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好厉害!我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销毁了,却没想到宿主一个人就带飞了!]
[这难道就是躺赢的感觉?爱了爱了!]
[呜呜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宿主,呜呜呜呜呜……]
自从傅怀晏一次性给了整整30爱意值后,系统就疯了。
回程路上,系统一直絮絮叨叨的拍马屁,一通连环彩虹屁下,让虞真都无语了。
眼见着到家了,她终于受不了了。
[停停停!]
系统立马住嘴,讨好的说:[是不是我话说得太多了?宿主?]
[你觉得呢?]
系统声音欢快:[我闭嘴,马上闭嘴!]
然后用非常非常小的声音继续说:[宿主加油哦~统统永远支持你~比心]
虞真:……
虽然但是,也太狗腿了吧?
这年头,就连系统都这么现实。
她摇摇头,见系统没动静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傅怀晏捧着回到了他的卧室。
虞真:……嗯嗯?
虞真:行吧,她喜欢睡床,无所谓。
傅怀晏把鹦鹉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它白色的羽毛,眉头皱了皱,自言自语道:“……鸟能经常洗澡吗?”
这渣男难道是嫌弃她了?!
鹦鹉瞬间把目光放在了傅怀晏脸上。
傅怀晏轻咳一声,很是理解大葵的反应似的,轻声说:“不是嫌弃你。”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他想了想,继续说:“只是咱们要做爱干净的宝,宝你说对不对?”
宝来宝去的,宝自己说宝是因为宝可爱。
你一个渣男说宝,就过分了!
随随便便就说好话,渣男就是喜欢甜言蜜语骗骗无知鸟。
“哼!”
鹦鹉歪头不看他,态度十分明显。
傅怀晏失笑,他继续说:“你瞧,我也要洗澡,宝你想一想,我要是不爱干净,你会嫌弃我吗?”
“嫌弃。”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鹦鹉迅速接上话头。
得,倒是一点都不客气,诚实到他都有些不是滋味了。
说到这里,鹦鹉拍拍翅膀从床头柜上飞了下来,然后直接往浴室走去。
傅怀晏看着它小鸭子似的白胖背影:“……要跟我一起洗吗?”
鹦鹉脚步一顿。
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明显有惊呆了的痕迹。
然后他便听见鹦鹉大声嚷嚷,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宝是女孩子!”
“流氓!”
“臭流氓!”
然后“哒哒哒”跑进了浴室,用身体把门“咔哒”一声关了。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徒留傅怀晏一个人站在原地。
比起鹦鹉会关门、鹦鹉会打开水龙头洗澡这种聪明到过分的行为外,鹦鹉说自己是女孩子,显然对霸总的冲击力更大。
他坐在床头,眉头紧皱。
怎么会?
大葵怎么会是女孩子?!
它这么皮,这么闹腾,熊得整个公司的员工都知道它“葵哥”的大名,还会冲着女员工吹口哨叫人家美女,害得傅怀晏都在考虑要不要给女员工提点工资,当作精神损失费。
怎么可能……大葵会是女孩子?
它干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像是女孩子能干的?
不对。
傅怀晏眼眸一沉,瞬间想到了那个粉色的小房子。
难道说……是真的?
他恍然着拿出手机搜了搜葵花鹦鹉的男女鉴别方式,又拨通了林泽的电话询问了几句。
“我上次还奇怪呢,明明大葵是妹妹,怎么你给它取的名字这么喜感,原来你觉得大葵是男孩啊?!”
“那个名字不是我取的,”一开始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想留着这只鹦鹉,所以觉得这名字难听了点,他也没怎么在意,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但这个锅霸总表示不背,“是嘉诚取的。”
一说到傅嘉诚,林泽的声音顿时沉了下去。
他犹豫着道:“我、我听说嘉诚的事情了,只是不好跟你打电话,怕反倒让你难受。”
“他现在还好吗?”
傅怀晏抿了抿唇:“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从医院离开的时候,他的状态更加平稳了。”
“应该问题不大。”
傅怀晏找鸟后又遇见了傅嘉诚的主治医生,医生看见他以为他变得这么失魂落魄是接受不了现实,便立马告诉了他傅嘉诚身上的小小奇迹。
只是那时候他还在担心大葵,所以即便开心也有限。
“那就好,那就好。”
和林泽说了几句,傅怀晏挂掉了电话,只是一想到傅嘉诚的事情,那点由大葵出现产生的轻松的神经又开始变得紧绷起来。
他脑海中的思维越来越沉闷,连带着就连那双眸子都又变得暗沉了不少。
然后他便听见“咔哒”一声。
傅怀晏抬头看过去,发现大葵浑身湿漉漉的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雪白的毛巾。
它“啪嗒啪嗒”走过来,踩了一串小小的爪印,像在冰冷的地面上画了一串小花。
“擦擦!”
“给宝擦擦!”
鹦鹉叼着毛巾,嘴里的话有些含含糊糊的,整只鸟湿漉漉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过分呆萌。
那些让他沉闷的记忆好像变轻了一些。
傅怀晏俯下身,直接捡起毛巾把鹦鹉整个都包了起来。
然后认认真真的把鹦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用毛巾揉着它的羽毛,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葵葵真的是女孩子?”
虞真愣了愣。
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傅怀晏还在这里男女不分呢?
“傅怀晏是傻子!”
鹦鹉气鼓鼓的说。
傅怀晏勾了勾唇角,觉得自己这“傻子”称号怕是短时间内拿不掉了。
他动作轻柔的给鹦鹉擦拭羽毛,缓缓说:“好吧,是我的错,我没搞清楚宝的性别。”
“葵葵是女孩子。”
他点了点鹦鹉的脑袋:“……这回我不会忘了。”琇書蛧
这还差不多。
虞真哼了哼。
傅怀晏摇摇头,直到把鹦鹉的毛擦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往浴室走。
但走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往自己的床上看了过去。
鹦鹉已经自己给自己盖好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跟人精似的。
即将跟女孩子睡在一起的霸总摇了摇头。
幸好葵葵只是只鹦鹉。
他不由得想到。
是夜。
虞真睡得有些不太安稳。
她觉得四周好像都变得很热很热,让她忍不住想要从被子里面出来。
但鹦鹉的身体太小了,她的被子被傅怀晏压住,让她动弹不得的同时只感到越来越热。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又重新长出了双手,毫不客气的挣脱掉被子。
久违的凉爽让她不由自主的哼哼了两声,但睡得越久,凉爽之后的冷意却越来越足。
虞真做梦梦到自己没毛好冷好冷。
迷糊中,她向着不远处温暖的热源靠近,直到贴得严严实实才停下来。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彻底停了。
静谧的夜晚中,高大的男人身旁那只白色的鹦鹉彻底不见了。
一个少女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沉睡着,她嘴唇动了动,若是有人仔细去听,还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声音——
“……肉。”
“几、几百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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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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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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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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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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