怀疑李力是喝酒中毒,于是抬着李力尸体到县衙告状。
仔细听完彭五的讲述,古壶心中犹豫了一下,虽然心有厌恶,可职责所在,还是得下去亲自看看尸体。
古壶刚走到尸体旁,仵作作来了,一番仔细检查后,仵作说:“大人,尸体各处均无外伤,查其口舌鼻耳眼,确为中毒之状,从症状看,所中之毒应该为一种名为‘耳珍’的毒药,此毒从一种形状类似人耳的花中提练,故名‘耳珍’,溶于酒中,无嗅无味,人中毒后,活不过一个时辰。”
“耳珍”之毒,古壶还真有映像,似乎在哪本医典中读到过,可一时忘了。
他叫十口去叫刀风等差役回来,把彭五等人暂时看管,顾三和“顾记酒肆”里一干人等带来县衙问话。
吩咐完毕后,古壶然后带着侯戈和两年差役前往李力家查看现场。
到了现场一看,这是一个简陋的单身汉之家,屋内桌上放着没吃完的一盘牛肉和一碟炸黄豆,之外还有一个有柄有嘴的陶瓷酒壶,酒壶旁一个酒杯。
揭开壶盖一看,壶内酒还有小半壶。再看屋内其他地方,虽然家具简陋破旧,可都有序摆放,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这个李力,可能打零工挣的钱全用这喝酒了。”侯戈说,“这么一个酒鬼,什么人会害他呢?顾三会害他?有仇吗?”
古壶并不言语,四下查看并无其他可疑之处后,他把目光集中到了那个酒壶和那个酒杯上。
古壶提起酒壶,把鼻子凑近壶口,认真地嗅了好一会儿,除了酒气,还有其他两种气味,可他一时判断不出那是什么,可能是溶于酒内的那毒药耳珍的气味,可这酒有没有毒还不能断定。
古壶吩咐差役了李力家的门,带上酒壶酒杯和那牛肉黄豆回县衙,在回去的路上,古壶吩咐差役去买来一只猫。
回到县衙,把那壶中酒倒了半杯给买来的猫灌下,一个时辰不到,这猫果然倒地而亡。
顾三啊顾三,你这麻烦大了,古壶心中说道。
没过多久,顾三和他酒肆里的掌柜以及几伙计都被带来了,古壶吩咐把彭五等人也带上堂来。
“古大人,这——?”顾三看看地上的尸体,惊讶万分地看着古壶,“古大人,这尸体跟——跟我有关?”
“跟你有没有关,查了以后才知道。”古壶像不认识顾三,公事公办地说。
“是你,是你在酒里下毒毒死了我义兄李力,你是凶手。”彭五指着顾三气愤地说。
“我是凶手?”顾三也指着彭五反问道:“你说我是凶手我就是凶手?那我还说你是凶手呢。”
彭五:“他是喝了从你顾记酒肆买回的酒中毒而亡,凶手就是你,不是你都是你酒肆里的人。”
“哈哈哈——”顾三大笑,“照你如此说,有人被人杀死了,凶手必是卖刀之人,有人被绳勒死了,凶手必是卖绳之人,岂不荒唐?”
彭五:“李力只喝了你家的酒,其间从没跟其他人接触过,他被酒毒死了,不是你酒肆下的毒还是谁,难道他自己毒死自己?”
顾三:“他为什么不能自己毒死自己呢,他不想活了不可以吗?你说是我酒肆下的毒,有何证据,有谁看见了?”
“你……”顾三的伙计加入争辩。
“你……”彭五的朋友加入争辩。
双方剧烈地争执期,古壶并未干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思索着。
“啪——”古壶终于用力一拍醒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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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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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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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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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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