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眼睁睁看着那只羊腿做着优美的前滚翻动作向自己飞来,他本可以伸手接住的,但他瞬间明白了高强的用意,是想试自己的武功。

  古壶没有接,而是稍稍一让,任那只羊腿落上面前地上。

  他双手捡起羊腿,用衣袖擦一擦,闻了闻,面带笑容,恭敬地大声说:“谢大将军赐肉,这肉真香。”随即把羊腿交给身后的侯戈。xǐυmь.℃òm

  侯戈和石诚怒目看着城楼上的高强,古壶很快瞪了两人一眼,侯戈忙接过羊腿。

  “哈哈——”高强高兴地大笑道,“古家小儿真会说话,把酒送上楼来,你也上来陪本将军喝两杯。”

  “遵命!”古壶大声说,同时转身对扮成伙计的侯戈和石诚小声说:“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送完酒,顾三和其他伙计回驿馆,你们俩就在这城楼下等候着,无论楼上发生什么,我不叫你们,你们都不能乱动。”

  “记住了。”两人小声回答。

  古壶亲自抱起一坛酒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

  到了楼上一看,果然有几十人,七八桌宴席,高强端坐主位,古壶抱着酒坛恭敬地走到高强面前,双手捧上酒坛:“大将军,请接受美酒,你闻闻,香得很呢。”

  高强单手接过酒坛,揭开坛盖闻了闻,对着古壶竖起大拇指:“好酒,好酒,你先来一碗。”

  高强身后的侍者倒了两碗酒摆桌上,示意古壶先喝。

  古壶两手捧起酒碗:“敬大将军!”言罢,“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来之前在驿馆里,他已经服了解酒药和加在酒里那上瘾药的解药,心中有底,可敞开喝。

  “好小子,痛快!”高强拍了古壶肩上一掌,这力道不小,古壶腰一软,差点被拍坐到地上。

  “哈哈哈——”高强端起面前的酒碗,也一饮面而尽,抹着红胡子大声说:“好酒,好酒,全搬上来,大家喝,大家都喝,古大人也坐,陪本将军喝酒。”

  古壶带来的伙计们鱼贯而入,把百坛美酒全摆到了四周,之后排着队下了楼。

  古壶坐在高强对面,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在想,万一出现最糟糕的情况,高强要对自己动手,那该如何快速夺得兵器,如何下楼与楼下的侯戈和石诚会合。

  “古大人,想什么呢?别东看西瞧了,我不会对你下手,我还想你年年给我送酒送东西呢,看看我的胡子。”高强抹着自己的胡子,“你知道我这胡子为什么是红的吗?”

  古壶盯着高强,这家伙不简单,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要说这红胡子,这还真不知道,他拱手道:“不知道,愿闻其详。”古壶作洗耳恭听样。

  高强指着自己的胡子说:“我这胡子啊,原本不红,是十五年前被人血染红的,是你们大宁国的人的人血给我染红的。”

  “十五年前,我跟大宁打了一仗,那时我还是个小裨将,在追逐混战中,我被十多个大宁兵追到了一处悬崖下,无路而逃的我拼死一战。”

  “我杀光那十多个大宁兵时,口干舌燥,我舔了舔刀上的人血,味道不错,我放出了最后一个被我杀死的大宁兵的血,咬住他脖子饱喝了一顿,把我的胡子全染红了。”

  “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喝血,没有人血我就喝鸡血羊血,不过,还是人血好喝,妙如美酒,古大人要不要看看我今日喝喝人血给你看。”

  “这——”高强刚才一番话让古壶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赶紧又喝下一口酒这压住呕吐的感觉,这恶魔究竟要干什么?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上人血!”古壶还没想好如何回答高强刚才的问题时,只听高强一声大喊。

  两名士兵押着一个精壮的男子进来,高强指着男子,对古壶说:“这是去年攻打定州时从你们大宁抓来的俘虏,现在是本将军的血奴。”

  “血奴?”古壶惊叫出声。

  “是的,血奴。”高强微笑着看着古壶,“专门为本将军提供最新鲜人血的奴隶,你看好了!”

  高强说着倒了半碗酒放桌边,两士兵押着“血奴”走到桌边,一人挽起“血奴”的衣袖,另一人抓住“血奴”的手,抽出雪亮的匕首朝其腕部一划,顿时血流如注流入酒碗。

  那匕首划过的一瞬间,古壶觉得心房一颤,仿佛匕首划在自己身上,他眼睁睁看着“血奴”的鲜血注满那酒碗,整整半碗血。

  酒碗被注满,一士兵才从腰间解下一条白布,把“血奴”的手腕用白布扎上,把这个仿佛已疼痛到麻木的,神情呆滞的“血奴”带了下去。

  “古大人,你也来半碗?”高强端起满满一碗血酒伸向古壶问。

  古壶连忙起身,对着高强又是拱手又是摆手:“不不不,不敢不敢,我胆小,还是大将军独自享用吧!”

  “哈哈哈——大宁人懦夫!懦夫!”堂上其他人指着古壶,哄堂大笑。

  “那本将军就不客气了!”高强说罢把一碗血酒一饮而尽。

  古壶再一次强压住恶心感,对着高强拱手鞠躬以示敬佩。

  高强放下酒碗,得意地说:“古大人,像刚才那样的血奴,本将军共有几十个,但愿古大人以后不要成为我的血奴之一。”

  “不敢不敢!”古壶说,“大将军茹毛饮血,神勇无比,不知大将军能否捏破一个鸡蛋?”

  “什么?你说本将军捏不破一个鸡蛋?”高强惊讶地问。

  “是的大将军,你连一个鸡蛋都捏不破。”古壶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这大宁人被吓傻了吧!”其余人再次哄堂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请大将军叫人拿些生鸡蛋来试试。”古壶正色道。

  “当真?”高强瞪着古壶。

  “当真!”古壶直视着高强。

  “来人,拿生鸡蛋来!”高强大声命令道。

  没多久,一个士兵提了半篮子鸡蛋上堂来。

  高强拿起一个鸡蛋就要捏,古壶忙拦住他:“大将军别忙,我还没有为鸡蛋注入天道能。”

  “天道能是什么东西?”高强奇怪地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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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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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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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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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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