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源,你个贱人!你以为你得了校长之位,就能踩到我头上了吗?你才来帝都大学两年,凭你的资历也想当校长!”
“用不了几天,你就会乖乖把校长之位还给我!”
白韵如的大吵大闹,惹来不少人看热闹。
许昌从来没见过,白韵如如此尖酸刻薄的嘴脸,整个人都惊得呆立当场,不敢置信地看着白韵如。
白韵如恍然发现自己失态,急忙收拾脸上的表情,尽力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得体,可心底翻涌的愤怒实在难以控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也透着几分狰狞。
“老公,纪源故意报复我!她是故意的!故意害我,害我失去校长之位,失去拥有的一切!”
“我努力这么久,还捐了一百万,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给我几分钟时间,让我和她好好分说分说!”
“还嫌不够丢脸,跟我回去!”许昌恼喝一声,拽着白韵如往停车场走去。
周围的学生老师,都在窃窃私语,对白韵如指指点点。
许昌羞愤得抬不起头,将白韵如强硬塞上车。
许昌在车上点燃一根烟,大口大口吸着,平复心情。
白韵如哭了起来,一会骂池恩宁,一会骂纪源。
许昌听得心烦意乱,将烟蒂丢到车窗外,喝道,“好了,别骂了!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许昌本就生气,白韵如不经过他的同意,一下子往学校捐那么多钱。
捐了也就捐了,不能看淡得失,刻薄辱骂他人的嘴脸,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不!你不是变成这副样子,你从一开始就是这副样子!你竟然骗我这么多年,我好蠢啊!”
“老公!不是的!我……我是太激动了,太不甘心了!”
白韵如抓住许昌的手,极力解释,被许昌甩开。
“别碰我!”
“老公,老公!”白韵如的眼泪不住往下掉,“你听我解释……纪源是白韵秋的好朋友,上学时她就讨厌我!她是在故意报复我!”
“她和你无冤无仇为何报复你?还是说,你对韵秋做过什么不好的事!”许昌低吼一声,吓得白韵如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老公……你,你吼我?你不相信我?我没有对韵秋做什么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做出伤害韵秋的事?我和她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
“是啊,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我最近越来越发现,我从来都不了解你!”
“白韵如,如果你还想让我顾念几分夫妻情谊,就此收手吧!别让我厌憎你。”
纪源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看着许昌的车子渐渐远去,唇角勾起一抹讽刺。
她低声嘀咕一句,“没错,我就是在报复。”
纪源正要离开,又被人叫住。
“纪老师!”
纪源回头,奥特姆还在没有离开。
“什么事?”纪源问。
“我想和你聊一聊你口中的慕老师。”奥特姆重复道。
纪源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往学校外走去,奥特姆急忙跟了上去。
“纪老师口中的慕老师,和我长得很像吗?”奥特姆问。
纪源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奥特姆,“确实很像。”
“他是帝都大学的老师吗?”
“曾经是!”
“教什么的?”
“美术。”
“是你的老师吗?”
纪源点头,“是我上学时的老师,不过他只教了几个月便离开了。”
“看来他对纪老师一定很好,不然纪老师不会记得这么多年。”
纪源轻笑一声,“不,他对我并不好,总是罚我画不完不许下课!我上学时,讨厌死他了。”
奥特姆,“……”
“先生,你为何对慕老师这么感兴趣?”纪源问。
“许是同姓,有些好奇。”
奥特姆接着又道,“那位慕老师在学校教学教的不好吗?为何任职那么短的时间离开了?”
“他教得很好。”纪源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后一个问题。
奥特姆没有等到最想要的答案,又追问道,“为何离开?”
纪源在一辆车子旁站定脚步,“这位先生,我要回家了。”
“那位慕老师是不是有妻子?”奥特姆追问道。
纪源不解皱眉,“先生,你到底是谁?问慕老师做什么?”
“我……我只是好奇。随便聊聊!纪老师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结束这个话题,我们换个话题。”
纪源不理奥特姆,拉开车门上车,嘀咕一句“有病”,启动车子离开。Χiυmъ.cοΜ
奥特姆见纪源走了,赶紧上车去追。
他调查整个档案库,也没查到在帝都大学任教的慕老师,难得遇见慕老师当年的学生,他不想错过。
纪老师说他们长得很像,那个慕老师很可能就是他。
纪源没想到奥特姆会追上来,在一个路口停车,下车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这样的纪老师!我很可能认识慕老师,可以和我讲一讲他的事吗?”奥特姆依旧很礼貌。
纪源可没这么好的耐性,恼声道,“有什么好讲的?当年慕老师和帝都才女白韵秋私奔的事,几乎人尽皆知!你会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是白韵如的人,过来探我口风的?你回去告诉她,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是想搞死她!”
奥特姆急声追问,“私奔?这是真的?”
“骗你做什么?这件事很多豪门世家都知道!”
“可我……可没有人对我讲过!”奥特姆难以置信,更急切地追问。
“慕老师,慕老师可是叫慕思远?”
纪源眉心倏地一沉,“是!怎么了?”
奥特姆唇瓣颤抖,说不出话来。
“不要再缠着我!”纪源转身上车。
奥特姆回过神的时候,纪源的车子已经开远了。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嘴里一遍一遍呢喃“白韵秋”的名字,捂住心口的位置。
“白韵秋,白韵秋,白韵秋……”
不知为何,里面好痛好痛,痛得他几乎站不稳。
原来,他当初离开帝都大学,是和人私奔了!
若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为何没人和他提起过?
奥特姆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问他在找到他的时候,知不知道此事?
老爷子沉默许久,悠悠道,“知道,可我没找到那女人,你又失忆忘了她,便没和你提起此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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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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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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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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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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