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抬头看向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萧梵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没事了,那您先好好休息吧,我把这两只狗拿下去,等您伤好了再给您拿过来。”
他说着,起身将那两只狗捉住,重新关进笼子里。
小狗被关进去,开始叫了起来,在笼子里来回打转,想要冲出笼子里。
但却被萧梵无情的拎了出去。
江澜垂下眸,看着自己小腿上的纱布,她沉默了会儿,伸出手,将纱布解开。
一点点解开纱布,伤口也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伤口缝了针,肿得很高,而那些伤口中间泛着青紫色,一圈坑坑洼洼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江澜看到这个伤口,瞳孔缩了缩。
为什么…她伤的这么重,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不禁又想起那个梦,脑子里传来一阵刺痛,她捂着脸,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脑子里像针扎似的,不断的刺激着她的脑海,比起刚才小腿的疼也过之而不及。
她蜷缩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萧梵刚把狗放下,就又接到了陆竟池的电话。
陆竟池没有废话,开口便在电话里问道:“下来了?”
萧梵怔了怔,连忙说道:“夫人还没醒,等她醒了就把她送回去。”
“嗯。”
陆竟池说完,又停顿了片刻,“那狗,她喜欢吗?”
“……喜欢,挺喜欢的。”
“你不是说她没起床?”
萧梵心头一跳,脸色瞬间苍白下来,他慌张地开口:“陆总我……”
“把人送下来,天黑之前。”
“是……”
陆竟池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萧梵擦了擦额头的汗,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蠢了。
萧梵接了电话,回到卧室准备送江澜下去,但是看到她睡着了,又默默退了下去。
今天一整天,陆竟池都要开会,他没有时间上山去。
他打完电话,就又回到了会议室里。
等到下午三点多左右,江澜从睡梦中醒来,这次是止疼药药效过了,她被疼醒的。
疼的没有昨晚那么厉害,但是还是火辣辣,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在刺着肌肉,疼得腿抽筋好几次。
萧梵给她拿了止疼药,让她吃下去,然后又将那两只狗拎过来,准备送江澜回去。
“夫人,您现在能走路吗?我送您回家。”
江澜此时脸色格外苍白,她吐出一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不过萧梵却不相信她,一手拎着笼子,一手扶着江澜,带着她出了别墅。
江澜一瘸一拐,每走一步小腿都传来钻心的疼。
她咬着牙没有吭声,硬是扛着坐到了车上。
萧梵看了看她受伤的腿,忍不住叹了口气,就这样把她送回去,陆总肯定会发现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陆竟池回去看不到人,自然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后果更加严重。
想到这,萧梵收回目光,咬咬牙把车开了出去。
江澜坐在车上,看着四周的环境,尤其是在看到远处,遮天蔽日的树冠时,她脑海里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
好像想起来,昨天陆竟池带她走过这条路。
也是他把她丢在了围栏里,无情的转身离开,任由她在围栏里被那些狗撕咬。
所以那不是梦,那都是真的。
江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弧度。
这些不美好的回忆,为什么每次都能想起来,忘也无法忘干净,真是一种折磨。
萧梵一路开着车,把江澜送到御江庭,但是看到外面的封条之后,他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萧梵愣了好久,他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但是看着外边的门牌号,确定自己没走错。
萧梵问江澜:“夫人,你们什么时候搬家了?”
江澜也怔了怔,她看着门上的封条,眼中除了茫然,还有一丝的空寂。
有一股冷空气,在她空旷的胸腔里来回鼓荡。
江澜摇了摇头,她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萧梵想了想,给陆竟池打了个电话过去,第一次没人接,打第二次的时候陆竟池才接电话。
“陆总…御江庭怎么贴了封条啊,我把夫人送回来了,可是现在…进不去。”
陆竟池也有一瞬间的诧异,他眉梢动了动,过了会儿才问,“你把她送御江庭去了?”
“是啊,难道不是送这里吗?”
那边沉默了好长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萧梵都以为他挂了电话,才听到陆竟池的声音,“是你自己送的,还是她自己要求?”
萧梵张嘴就要说是自己做主,但听着陆竟池的这话,他又觉得好像不只是问怎么回来的意思?
他斟酌了下,才说:“是夫人自己想回来的。”
“是吗?”
“是、是啊……”
陆竟池在电话里冷笑一声,“萧梵,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萧梵大惊,“陆总,我…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您搬家了!”
陆竟池道:“封条撕了,直接进去就行。”
“是!”
萧梵已经不敢再多说了,毕竟自己这点拙劣的谎言,在陆总面前一戳就破。
等挂了电话后,萧梵下了车,去把封条撕了,输入之前那个密码,大门果然开了。
他神色一喜,又回头去把江澜和她的狗都拎了进去。
江澜看着熟悉的别墅,有片刻的恍惚。
这和她印象中的家,变了很多很多,到处都是空的,像是被小偷洗劫一空了,就连沙发上和各种家具都铺上了白布。
她不知道,自己缺失的那段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仅好陆竟池离了婚,现在连别墅里都变成了这样。
那一张张白色的布,仿佛都在向她宣告,她和陆竟池之间结束得有多彻底,连这些家具也被主人遗弃在这里,落寞的陈设在房子里。
当外边的光投进来,光线里跳动的灰尘,好似在欢呼与主人的久别重复。
江澜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这满眼陌生的别墅。
萧梵同样也愣了,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不过才半个多月没来而已啊……
“我帮您整理下吧!”萧梵说着,便跑去将那些白布掀开。
而这时,外边也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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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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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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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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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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