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也许是巫师那边的。”
“要不我们问一下?”
“问谁?”
“去巫师集市抓一个巫师来问问。”
以上的对话,出自乔沃诺维奇庄园里。
谢廖沙·乔沃诺维奇与瓦列里·乔沃诺维奇的对话。
听到瓦列里要去巫师集市抓一个,谢廖沙没好气地一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
“你就不能想点儿有用的?”
瓦列里捂着脸颊,这个在西伯利亚裸身追熊的斯拉夫猛男,委屈地说:“是你问我的。”
谢廖沙很惆怅,“就是因为这样的智商,才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说得跟你结婚了一样。”瓦列里不知死活地说,“你还是我们之中年纪最大的。”
不出所料的,又是一个拳头喂进瓦列里的嘴里。
在他们的周围中,柴火散落满地。
本来正在劈柴的谢廖沙也因为这个变故,不得不重新收拾。
他们往庄园走去。
谢廖沙扛着斧头,随时应对可能会出现的幽魂。
乔沃诺维奇的庄园虽然大,却很少有精美的装饰。
墙壁上挂着巨大的雄鹿脑袋,地面铺着一张有三米的熊皮。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那儿,银狼匍匐在他脚边。
听到动静,银狼抬头,蓝眼睛里面,是一种慵懒。
“谢廖沙,瓦列里,我的孩子,”老乔沃诺维奇抚摸着银狼丝绸般的毛发,“你们是否遇到了与我同样的事情?”
“一种幽魂,在雅达尼带回来的那些知识里,没有这种东西。”
老人说:“古老的装饰,以及神出鬼没的能力,或许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答案。”
谢廖沙放下斧头,“我们的雅达尼,可能有着答案。”
“混账!”老人怒目圆睁,“你想让在巫师国家里的雅达尼,被发现与猎魔人有联系吗?”
“你个被雄鹿挑飞的傻瓜,那些东西是寻找猎魔人而来。”
老人从座位起身。
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谢廖沙也是幡然醒悟。
猎魔人在一段时间里,做过对巫师不好的事情。
现在的雅达尼回到魔法世界,他们不该因为这些事情去打扰。
“我现在只担心我亲爱的女儿,乔沃诺维奇的头狼,”老人沉声说道,“那些该死的东西寻找着猎魔人,娜塔莎孤身一人在外面。”
孤身一人?
瓦列里有点儿不懂自家老父亲的脑回路。
要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自己的姐姐身边,还有一个姐夫。
看了看自己老哥谢廖沙深以为然地点头,一向被乔沃诺维奇觉得脑子不太好使的瓦列里,顿时觉得他们有自己的道理。
“那我们要怎么做,父亲?”瓦列里郑重出列。
老人看了他一眼,似乎奇怪傻儿子怎么好像很兴奋?
“去寻找她,你们的头狼。”老人说道。
瓦列里拳头握紧,喘着粗气,身上冒出热乎乎的白气。
在座的人知道,这使他兴奋了。
在外面也遇到幽魂的安德烈刚好进来,一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吓了一跳。
“瓦列里这是怎么了?”
谢廖沙默默说道:“父亲打算让我们去寻找娜塔莎,她最近可能会有危险。”
“你是说,父亲给瓦列里出去了?”
安德烈看到谢廖沙面色沉重地点头。
他顿时觉得这次出门,也许没有什么好。
“安德烈,你也过去。”见安德烈来了,老乔沃诺维奇说道,“保护好你的姐姐,还有……”
看了眼瓦列里,老乔沃诺维奇说,“看好瓦列里。”
“我只希望,在娜塔莎那边儿没有什么大块头。”安德烈说。
他走出门,就见到自己有的妻子正在那儿等待。
“我要离开了。”安德烈走过去,作为丈夫的他比起以前成熟很多。
妻子看着他不语,只是紧紧抓住他的手。
安德烈可以轻松甩开,但他没有,他叹了口气,“那是娜塔莎,我必须过去。”
“我知道,只是……”
他们也遭遇了幽魂袭击,所以妻子很清楚,那些可能出现的怪物。
“在这里等我。”安德烈抚摸妻子的脸颊,他转身离去。
在乔沃诺维奇庄园外,皮肤很白的乔沃诺维奇人正在翻动尸骨。
“神奇的构造,安东。”他呼唤自己的兄弟。
安东面色阴沉,就像是从来不会笑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厨房里切菜的刀。
“把你的刀借我一下。”男人不客气地开口。
安东将东西扔过去,飞快旋转的刀在男人眼前停下。
是他的手,抓住了刀柄。
一刀劈开,看着里面流出的血液。
男人用瓶子收集一些,他平静开口道:“这些东西或许并不只是对我们动手。”
手中的刀没有丝毫停顿,快速肢解尸体。
“做好准备吧,阿历克塞。”安德烈走出来,说出父亲的意思,“我们要去一趟纽约。”
“瓦列里也去?”
正在解剖的阿历克塞头也不回地问一句。
安德烈点头,“除了我们,还有谁也遇到了?”
“里格在那条溪谷见到了这些东西,”阿历克塞起身用手帕擦了擦鲜血,淡淡说道,“似乎是往那个学校去了。”
“不过没有靠近,就被那里的滴水兽给撕碎了。”
阿历克塞说:“看来他们选人的对象,不仅仅是猎魔人,还有魔法。”Χiυmъ.cοΜ
“乌里扬娜会和我们一起去。”安东插嘴说了一句。
“她只是想要去看娜塔莎吧。”安德烈撇了撇嘴。
对于这个家人,他太了解了。
“不是坏事。”阿历克塞戏谑地说,“说不定她也可以在纽约,邂逅一个丈夫。”
揶揄表情,让安德烈尴尬又恼怒。
一辆老旧的桑塔纳从这个古老的庄园驶出。
狼群走出狼窝,他们前往寻找头狼。
...
纽约。
“叮铃。”
清脆的落地声,罗伯特走出商店,左手提着一桶汽油。
他的手臂往下滑落着血液,那个商店已经被破坏得一片狼藉。
从口袋拿出碎掉的木片,罗伯特沉思片刻,说道:“看来是你救了我。”
本以为这只是茶友送的一个小玩意儿,没想到却在危急时刻救了一命。
罗伯特捏紧木片,路过已经撞毁车头的出租车。
他打开车门,往里面灌入汽油,转身拿出打火机,往后面一扔。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大火淹没出租车,将他的一切身份焚毁。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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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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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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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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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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